明胥答應蘇厭親自要找回劉霄尸身,他雖腿腳不便,,但既然已經(jīng)說出口,,就不能不做。
即墨承自是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崖底尋尸,,即墨承帶上了四個暗衛(wèi),加上隋澄,六個人第二日一早就前往崖底尋尸,。
即墨承把明胥帶進荊棘叢生的崖底不大可行,明胥便留在崖底的峽谷口子等著,,原本即墨承要留人照顧明胥,,但明胥卻不肯,讓他們都去尋尸,,自己一個人留下,。
離開前,即墨承看到了明胥臉上的落寞,,他這一路上都沒怎么開口,,大抵是覺著自己是個累贅,一直都要拖累旁人,,所以最后他堅決不肯留人照顧自己,。
即墨承明白他心中的傷痛,此刻也不想多提,,只是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道:“放心,,我們會快去快回?!?p> 明胥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頭道:“嗯,,一路小心?!?p> 看著即墨承等人消失在荊棘深處,,明胥便抬眼望著那一線天空,偶有飛鳥掠過,,帶著幾聲輕微的哀鳴,。
“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須改變?nèi)缟n狗,?!?p> 明胥喃喃念道,正出神之際,,卻不知身邊的荊棘之中危險將至,。
“嘶~”
一條吐著信子的蛇貼著地面靠近了明胥,而明胥仰頭看天,,手垂在木椅椅側,,仍不知自己性命不保。
正當那蛇支起上半身做出攻擊姿態(tài),,明胥耳邊突然炸起一聲:“起來,!”
明胥立即去看聲音來處,扭頭的一瞬,,手上就傳來劇痛,,他當即知道不妙,轉頭看到咬著自己手腕的毒蛇,,當即用左手拽住蛇身,,給硬生生拽了下來。
而他的身邊突然有一木棍,,一下打在了那蛇的七寸之處,,緊接著就是一頓亂棍,直到那蛇的腦袋被砸的稀碎,。
明胥捂著手腕,扭頭看清了手持木棍的人,,竟是昨日前來鬧事的那個名叫蘇厭的姑娘,。
蘇厭手里拿著一根粗壯的木棍,看起來像是隨手撿來的,,上頭的木刺劃傷了她的手,,她把木棍丟掉,將流血的掌心在自己的衣衫上抹了抹,,就上前查看明胥的傷口,。
明胥驚訝于會在此處看到蘇厭:“蘇姑娘,,你怎么會在這兒?”
蘇厭白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明胥的額頭,,急道:“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說罷,,她抽出腰間的一把小匕首,,不由分說的就劃開了明胥的傷口,把毒血往外擠,,隨即又薅了一把蛇身邊上的一種野草,,在手里揉碎后就敷在了明胥的傷口處。
做完這些,,蘇厭才松了口氣,,而明胥卻有些不好意思,方才二人離得太近,,蘇厭散落的發(fā)絲一直碰到他的臉頰,。
“你還真敢來崖底啊,方才若不是我,,你就得在這兒等死了,!”
蘇厭雙手抱肩,一副說教的語氣:“還好這蛇毒性不大,,否則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你,。”
明胥覺著有些發(fā)暈,,但還是拱手笑道:“多謝蘇姑娘救命之恩,,蘇姑娘為何會在此處?”
蘇厭頓時啞然,,她其實是怕明胥和何元等人官官相護,,怕他們不來找劉霄的尸身。
她昨日就看到明胥身下的木椅,,不難猜出他身有腿疾,,原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但沒曾想他竟真的來了,。
“我路過,。”
蘇厭憋了半天,,最后找了這么個蹩腳的理由,。
說路過實在太牽強,這崖底極其危險,,尋常村民哪里會往這邊跑,,更何況蘇厭一個女兒家,。
不過明胥也沒想戳穿她,只是淡笑道:“那要多虧蘇姑娘路過,,否則明某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他掏出一塊錦帕遞給蘇厭:“姑娘手受傷了,,用這個包扎一下吧,。”
蘇厭接過,,卻只是擦了擦手上傷口的鮮血,,沒有包扎的意思。
明胥見狀便道:“蘇姑娘為何不把傷口包上,?”
蘇厭一邊捏著錦帕擦手,,一邊說道:“為何要包上?傷口包上了只會延緩愈合,,把傷口晾在外頭才好得快啊,。”
明胥聞言就是一怔,,又聽蘇厭道:“若是一直把傷口包著,,時間長了還會潰爛流膿,適得其反,?!?p> 明胥垂眸看著自己那雙被錦被蓋住的雙腿,心中的某處突然就被觸動了,。
是啊,,傷口藏起來的結局是什么他最清楚不過了,不只會潰爛流膿,,甚至還會在心上留下一輩子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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