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們沒有錯
阮軟定睛一看,,這兩人是王嫂的一雙兒女,。
他們紅著眼眶,手指著阮軟,,“一個對自己婆婆舊友都下得去手的人,,你們?yōu)槭裁茨敲聪嘈潘脑??就因為她會使用什么暴力嗎??p> 阮軟皺眉,,“那件事情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你們娘親的死跟我沒有關(guān)系?!?p> “誰會相信你的鬼話,!她可是死在了你的帳篷里,!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的母親怎么可能會死,!”
哥哥滿眼惱怒,,“反正我是不會再相信她的話了,也不會跟著她,,更不會聽你們這些人的話認(rèn)她當(dāng)什么村長,!這個惡心的女人!”
兄妹倆滿眼都是悲憤,,轉(zhuǎn)身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離開,。
剩下的人見狀面面相覷。
“是啊,,村長跟官老爺關(guān)系那么好都不讓我們進(jìn),,阮軟就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哪能那么好使,?!?p> “算了,咱們還是早點(diǎn)離開另謀生路吧,?!?p> 他們紛紛起身,周琴香見了忍不住阻攔,。
“哎別走?。≡蹅円呀?jīng)沒有糧食了,,拖著這樣的身體怎么回去?。∧銈冊俚鹊炔恍袉??看看官老爺怎么說,!”
兄妹倆冷哼一聲:“你就別來假惺惺了!天天在村子里裝的跟個圣人一樣,,你以為送幾頓飯就能讓我們原諒你,?才不可能!誰知道你心里都憋著什么壞水呢,!說不定我娘就是被你親手殺死的,!”
周琴香臉上一白,踉蹌著后退,,“我沒有……”
沈海眼神頓時變冷,,將人摟在懷里,看著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在看兩具尸體,。
如果不是周琴香在他身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忍不住想動手了,!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
王嫂死了之后,周琴香就陷入了自責(zé)當(dāng)中,,只要做飯都會給這兩個孩子送去些放在門口,,生怕他們兩個人出事。
而他們也每次都會將飯菜端進(jìn)去,,晚上只剩下兩個空碗放在門口,。
周琴香看見這樣的場景就會覺得特別滿足,心里也有了很多安慰,。
她一直以為這兩個孩子是想通了,,沒想到他們將送飯這件事情當(dāng)成了應(yīng)該的。
這種白眼狼,,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什么用,!
越想他越覺得這兩個人不配為人,垂在身邊的手緊握,。
就在這時,,阮軟突然出聲。
“你們到底是真對自己娘親的死傷心,,還是怕如果兗州縣令真的將我們接進(jìn)去,,我會報復(fù)你們?”
兄妹倆身子一僵,,“你瞎說什么,?明明是你對不起我們!你有什么可報復(fù)我們的,!”
阮軟從沈海身側(cè)過去,,到了兄妹倆面前,手指挑起了妹妹的下巴,。
“長得也算是秀麗,,可惜是蛇蝎心腸?!?p> 妹妹惱怒的將她的手打掉,,恨恨的盯著她。
阮軟也不在意,。
“我念在王嫂跟我婆婆交好的情況,,一直不愿意去為難你們,但是你們兩人在大家都快要得救的時候,,公然挑起村里人的恐慌,,你們?nèi)绻皇羌蓱勎?,為什么要這么做?”
妹妹:“那是因為……”
哥哥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后,,“跟她有什么好廢話的,!咱們走!”
阮軟輕笑,,銀絲直接拴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么著急走,是已經(jīng)找好了能去的地方了,?”
哥哥面色一變,,“你胡說八道什么?,!”
阮軟聳肩,,“我胡說的,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哦我知道了,,是戳中了你的心事了?!?p> “才沒有,!”
“沒有?”她收緊了銀絲,,若有所思的瞥了沈海一眼,,“適當(dāng)?shù)氖侄稳绻芸焖賳柍稣嫦啵故且材苡谩铱茨闶莻€惜命的人,,如果你能現(xiàn)在說出事實的真相,,那我放你一馬,如何,?”
“真相就是我們很討厭你,!你不配!妹妹,!你走,!不用管我!”
這種時候倒是看出來點(diǎn)兄妹情深了,。
阮軟笑了笑,,又甩出了一根銀絲到妹妹的身上。
“放心,,你們不說真相,,一個也跑不了。”
她淡定的模樣讓旁邊的人看了都生出了不適,。
他們心里莫名有種:只要阮軟想,,剩下的這些人就只能是她的芻狗的感覺。
村民們一頓,,“阮軟,,你別太過分了,對兩個孩子,,怎么能下這樣的狠手呢,!”
阮軟挑眉道:“年齡是什么問題嗎?他們十六七歲,,我也一樣,這只是同齡人的交流而已,,當(dāng)然,,如果你們實在是想上來一起交流交流,那我也不介意,?!?p> 這一番話讓旁邊的人啞口無言,都同情的看著這對兄妹,。
哥哥見他們光站著看不說話,,一下子急了。
“你有什么沖著我來,!你害死了我娘也不差我這一個,!但是你要放了我妹妹!”
阮軟不禁嗤笑,,“你是看不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嗎,?在跟誰講條件呢?嗯,?”
“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乖乖的把真相講出來,要么就跟你妹妹一起被我折磨,?!?p> “沒有什么真相!快放了我妹妹,!”
哥哥急得眼睛通紅,,抓著銀絲使勁的掙扎,手上被劃出大口子,,鮮血直流,。
阮軟并沒有因此就放了他們,反而將銀絲在妹妹的脖子上收緊。
“你們或許是可憐,,或許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因為這個就非要給別人加上什么兇手的名號,這就跟惡人沒有任何的區(qū)別,?!?p> 哥哥憤恨不已,“你這種一開始就站在巔峰,,做點(diǎn)什么事情就被捧到天上的人,,你能懂什么?,!”
“你說的巔峰,,就是我們一家在冰天雪地里面凍得快死了嗎?那時候的你跟你的娘親在做什么,,還需要我再給你復(fù)述一遍嗎,?”
阮軟不咸不淡的說著,像是在敘述著別人的事情,。
然而這樣的態(tài)度卻更讓哥哥惱怒,。
“我們不過是想活命!我們沒有錯,!”
“你有沒有錯我不在乎,,我只想聽到真相?!?p> 幾人僵持,,旁邊人也沒有人敢過去勸。
直到他們看見從馬車上下來一位帶著黑色官紗帽的褐袍男人,,才驚聲呼喊:“縣令老爺,!是縣令老爺!”
他們“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縣令的地方朝拜,。
“老爺!求求您讓我們進(jìn)去吧老爺,!”
“求老爺開恩,!”
縣令看見他們衣不蔽體的模樣,忍不住的嘆氣,。
不過想到自己的來意,,又正了正神色。
“剛才那個帶話的女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