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毅在房間里走了一圈,停在了那個化妝臺前,,之前是通過蟲子的視角觀察的,,因此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現(xiàn)在走近了后,,發(fā)覺化妝的臺面上有些不太一樣,,而且化妝臺已經(jīng)少了那瓶,,治療頭痛的藥物。
陳尋毅用手在臺面上輕輕撫動,,然后蹲了下來,目光在臺上掃視而過,。
“果然如此,!”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雪瑞問道,。
“這個女人根本沒在化妝臺前化妝!”
“??!什么意思?”
陳尋毅指著化妝臺,,“臺面上干凈的一點粉都沒有,,可我們見到她的時候,她是化了妝的,?!?p> “這說明什么?”
“這女人應(yīng)該從未,,在這里化過妝,,”陳尋毅朝著房間里望了一圈,“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間,,最多只能算是鐘點房,!”
“可知道這些有什么用呢?”雪瑞問道,,“這女人跟你說的一樣,,應(yīng)該不可能回來自投羅網(wǎng)了?!?p>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女人離開,應(yīng)該是去尋找新的目標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趕緊在下個受害者出現(xiàn)前,找到這個女人,?!?p> 陳尋毅按了按手腕,面前出現(xiàn)了全息影像,,他點開了這個女人的資料,,上面記載著,這個女人有特別的頭疼史,,需要靠藥物來緩解,。
這個芬利身體也有問題,!
他走出了房間,順著樓梯往下走,,想起了廚房冰箱里的那些殘肢,,便往廚房那里走去,
雪瑞想跟上來的時候,,他直接抬起手制止了,。
“別跟著我,到客廳那里等著,,這冰箱里的情景,,你看了恐怕會做噩夢的?!?p> 雪瑞已經(jīng)意識到對方這話,,顯然不是開玩笑,她在這一刻相當?shù)穆斆?,沒有保持原本的那種固執(zhí),。
她心里清楚,那些恐怖惡心的畫面,,自己看了肯定要惡心,,嘔吐。
雖然通往廚房的過道上燈光明亮,,可陳尋毅依然能感覺到,,一股獨特的陰氣,向著他撲面而來,,讓人感覺背后一陣冰涼,。
血水從開著的冰箱里不斷地滲出,滴落到地面上,,發(fā)出了噠噠噠的聲響,,這種聲音深入大腦,讓人聽著寒毛豎起,。
雖然已經(jīng)見過這種場景,,可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陳尋毅心中還是有些緊張,,他屏息凝視冰箱,,心臟咚咚跳動。
他穩(wěn)住恐懼的情緒,,站到了冰箱前,,看著里面那隨意擺放的殘肢和斷臂,還有一些人體的內(nèi)部器官,,感覺胃里正在翻滾,。
陳尋毅伸手將冷凍的柜子關(guān)上,,這場面看多少次,都會讓人感覺到惡心,。
他打開了上方冷藏的柜子,,里面放著的東西還算正常,普通的調(diào)味料,,蔬菜和水果,。
不過,在其中一個隔層內(nèi),,里面放著大臉盆,。
這個盆子不大,,放的居然是頭發(fā),,而且是顏色各異的頭發(fā)。
陳尋毅從頭發(fā)的色澤和長度,,還有觸感,,推測這些頭發(fā)大部分屬于女性。
他好奇的把盆子端了出來,,然后用手使勁的撥弄了幾下,,抓起一把往上提,卻發(fā)現(xiàn)頭發(fā)里面是一層皮,,上面被染上了血紅色,。
陳尋毅猛地松開了手里的頭發(fā),然后把盆子扔到廚房的灶臺,,他咽了咽口水,,“頭皮!這是人的頭皮,!”
他們把那些人的頭皮給剝了下來,,然后放到這盆子里!
“真是太殘忍了,!”他輕聲的嘀咕道,,
“為什么要把頭皮剝下來,放到這里,?”陳尋毅有些想不明白,,看著盆子里面那些五顏六色的頭發(fā),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種推測,。
他套上塑膠手套,,然后將手伸進盆子,開始慢慢的整理這些血淋淋的頭皮,,在看到很多的頭發(fā)上,,全都夾雜著一些白色蛛絲后,,他終于證實了心中的推測。
他抓著一把頭發(fā),,上面落著一些蛛絲,,這個場面他似乎有些印象。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芬利應(yīng)該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確定行兇目標的。
陳尋毅將手上的頭皮扔回了盆子,,然后聯(lián)系了吳生,,“趕緊幫我調(diào)出這個芬利,這幾年來的活動軌跡,,
順便讓人查一下,,廢棄屋子的房頂發(fā)現(xiàn)的那些頭顱,如果有頭發(fā)的話,,上面是不是都有夾雜著蛛絲,。”
“好的,!我立刻聯(lián)系人去查,,”吳生回應(yīng)道,“陳先生,,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確定行兇目標的,?!?p> 陳尋毅點開了資料,然后將遇害者的資料全都劃了一遍,,這些人的頭發(fā)基本上都是其他顏色的,,或者頭發(fā)里,明顯夾雜著一些鮮艷的顏色,。
而廢棄屋的女主人,,這個頭發(fā)是相當明顯的枯黃色,兩旁帶著一小撮的紅色,,相當?shù)娘@眼和引人注意,。
過了一會,芬利的活動軌跡圖也發(fā)了過來,。
陳尋毅點開了界面,,然后將軌跡圖放大,跟他料想的一樣,這個行動軌跡圖最中心的地方是地鐵站,,那里有龐大的群體,。
這女人就是通過地鐵站,來確定行兇的目標,,而這些目標的共同點是不同顏色的頭發(fā),,或者是顯眼的頭發(fā)顏色,就跟廢棄屋子的女主人一樣,。
吳生說道,,“我讓人查過了,廢棄屋里那些腦袋,,有頭發(fā)的,,基本上都帶有白色的蛛絲?!?p>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趕緊讓人去離富人區(qū)最近的地鐵站,芬利很可能藏身在那里,?!?p> 他離開了廚房,小跑前往大廳,,“地鐵站!走,!我們趕去地鐵站,,”
雪瑞看著神情緊張的陳尋毅,從廚房那里跑出來,,朝著她喊去地鐵站,!
她想不明白,這家伙怎么在廚房待了一會,,就立刻要去地鐵站了,?
陳尋毅雙手插兜,走出了大門,,向著街道走去,。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雪瑞跟在后頭,,好奇的問道,。
“這個女人行兇的目標是根據(jù)頭發(fā)來的!”
“頭發(fā),?”
“是的,!那個廢棄屋的女主人,頭發(fā)顏色是枯葉黃,同時兩鬢上有一縷是紅色的,,因此,,這個芬利將打理這種頭發(fā)的男人和女人,都視作行兇的目標,。
這個女人的行動軌跡圖,,最中心的位置就是地鐵站,所以,,基本上可以確定她是通過地鐵站來尋找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