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賢弟豈能獨(dú)鴿,?
“啊……”
李知恩從睡夢中驚醒,,趕緊掀開被子一看,,這才松了口氣,缺水的魚兒一樣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還好還好,,做夢,,是做夢?!?p> 李知恩額頭上全是冷汗,,剛才的夢太詭異了,辟邪內(nèi)力暴走,,他為了活命忍不住鴿了,。
洗了臉,練了會內(nèi)功,,接著練劍,,李知恩沖了個冷水澡,換上店小二的衣服走出了家門,。
還沒走到回雁樓,,李知恩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只見劉正風(fēng)的弟子老米手里提著一個鳥籠,,鳥籠里裝著一直白鴿,正急匆匆的往前跑,。
李知恩:“……”
猶豫一下,,李知恩遠(yuǎn)遠(yuǎn)的跟上。走了不遠(yuǎn),,就見老米提著鴿子進(jìn)入了劉家的大門。
“劉老哥還真的買了鴿子,,這要是跟林鎮(zhèn)南聯(lián)系一下,,老子不會穿幫了吧?”
“不對,,我是報恩,,我是做好事的,我怕什么???”
“我學(xué)了林鎮(zhèn)南家的劍譜,我回報他,,這很合理,。”
“劉正風(fēng)教我琴藝,,我回報他,,這也很合理。”
“更重要的是,,原著中兩家人都是被人殺光了的,,如今有了我的報恩,他們能保全家人,,我這是功德無量,。”
“而且,,殺了田伯光我就走,。就算是穿幫了,他們也找不到我,?!?p> 李知恩念念叨叨的來到回雁樓,接著忙活自己的事情,。
晚上下班,,就回去修煉內(nèi)功,練劍,,彈琴,,磨煉自己的技藝。
三日后,,回雁樓上來了一個老頭,,一個調(diào)皮的小姑娘。
李知恩知道這是曲洋和曲非煙,,不過也沒打招呼,,就當(dāng)做不認(rèn)識對方,正正常常的伺候,。
又三天,,恒山派的尼姑來了,一群光頭穿街過巷,,引得不少江湖人都很轟動,,看的小尼姑們都紅了臉。
又三天,,泰山派的道士們一個個冷著臉走進(jìn)了衡山城,。
李知恩低調(diào)的忙活著自己小二的工作,就連劉正風(fēng)的家都沒有去過了,。每天忙完了之后,,就回到自己的住處習(xí)武,修煉,,彈琴,,整個人兩點(diǎn)一線了起來,。
第十天,李知恩從回雁樓下班往家走去,,剛到門口,,就瞧見一個劉府下人等在那里:“李公子,我家老爺有請,?!?p> 李知恩心中一動,抱拳笑道:“有勞小哥等候,,在下去換身衣服,。”
下人滿臉堆笑:“客氣了,,小的等著就是,。”
李知恩回了家,,先拉了一桶水沖個澡洗了頭,,然后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蒸騰水汽。換上新衣新鞋,,拿上折扇,,頓時變身成了翩翩貴公子。
“走吧,?!?p> 跟著下人離開家門,李知恩搖晃著折扇慢悠悠的陪著對方說笑,,剛走到大路上,,就瞧見一匹快馬從城門口疾馳而來。一看衣服,,正是華山派的裝扮,。馬上的人,年紀(jì)輕輕,,原來是陸猴兒,。
李知恩是認(rèn)識對方的,,用折扇擋住半邊臉,,跟著下人來到劉家門口的時候,那快馬又疾馳而去,,沖向了城門,。
“發(fā)生了什么?”
“李公子,,那是華山派的陸少俠,。剛才岳掌門傳信,,路上耽擱了一些,明日下午才能到達(dá)衡山城,。因?yàn)榕挛壹依蠣數(shù)燃绷?,所以特意派人前來通知?!?p> 李知恩心中了然,,道了謝走向后院。
背后還能聽到下人的議論,。
“岳掌門不愧是志誠君子,。”
“就是就是,,路上晚了一天還特意派人通知,。”
“那嵩山劍派就太狂妄了,,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動靜傳來,。”
“莫要多說,,這些事情不是咱們能議論的,。”
“哎,,我就是為老爺鳴不平,。”
李知恩嘴角含笑的搖了搖頭,,他已經(jīng)跟這些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雖然目前自己劍下還沒殺過一個人,可李知恩在積蓄力量,。
等到實(shí)力足夠了,,他自然不會如此低調(diào)。
進(jìn)入后院,,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了琴簫合奏,,李知恩聽著曲子走了過去。轉(zhuǎn)過假山,,就見小亭子內(nèi)一胖一瘦兩個人正沉迷在音樂的世界中,。
李知恩沒有打擾,站在亭子外靜靜傾聽,。
曲調(diào)激昂豪邁,,帶著瀟灑不羈,淡泊名利之意……
李知恩直到曲子結(jié)束,,贊嘆的拍手道:“好,?!?p> 他也只能說這么一個字了。
若是說的再多,,那就只能送上倆字——窩草,!
這曲子他前世也聽過不少,抖音上到處發(fā),,說的多牛逼多牛逼,。
李知恩確實(shí)感覺好聽,可要說震動人心……他真的感受不到,。
畢竟,,他只是一個俗人罷了。
曲洋和劉正風(fēng)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曲洋滿頭白發(fā),消瘦高挑,,他放下洞簫,,撩起長袖行禮道:“這位就是李少郎君吧?幾日來聽賢弟多次夸贊,,今日算是得見,。”
李知恩行禮:“曲前輩才值得在下瞻仰,?!?p> “哎,我一魔道妖人,,哪有什么好瞻仰的,。”
“不然,,曲前輩錯了,。”李知恩臉色一正:“音律……哪有什么正邪之分啊,?!?p> 曲洋微微一怔,扭頭和劉正風(fēng)對視一眼,,倆人手牽手,,深情對視:“這孩子倒是說的沒錯,音律哪有什么正邪之分啊,。只是,,因?yàn)槲业氖虑?,苦了賢弟你了,?!?p> 劉正風(fēng)嘴角含笑,語氣溫柔:“曲大哥何必糾結(jié)這些小事,?況且那辟邪劍法確實(shí)厲害,,小弟我也受益匪淺?!?p> 曲洋嘴唇顫抖,,深情流露,目光責(zé)備:“賢弟,,為兄決定與你同練辟邪,。”
李知恩:“,?,??”
曲洋目光一兇:“到時候,,那嵩山劍派若是真的心狠手辣,,你我兄弟聯(lián)手,天下大可去的,。哼,,到那時,魔教咱們不回了,,這五岳劍派咱們也不管了,。賢弟你不是卷了個官嗎?為兄就與你一起,退出江湖,,看誰敢招惹我們,。”
“賢弟……”
“你我情同手足,,賢弟豈能獨(dú)鴿?。俊?p> “賢弟如此做事,,可是不把我當(dāng)兄弟,?”
“若是如此,我走就是了,?!?p> “曲大哥……”劉正風(fēng)激動的眼角濕潤。
“賢弟,?!鼻笪兆⒄L(fēng)的雙手,兩人目光中,,再沒有別的人,,就連李知恩都被忽視了,。
曲洋忽然大吼一聲:“刀來!”
李知恩條件反射的扔過去一把匕首,。
刷,!
血濺五步!
劉正風(fēng)淚眼模糊的抓住曲洋的手,,嘴唇顫抖,,嗓音悲切:“曲大哥,父母精血……不可棄也,!”
“……”
良久,,李知恩拿著一本曲譜,跌跌撞撞,,滿臉恍惚的往外走去,。
走到半路,他回頭看向小亭子,。
卻見亭子上掛著兩個鳥籠,,鳥籠里,兩只白色鴿子正嘰嘰喳喳,。
不對啊,,難道我今日來,就是為了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