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新技能(二)
郝隊長疼的一蹦老高,,又不知道怎么回事,,驚恐的雙手向后胡亂扒拉著皮鼓,圖釘?shù)袈湓诘厣希緡L到了桌子下面,。
郝隊長湊巧弄掉了圖釘,,疼痛感減輕不少,情緒稍稍穩(wěn)定一些,,憤怒加迷茫的他轉(zhuǎn)身看向自己的皮鼓,。
因為角度的問題,郝隊長壓根看不見什么,,只能用手再次摸了一下皮鼓,,因為圖釘?shù)尼樇馓殻瑳]有任何的血漬,。
怎么回事,?
究竟是什么扎的?
郝隊長非常無語,,低頭掃視一遍地面,,甚至俯身看向了桌子下面,然而圖釘和手機就近在咫尺,,他愣是看不見,,最后無奈的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四周靜悄悄的,,但是表叔宋城正憤怒的瞪著自己,,周圍的其他高管臉上滿是戲謔的笑容。
宋城確實非常生氣,,現(xiàn)在是召開全體高管大會,,來的全部是宏運大酒店的部門負責(zé)人,自己這個老板也在座,,天安安保公司的馬總和正府派來調(diào)查珠寶被盜的王先生也列席會議,。
大家剛剛落座,自己這個老板沒說話,,馬總他們沒發(fā)言,,你就給勞資一蹦三尺高,還哎呦哎呦的鬼叫,,耍的哪一出,,出的什么洋相?
宋城扭頭發(fā)現(xiàn)馬總嘴角上揚,,一副看耍猴的架勢,,王恒昌的手掌捂住了額頭,不住的嘆氣,,郝隊長的舉動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宋城感覺老臉火辣辣的疼,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是腦子有毛病,,還是得了失心瘋,?
宋城強忍一巴掌扇死郝隊長的沖動,朝著他不斷努嘴,,使眼色,,提醒這個沙比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一下,給自己挽回一點面子,,然后老老實實坐下,,等待會議結(jié)束再算賬。
誰知道面對宋城的暗示,,這邊郝隊長竟然絲毫不為所動,,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桌面看,,別說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甚至都無視宋城,因為郝隊長處于抓狂的狀態(tài):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丟東西了,,丟的還是手機,。
從發(fā)現(xiàn)手機丟失的那一刻,郝隊長便一直尋找,。
桌子附近,,自己身上,地面上,,桌子下面……全部都沒有,。
現(xiàn)在的人,手機捆綁著銀行卡,,有微信,,有支付寶,,有淘寶和拼多多……可以說是自己的一切,。
而讓郝隊長抓狂的是,他的手機上除了這些社交,,購物,,資金等等,他的手機上存有不少視頻和圖片,,全部是自己或者宋城的罪證,,就拿最近把王福生裝袋沉入河里的視頻,只要被敬茶發(fā)現(xiàn),,便能讓他吃銅豌豆,,連踩縫紉機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此刻,郝隊長暗恨自己為什么不聽表叔的話,,不把所有視頻全部刪掉,,非要自作聰明的保留視頻,可以想象,,如果表叔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當(dāng)場發(fā)飆,即使自己不吃敬茶的銅豌豆,,只憑表叔便能把自己也裝袋沉入河里,。
郝隊長一瞬間想的非常多,正在出神的時候,,宋城認為郝隊長竟然敢不給自己面子,,已經(jīng)處在暴走的邊沿。
反了,,反了,,知道你恃寵而驕,平時進來連門都不敲,,現(xiàn)在竟然狂到了如此的地步,?
宋城咬牙切齒的暗罵郝隊長,你再是自己的親戚,,再和自己一起做過很多不可見人的事情,,當(dāng)著這么多宏運大酒店高管的面,當(dāng)著馬總和王先生的面,,你敢無視勞資,,你把勞資當(dāng)什么了?
“郝隊長,?!?p> 宋城又羞又怒,一拍桌子,,力道大的震的桌子上的茶杯蓋嘩啦啦亂響,,抬手指向了郝隊長。
郝隊長嚇的一個激靈,,委屈又驚恐的望著表叔,,可是自己又沒法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實話實說,告訴表叔存儲了把王福生裝入編織袋沉入河里視頻的手機丟了,,他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囂張跋扈,,干癟著嘴,沒蹦出一個字,。
“還敢給勞資裝大尾巴鷹,?”
郝隊長扭扭捏捏,,宋城實在憤怒,抓起桌子上面的茶杯,,再也顧不上什么場合,,什么馬總和王先生在不在旁邊,沖著郝隊長丟了過去,。
郝隊長心里驚慌,,沒有躲過茶杯,被砸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額頭立馬破了,,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淌,很快沾濕了衣領(lǐng),。
發(fā)現(xiàn)表叔暴走,,郝隊長顧不上查看額頭的傷勢,顧不上擦拭臉上和衣服上的血漬,,聲音細微的如同蚊子嗡嗡叫:“我……我……我的手機丟了,。”
宋城多么聰明的一個人,,看到了郝隊長的痛苦表情,,看到他的異常反應(yīng),還有大異尋常的聲音,,雖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終于感覺到了不妙,似乎隱隱和自己有關(guān),,馬上順著他的話說:“手機丟了就找啊,。”
郝隊長心想你說的輕松,,剛才我就看了一遍,,哪有手機的影子?
“沒找到……”
發(fā)現(xiàn)郝隊長左右扭頭看了看右邊的張濤和左邊客房部的女負責(zé)人屈經(jīng)理,,宋城擠出滿臉的笑容,,聲音也緩和了許多:“小事,小事,,哪位同事看見了,,給他說一聲,讓他今晚請客吃飯,,哈哈哈……”
宋城說完,往后仰倒,,倚靠著高背椅子,,還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圍坐的眾多高管忽的把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張濤和屈經(jīng)理兩人身上,。
屈經(jīng)理是個中年婦女,,被這么多人看著,老臉一紅,,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沒見到?!睆垵酒鹕韥?,往后挪動椅子騰出空,直接拿起自己的挎包打開口后,,調(diào)轉(zhuǎn)過來,,里面掉出來三疊現(xiàn)金,一只甩棍,,兩包華子,,一只打火機。
張濤又捏著袋底抖了抖,,似乎是在向眾人證明里面沒有了東西,,最后干脆把挎包丟在了桌子上面,一副任憑檢查,,隨便搜的架勢,。
“哈哈哈,張經(jīng)理,,你看你,,這么認真干嘛?”宋城調(diào)笑著,,似乎是在責(zé)怪張濤小題大做,,郝隊長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如同餓狼撲食般俯身抓住挎包,,先是打開袋口檢查里面果真什么都沒有,,最后甚至把挎包平方在桌子上,雙手一點一點的按壓,,似乎是害怕有什么暗兜之類的,。
看著郝隊長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挎包的架勢,,在座的高管們表情各異,。
有的對郝隊長怒目而視。
有的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
有的則是冷嘲熱諷的看向了張濤,。
……
手機和圖釘都在桌子下面,,郝隊長檢查挎包當(dāng)然是白費勁,張濤不管別人,,靜靜的站在那里,,任憑郝隊長忙活。
可是確定了挎包里面沒東西,,郝隊長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看向了張濤。
郝隊長的目光從上往下掃過張濤全身,,這意思非常明顯,,是懷疑張濤把手機藏在了身上。
竟然想要搜張濤的身,?
張濤可是宏運大酒店的餐飲部經(jīng)理,,實打?qū)嵉母吖埽愫玛犻L敢搜他的身,?
太過分了,。
這一下,就連部分剛才認為事不關(guān)己,,或者是看張濤笑話的人,,也轉(zhuǎn)換了態(tài)度,流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郝隊長,,你這樣不……”
王恒昌看不下去了,騰的站起來,,正要指責(zé)郝隊長,,張濤反倒抬手制止他繼續(xù)說話。
張濤笑了笑,,雙手抓住衣角,,當(dāng)著眾人的面脫掉了白襯衣,丟在了桌子上,。
接著解開了皮帶,,褲子,鞋,,襪子,,全部也放到了桌子上面,最后只剩下了平角褲衩,。
郝隊長再一次檢查了一遍,,確定已經(jīng)肯定,張濤的褲子,,鞋等里面沒有自己的手機,,但是郝隊長依舊不放過張濤,,目光停留在了平角褲衩上,。
發(fā)現(xiàn)了郝隊長得寸進尺的舉動,,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憤怒的目光快要把郝隊長湮沒,,張濤一點也不在意,,但是這個不能再脫了,他沖著自己右邊的一個男子說:“彭經(jīng)理,,你來看一下,。”
平角褲衩本就貼身,,張濤掀開了,,彭經(jīng)理探頭一看,雙眼成了O型,。
“到底有沒有手機,?”郝隊長都快氣死了。
張濤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連衣服都脫了,,洗清了嫌疑的同時,點燃了大家對郝隊長的怒火,,所有人全部冷眼看著他,。
郝隊長為了找到手機,哪管別人對自己的看法,,轉(zhuǎn)身死盯著左邊的屈經(jīng)理,,一副你也要脫的架勢。
“劉忙,?!鼻?jīng)理雖然人到中年,那也是宏運大酒店的高管,,更是女性,,她可不知道老板宋城是郝隊長的表叔,是一伙的,,被郝隊長如此的羞辱,,當(dāng)即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