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巖就這樣不經(jīng)意的被她看穿,，知道再狡辯也無濟于事，“我……這并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我不這樣做,，他會毀了我的。羅律,，我知道你很厲害，所以求你幫幫我,，我有個朋友剛剛告訴我說有一個大新聞,，在植物園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初步推斷是他殺,?！?p>　　王巖緊緊抓著羅息，語氣格外緊張,，“尸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很大程度的腐爛,，身份目前還未確定，我知道那就是馬瑞,，羅律,，如果警方找到我們該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就要早做準備,?！?p>　　“我們？”羅息不太理解她的措辭,，“那也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萬一警察找到線索,，牽連到徐律,，你也不在意嗎？”王巖難以置信,。

　　“不會牽連到徐薇,，如果你抖出她，我就會挑明你和馬瑞的關系,，我想,，你為了擺脫馬瑞而設計殺害他，這種可能性才比較大吧,?！?p>　　“羅律，你……”王巖咬著嘴唇,。

　　“王巖,，我是在告訴你事實?！绷_息冷著臉,，一字一句，“王巖,，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敢將徐薇牽扯進來，即使只是對她的名聲造成很小很小的傷害,，你記著,，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在這個行業(yè)徹底消失,?！?p>　　王巖瞠目結舌，震驚了許久,，她舔了下唇角,，“羅律，你覺得和你無關嗎,？你別忘了,，是你指導我們拋尸的?！?p>　　“你胡說什么,？”羅息眉頭一皺，她很確定自己沒做過這種事,，“你說我指導,，有證據(jù)嗎,？我是替你搬運尸體了，還是替你清理現(xiàn)場,，又或者知道你怎么處理實體了,？王巖，你也算半個律師,，應該很清楚凡事都要有證據(jù),。”

　　王巖氣急,，“是你教我們怎么拋尸,。”

　　羅息一愣,，原本她是準備上來讓她們報警,，可是后來的事她壓根就沒知覺。

　　王巖見她的表情變都沒變,，有些心慌,，羅息教她們怎么處理，但從頭到尾都沒親自參與,，哪怕她提出這件事,，也會因為沒有證據(jù)而作罷。

　　她壓根就無法辯駁,，只能哀求道:“羅律,，你別這樣，我是逼迫不已的,，我也不想殺人,，可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嗎？我不想再和他牽連下去……”

　　羅息無動于衷地打斷:“王巖,，你跟在我身邊時間也不短了，你應該知道,，每個人都會有苦衷,，每個人都會犯錯，但不代表會因為一時的不容易和難過就去侵害他人的合法權益,，徐薇你是不能動的,，至于你說我指導了，我會協(xié)助警方調查,，至于你,，好好考慮吧?！?p>　　“你,！”王巖錯愕，還想辯解，包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今天是很難有收獲的,，羅息也不想浪費時間，轉身對一旁的蔣楠寒道,，“我們走吧,！”

　　蔣楠寒深深看了王巖一眼，然后跟著羅息離開,。

　　坐進車里,，蔣楠寒問了句，“你怎么看,？”

　　羅息捏了捏眉心,，十分疲累，“我的血液檢查有結果了嗎,？我完全不記得她說的這回事,，所以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p>　　蔣楠寒嗯了一聲,，“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等會我們就去拿,，王巖的情況不簡單,，如果她死不承認，又或者推到你身上,，該怎么辦,？現(xiàn)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p>　　“……”羅息皺著眉,，“蔣楠寒，你不是刑警嗎,？有辦法的,，對不對？”

　　“從專業(yè)角度來說,，有些難度,。”他語氣認真,。

　　說著,，他發(fā)給她一段語音，“收著吧,，至少等警方調查到你身上時,，不會找到徐薇,，并且確定王巖的嫌疑，順帶,，也可以證明你的無辜,。”

　　他似乎……現(xiàn)在并沒那么關心案情,，只是多少有點私人情緒……

　　他不想她有麻煩,，甚至在替她想辦法。

　　還真是奇怪的人,，和以前不一樣,。

　　“謝謝?！绷_息保存下來,，并未聽這是什么錄音，卻清楚作為專業(yè)的刑偵人員,，一定記錄著最重要的那部門,。

　　“蔣楠寒？”她突然輕輕喚了一聲,。

　　蔣楠寒抬起頭看過來,，應了一聲，“嗯,?！?p>　　“你覺得王巖說的是真的嗎？還是為了引起同情,？”

　　“半真半假,。”蔣楠寒總結,。

　　羅息不解,，“何以見得？她的確和馬瑞有著一段感情經(jīng)歷,，也有可能因為害怕影響事業(yè)才……做出這種極端的事,。”

　　“她說是馬瑞打電話讓她過來的,，而且馬瑞在這里有一套公寓，以馬瑞的消費能力,，無論是買,，還是租，都不可能,?！?p>　　羅息蹙眉:“會不會是她一開始就想殺馬瑞,，所以自己出錢在這里給他租了一套公寓？”

　　“我問她的時候,，她神情緊張,，后面更是說不出來，而當你去問的時候,，她就開始半真半假,，講故事，賣慘,?！笔Y楠寒實話實說。

　　羅息嘆氣:“可惜現(xiàn)在沒辦法深問她,，她不配合,，我們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況且這些年她耳濡目染,，很清楚遇到懷疑情況時,，該怎么去圓自己做的事?！?p>　　還說著,，樓上的王巖就已經(jīng)走了下來，不知道和誰打電話:“我說過了不要再找我了,，我……真的沒錢了,，我都給你了……”

　　后面的話咽了下去，因為她看到還未離開的羅息和蔣楠寒,。

　　然后不知道想了什么,，走到羅息這一側，“羅律,，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家里出了點事，急需用錢,?！?p>　　王巖的家庭情況，羅息并未調查,，畢竟她從高校畢業(yè),，專業(yè)能力過硬，在律所只講求自身能力,，至于家庭背景壓根就不在意,。

　　不過，她私底下聽徐薇說過,，她的家庭環(huán)境說不上好,，家里還有一個生病的姐姐,，但王巖似乎從來沒有抱怨這些。

　　即便羅息對她有氣,，還是給她轉了一大筆錢,。

　　王巖剛在手里上操作了片刻，又難為情的說了一句,，“羅律,，蔣隊，你們可以送我去一趟六角亭嗎,？”

　　六角亭,，那邊只有一家精神病醫(yī)院，也被成為三醫(yī)院,。

　　三醫(yī)院不大,，但位置偏僻，環(huán)境還算不錯,，十分適合這些生病的人療養(yǎng),。

　　羅息跟著王巖進去，在那里第一次看到了王巖的姐姐,，說是姐姐,，倒不如說是另一個她，也許是雙胞胎的緣故,，兩個人十分相像,，如果不是穿著不同，她差點以為這個就是王巖,。

　　她的姐姐看起來情況不算很好,，雙目無神，一點生氣都沒有,。

　　羅息在一旁聽她和醫(yī)生溝通,，大致了解一些。

　　王巖的姐姐之前一直住在家里,，但最近犯了病,，所以才被送來這里，不過,，情況似乎不太好,，醫(yī)生建議讓她姐姐留在這里。

　　羅息心里五味雜陳,，還是第一次了解這些,，難怪徐薇總說她不容易。

　　王巖抿著嘴唇，“醫(yī)生,，我只想知道，我姐姐她……這種情況還能恢復嗎,？她才二十多歲,，還很年輕，總不能一輩子……要多少錢都可以,，我只想治好她,，讓她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她實在太苦了,?！?p>　　醫(yī)生很能理解她的想法:“我們會盡力的，只是現(xiàn)在你也清楚你姐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