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聞言臉色一變,,也顧不得繼續(xù)作戲了,,驚訝問道。
“你說我做錯了,?”
“當(dāng)然,,而且錯得離譜?!?p> 老婦人頓時不服:“你,,你憑什么這么說?”
“真正的詛咒有三要素,,第一,,祭品,第二,,詛咒的人,,第三,,你與請求者的聯(lián)絡(luò)。你一樣也沒做對啊,,老婆婆,。”
老婦人聽得云里霧里,,但直覺告訴她江然說得這些并不是隨口胡謅,。
不由得好奇的問:“你說的這三點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苯坏溃骸凹榔肪筒徽f了。詛咒的人,,不僅僅是要個名字,,還要詳細的信息,以及貼身的物品,,最好有頭發(fā)或者血液什么的,。”
老婦人眼神一動,,原來要這樣,?
曲雅聞言連忙拉了下江然的手臂:“你怎么跟她說這些,她萬一回去照著做怎么辦,?”
“沒關(guān)系,。”江然敢說出來,,自然不怕老婦人亂來,,緊接著就道:“光準(zhǔn)備好第二點也沒有,還有第三點,,最重要的一點,。”
江然看向老婦人:“那就是你與【神】之間的聯(lián)系,?!?p> 老婦人一臉茫然,江然道:“所謂的詛咒,,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建立聯(lián)系的過程。你,,神,,詛咒的人,形成一個三角的穩(wěn)定聯(lián)系?!?p> “你用祭品支付代價,,坦白你的訴求,直面你的【神】,。然后神考慮是否接受你的祭品,,如果接受,最后就會進行你所謂的詛咒,?!?p> 江然看向老婦人:“明白了嗎?你要先做的事,,是先直面你所謂的【神】才對,。”
老婦人目光一陣閃爍,,還有些竊喜,,但嘴上卻道:“簡直胡說八道!哪里來的黃口小兒,,竟然在這里妖言惑眾,!走,你們走,!”
“老婆婆,不要急著趕我們走,,聽我把話說完,。”江然道:“你是不是覺得這些東西聽上去簡單,,覺得自己可以試試,?”
老婦人自是不會承認。
“無稽之談,,我豈會試,?”
“那就好?!苯恍Φ溃骸耙驗槲也铧c忘了告訴你,。所謂的詛咒,是不會有【神】有回應(yīng)的,,因為祂們是神,。會回應(yīng)你的,那就絕對不是【神】,,是邪惡之物,。”
老婦人不由得抬頭,,江然逐漸收斂笑容:“而那些東西,,絕對不會滿足你支付的這小小代價,,會向你所求更多的,甚至你根本無法承擔(dān)代價,。比如,,你鐘愛的東西,鐘愛的人,,甚至,,你一半的壽命?!?p> 老婦人面色再變:“年輕人你什么意思,,你嚇唬我?”
說罷,,遠處車庫的鐵門好似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咵啦一聲,在這黑夜里異常清晰,。
老婦人當(dāng)即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曲雅也不由得一驚。
“什么聲音,?,!”
唯有江然十分平靜,看著老婦人說,。
“沒什么,,別怕,只是你招來的東西而已,?!?p> “啊,?”
“你放心,,你做得這些事根本不得要領(lǐng),招來的不是什么邪惡之物,,只是一些孤魂野鬼罷了,。”
“什么,?”
“被你元寶蠟燭的香味吸引來的鬼,。”
曲雅頓時明白了過來:“所以這老太婆做得只是在招鬼,?”
“嗯,。”江然點頭:“只是招鬼而已?!?p> 老婦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卻是大喜:“哈哈,那我這不是成功了嗎,?年輕人,,你還說我不得要領(lǐng)!”
“好個老太婆,,果然是在拜鬼,!”曲雅憤怒不已。
老婦人聞言露出得意之色,,也不理會曲雅,,只道:“我成功了,我做到了,,那小賤人不可能再害我兒子了,!哈哈!”
江然卻依舊平靜,。
“老婆婆,,看來你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啊?!?p> “年輕人,,不用再說這些無畏的話了,我的詛咒已經(jīng)成功了,?!崩蠇D人露出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我告訴你們,我剛剛燒紙時,,不僅詛咒了我兒媳,還詛咒了你們,,祂們已經(jīng)聽到了,,一定會來找你們的!等著求饒吧,!”
曲雅氣得頓時火冒三丈,,這老太婆當(dāng)真是惡毒!
“你剛剛果然是在罵我們,!”
“是,,誰叫你們嚇我?小女娃,,剛剛不是很兇嗎,?現(xiàn)在怕了吧?哼,還敢威脅我,!”
這老太婆面目那叫一個可憎,,江然卻是搖頭失笑。
“哎,,老婆婆啊,。”
“怎么,?”
“詛咒如果是那么容易的東西,,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么多人了。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怎么就沒想過呢,?”
老婦人先是一怔,隨后露出不服之色,,可有心反駁,,卻根本不知從何開口。最后冷笑一聲,。
“年輕人,,不用再唬我。老婆子我已經(jīng)得手了,,你們等著求饒吧,。哈哈?!?p> “你確定,?”江然反問。
“怎么,?你還要說你那些無謂的知識,?”老婦人呵呵一笑。
“你覺得憑你這幾張紙錢,,還有幾根蠟燭,,它們就會聽你的話?”
老婦人聞言頓時露出得意的眼神,。
“沒錯,。”
“誰教你的,?”
“白……”老婦人下意識的回答,,但剛說一個字就反應(yīng)過來:“年輕人,你還真是不死心啊,,又想套我這個老太婆的話,?”
“嗯,,看你這個說法,那就是有了,。嗯,,姓白是吧?”
“白,?白元樸,?”曲雅聽到這個姓氏,頓時脫口說出一個名字,。
老婦人聞言眼睛一瞪,。
江然頓時扭頭:“你認識這個人?”
曲雅看向老婦人,,她一臉驚訝和懷疑,,頓時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他,。”曲雅露出嘲笑的表情,,看著江然說:“一個神棍而已,,在三梨活動,專門哄騙這些無知的老太婆,,似乎信徒還不少,,人稱白大師?!?p> “原來是這樣,。”
“你居然敢說白大師的壞話,!”老婦人頓時大怒,。
曲雅給了江然一個眼神:“你看?”
江然道:“所以,,這些就是白大師教你的,?”
老婦人囁嚅了一下嘴唇,不知罵了句什么,,隨后道:“年輕人,白大師的神力豈是你們這些無知小輩懂的,?”
“我不懂,,所以才請你跟我說說啊?!?p> “哼,,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事到如今,還這么囂張,,我看它們來找你時,,你還能不能這么囂張!”
“行啊,?!苯宦冻鲂θ荩骸澳俏腋纱嘀苯訋湍惆衍噹扉T打開,讓你們好好聊聊吧,?商量一下該怎么折磨死我,,怎么樣?”
老婦人頓時一怔,,江然直接大步走向車庫,,然后伸手重重拍在了鐵門上,低聲呼喚:“賀蕓,?!?p> 頓時一股陰冷的氣息,自江然腳下發(fā)出,,透過鐵門下方的縫隙,,鉆進了車庫里。
瞬間,,鐵門背后的氣息如同鳥獸一般,,迅速散去。
老婦人見狀神色頓時大變,,再也顧不得得意,,當(dāng)即爬起身準(zhǔn)備逃走,只是逃走時,,還不忘去拿之前丟在地上的兩百塊,。
曲雅一直注意著她,當(dāng)即上前一步,,將她制服在地,。
“跑什么!”
“哎喲,!”老婦人吃痛,,大叫一聲,但也顧不得跟曲雅計較,,而是看向江然,,大吼道:“別開啊,!白大師說過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