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你認識蘇洛嗎,?
天玄宗,,坐落于玄云國西北邊界的天玄山,,是玄云,、金元和花羅三國交界之地,。
這些年天玄宗聲勢越發(fā)浩大,,周邊三國都被其實力震懾,很多國內(nèi)重要機構(gòu),,更是被其掌控,。
天玄宗在三國民間,素有太上皇之稱,,這已經(jīng)不是一宗壓一國,而是一宗壓三國了,。
玄云,、金元和花羅三國,其實都隸屬于大周皇朝,,是大周皇朝附屬國,。
但由于地處偏遠,大周皇朝的手,,幾乎不會伸到這里來,。
隨著天玄宗的勢力越來越大,影響力也越來越強,,成為天玄宗弟子,,也就變成了三國諸多年輕人夢寐以求的追求。
天玄宗分為內(nèi)門和外門,,一般來說,,想要成為內(nèi)門弟子,就先要成為外門弟子,,再一步一步晉升,。
但有著極少數(shù)的一部分人,比如說被天玄宗的某個長老看中,,又或者說直接覺醒了地品血脈,,就能破格被直接收入內(nèi)門。
當然,,這樣的情況還是極少的,。
那些天玄宗六七品的長老們,哪個不是眼光極高,,想要入他們的法眼,,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于地品血脈,,在這偏遠的玄云三國,,更是如同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這些年倒是出了一個蘇洛,卻因為種種原因,,被剝離了一身血脈,,變成了天玄宗第一天才沈青原再進一步的踏腳石。
每一年天玄宗開門收徒的日子,,整個天玄山山腳都是人流如織,。
從三國各地趕來天玄山,想要加入天玄宗的年輕人們數(shù)不勝數(shù),。
再過一日,,就是天玄宗一年一度開宗收徒的日子,如今天玄山腳的各個驛站,,早就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了,。
這些驛站的客房,很有可能是一些有錢人早早就租好的,,如此一來,,那些散兵游勇們,就只能風餐露宿在山腳等待了,。
天玄山山腳,,玄云、金元和花羅三國的人涇渭分明,,三方人眾相隔甚遠,,倒也沒有發(fā)生什么沖突。
不過只要是天玄宗收徒的正日來臨,,所有人都會聚集到山腰的一處巨大練武場上,,到時候恐怕就不會這么和諧了。
天玄山東南面,,也就是玄云國所在的方向,,一大群人三兩成群,五六抱團,,各自在交流著什么,。
這些人或許有從同一個地方前來想碰碰運氣的,但也有不少獨行者,,比如在某個角落,,就有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身影。
此人正是蘇洛,,而此刻的他,,跟在洛安城之時,無論是身形樣貌,還是穿著氣質(zhì),,都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千變血面,果然非同小可,!”
蘇洛心中暗暗感慨,,心想如果不是太古血訣的這一門手段,單靠自己易容化妝的話,,恐怕很容易被一些強者看出破綻,。
千變血面改變的可不僅僅只有蘇洛的容貌,仿佛連身材都變高了幾分,,完全看不到他以前形貌的半分影子,。
蘇洛相信,就算是那位天玄宗的七品巔峰宗主吳玄古,,親自站在自己的面前,,也未必能認出自己就是洛安城的那個蘇洛。
當然,,蘇洛心中最大的信心,就是那次血祭,。
現(xiàn)在距離那次血祭,,已經(jīng)過去有半個月之久。
靠著太古血訣的強悍,,蘇洛雖然沒有恢復(fù)全部的血脈,,至少跟普通人的血氣沒什么區(qū)別了。
誰會懷疑一個當初被抽離全身九成血脈,,只有一年壽命的廢物,,敢來參加天玄宗的入門考核呢?
蘇洛也不擔心天玄宗會派人去查自己的底細,,參加考核的人這么多,,真要一個一個去查,那得花費多大的精力和時間,?
天玄宗看得的只是實力和天賦,,誰管你出身來歷?
據(jù)蘇洛所知,,很多前來參加天玄宗入門考核的人,,用的可能都不是自己的本名,甚至可能是殺人放火的奸惡之徒,。
或許也只有進入天玄宗內(nèi)門,,成為重要弟子之后,天玄宗才會更多地去了解此人的出身吧?
現(xiàn)在蘇洛這些人都只能算外人,,誰有那個閑心去了解他們的過往,?
“嘿,兄弟,,一個人吶,?”
就在蘇洛心中思緒紛雜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讓得他精神微微繃緊,,旋即轉(zhuǎn)過頭來。
對面是一個年紀比蘇洛稍大的胖子,,看樣子應(yīng)該不到二十歲,,其臉上噙著一抹平和的笑容,顯然剛才出聲的就是他,。
“我叫楊超,,來自衛(wèi)山郡城,兄弟你呢,?”
名叫楊超的胖子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仿佛自來熟一般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和籍貫,然后就這么盯著對面的蘇洛,。
玄云國的地域,,是按照州郡縣來劃分的,蘇洛所在的洛安城只是一個小縣城,,其上還有郡城州城,。
“蘇落,洛安城,!”
既然對方如此熱情,,蘇洛也不愿自己顯得特立孤僻,簡單的幾個字,,讓得那胖子楊超微微愣了一下,。
“你叫蘇洛?來自洛安城,?”
在楊超還沒有說話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道驚呼聲。
緊接著又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蘇洛的面前,,滿臉驚意地打量這個黑衣少年,。
“嗯,落花的落,!”
蘇洛不動聲色,,畢竟他知道洛安城那一次的動靜鬧得有些大,,只要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人,或許都聽說過那件事,。
“落花的落啊,,倒是嚇了我一跳!”
那人明顯是松了口氣,,但是這一番對話,,卻是讓楊超心中生出了好奇之心。
“這位兄臺貴姓,?怎么,,洛安城發(fā)生過什么大事嗎?”
楊超果然是個自來熟,,直接就將目光從蘇洛的身上,,轉(zhuǎn)到了那個藍衣青年的身上,更是毫無違和感地問了出來,。
“我叫盧臺,,我說楊超兄弟,你難道沒聽說過洛安城的事,?”
藍衣青年自報名姓,,看到四周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朝著這邊投射過來時,他突然生出一絲強烈的優(yōu)越感,。
“嘿嘿,,這位蘇落兄弟一定知道吧?”
盧臺目光一轉(zhuǎn),,轉(zhuǎn)到了蘇洛的身上,聽得他說道:“說來也真是巧,,洛安城事件的其中一位主角,,也叫蘇洛呢,只不過是洛水的洛,!”
“你別扯上我,,我雖是洛安縣的人,但我跟那個蘇洛沒半點關(guān)系,!”
蘇洛面無表情,,直接撇清了自己的關(guān)系,有些東西,,他并不是太過擔心,。
“也對,一個被抽離了全身血脈,,更被天玄宗視為眼中釘?shù)膹U物,,怎么可能敢來參加天玄宗的入門考核?”
盧臺哂然一笑,聽得他口中的這個說法,,楊超等人的興趣無疑再次被勾了起來,,都是很好奇地望向了這個藍衣青年。
“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跟你們說,,那洛安縣的蘇洛,可是覺醒了地品血脈,,年紀輕輕就達到三品修為的絕世天才,,可惜了……”
盧臺搖頭晃腦,先是強調(diào)了一番蘇洛的天賦,,然后才將自己輾轉(zhuǎn)聽到的一些事說了出來,,讓得這一片區(qū)域變得有些安靜。
“強行血祭剝奪血脈,,這不是巧取豪奪嗎,?”
讓蘇洛都沒有想到的是,當盧臺一番話說完之后,,胖子楊超臉上竟然露出一抹憤怒之色,,口中更是義憤出聲。
此言一出,,場中更顯安靜,。
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楊超,只是那目光中蘊含的東西各有不同,。
“我說胖子,,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站在天玄山腳下了?”
其中一個瘦子陰陽怪氣地嘲諷出聲,,讓得楊超機靈靈打了個寒顫,,然后抬頭看了一眼巍峨聳立,白霧繚繞的高山,。
“嘿嘿,,楊兄,你這句話若是讓天玄宗的人聽到,,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盧臺也是輕笑著接口出聲,等于是將其中利害給挑明了,,驚得楊超出了一背的冷汗,。
“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等你有了絕對的實力,,再來說這些話吧,!”
另外一人沒有絲毫的客氣,,卻是道明了此事的本質(zhì)。
這個世界,,終究是實力為尊的,。
天玄宗勢大,所以哪怕明知道這件事是蘇洛占理,,在碾壓一切的實力之下,,也只能被動接受。
“我聽說當時連玄云國國主都親臨洛安城,,同樣是敢怒不敢言,,你這小胖子,真是膽大包天,!”
一時之間,,楊超因為說錯了一句話,赫然是成為了眾矢之的,。
這些人未必心中就沒有自己的想法,,但這里是天玄山腳下,是天玄宗一年一度開門收徒即將來臨的日子,。
似乎這樣指責楊超,,就能更加討好天玄宗,這樣等于是在變相拍天玄宗的馬屁,。
誰也不知道周圍這些人中,,到時候有沒有能加入天玄宗的幸運者。
如果真有人將此刻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天玄宗高層,,那可能就是兩極反轉(zhuǎn)了,。
“蘇落兄弟,你就是洛安縣的人,,當時有看到整個事件的全過程嗎,?”
盧臺似乎是不想放過蘇洛,他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眸之中有著一抹異光,,似乎找到了一條入門考核的捷徑,。
“這么大的事,,我又豈會視而不見?”
對此蘇洛并沒有隱瞞,,聽得他說道:“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下定決心來參加天玄宗入門考核的?!?p> “發(fā)生在那個蘇洛身上的事,,讓我明白只有加入了天玄宗,,才能真正安身立命,不被人欺負,!”
從蘇洛口中說出來的這幾句話,,讓得周圍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最后都是深以為然地齊齊點頭,。
試問周邊三國,,還有比天玄宗更強橫的勢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