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習得拳法之后,,一晃又過去了許多時日,。
這些天程柯已經(jīng)搞明白了牛仔褲的能力,。
他和牛仔褲之間心意相通,,不用說話就能互相交流,。
連帶著那種奇異的視角以及掌控天地元氣的能力,,也一并自然而然的學會了,。
正現(xiàn)在,,程柯端坐在書房內(nèi),一手抓著一本黃氏內(nèi)經(jīng),,另一只手翻著一本陳家藥術,,惡補著經(jīng)脈知識。
他的倆只手互不干涉,,各自翻著各自手里的那本,。
牛仔褲也在一旁一同看書,時不時指揮程柯翻頁,。
房間里沒有其他的聲音,,只有蠟燭芯燃燒的噼啪聲,和書頁翻動的莎莎聲,。
程柯這幾日整日泡在書房里,,連日常修煉都顧不上。
他讀這些書只為了修補家傳功法,,習武之人,,至少要牢記經(jīng)脈穴道之所在,否則行差就錯,,都會導致難以想象的惡果,。
這幾日學習下來,程柯發(fā)現(xiàn)他和牛仔褲心意相通,,看書學習的效率之快,,簡直就是一目千行,過目不忘,。
程柯剛合上一本書,,牛仔褲就催他趕緊拿下一本。
程柯聽話的拿出下一本書,,忽然意識到有哪里不對,,猛地合上書籍,站起身,,臉色變換不定,。
照現(xiàn)在的情況發(fā)展下去,會不會整個人裂開,,到時候左眼只往左看,,右眼只往右看。
牛仔褲知曉了他的心思,,大叫道:“我靠,,這功法還沒研究出來呢!你就想卸磨殺驢,?”
程柯道:“咱倆不能再這么糊涂下去了,,至少要搞清楚那篇經(jīng)文是什么,?有沒有隱患?”
“那你打算怎么做,?找人自爆說自己精神分裂么,?”
“不,不能求人,,但我們可以求書,!京城乃全天下最繁華的地方,也是天底下藏書最多的地方,!”
牛仔褲反坐在椅子上:“拜托,,現(xiàn)在什么年代,不可能有圖書館的,,你上哪找書去,?”
“有地方的?!背炭碌?。
牛仔褲也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別扭起來:“你不會是想去那里吧,?”
“沒錯,!”程柯堅定道。
二人正扭捏間,,忽地聽見門外傳來腳步,,大林敲了敲房門說道:“少爺,本月的津貼送到了,!”
“知道了,!拿給我吧?!?p> 大林走進房,,把一小袋銀子交給了程柯。
這銀子是朝廷發(fā)的俸祿,,程家早就丟了土地,,現(xiàn)在全靠這點津貼維持體面。
程柯掂了掂份量,,眉頭一皺,。
不對,這重量不對,!再看這帶扣,,又有被打開過的跡象。
他立即抓住大林問道:“那送銀子過來的人還在么,?”
“剛走沒多遠呢,怎么了少爺?”
“你隨我來,!”
二人匆匆出門,,在巷子口叫住了那個送錢的小吏,那小吏看程柯追了出來,,忙往懷里塞了什么東西,,陪笑道:“公子有什么事嗎?”
“拿來,!”程柯厲聲道,。
“什么拿來?”
“把我的銀子,!拿來,!”程柯怒喝一聲。
“公子莫要血口噴人,!我何曾拿過公子的銀子,!”
程柯懶得跟他廢話,一張手就往他懷里抓去,。
“你干什么,!”這小吏也練過武,一掌推開程柯,,再一掌直沖程柯面門而來,。
這一掌打結實了,若是之前的程柯,,恐怕當場就要趴下,,再也站不起來了。
但現(xiàn)在,,程柯眼中寒光一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反手就將他按在了地上,。
“哎,,疼!疼,!疼,!”小吏的臉扭曲成一團,疼得直叫喚,。
“還嘴硬不,?還錢!”
“我沒拿公子的錢,,還請公子放手……”
他話還沒說完,,程柯已經(jīng)一巴掌呼在了他臉上,!
“沒拿是吧!沒拿是吧,!”
一掌又一掌,,打得小吏牙齦松動,面頰通紅,,腫脹如豬頭,。
“哎喲!別打了,!別打了,!公子饒命啊,!”
一旁的大林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平常溫和的少爺,還有這樣兇狠的一面,。
小吏連連求饒,,程柯這才停下,用眼神朝大林示意,,讓他去翻翻這廝的衣服,,果不其然,三倆下翻出一個錢袋來,。
程柯松開手,,讓這人起來。
“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小的不敢了,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
“快滾吧!”
“是是是,!多謝公子開恩,!”
小吏一瘸一拐,還沒走幾步,,又突然被程柯叫住,。
“慢著!”
他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顫抖道:“公,,公子,還有什么吩咐,?”
“帶上你的錢袋,!”
程柯把錢袋甩了回去,,他只拿了自己的那部分錢。
“別再讓我見到你,!”
“是是是,!”小吏接過錢袋,慌不擇路地走了,。
程柯捏了捏手里的銀子,心想這點錢應該夠買禮物了,。
“大林,!”程柯叫道。
“哎,!”大林一個激靈,,立馬挺身回道。
“你先回去吧,,告訴小安和林嬸今晚不必備我的飯了,。”
“好勒,!”
大林摸著頭一個人回了家,,正巧在門口碰見了小安。
“少爺呢,?剛剛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嗎,?”小安奇怪道。
“哦,,少爺說他今晚不回來了,,叫咱們自己吃就行,不必備他的飯菜,?!?p> “不回來了?”小安眨巴了下眨眼睛,,忽地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有些失落地走開了,。
另一邊的程柯,,買好禮物,備好車馬,,馬蹄聲呱嗒呱嗒直奔目的地而去,。
行駛了有一段時間,只聽得吁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車夫拉開車簾,,“公子,趙府到了,?!?p> “哦,好的,,辛苦了,。”程柯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高大氣派的門楣,,心底犯怵。
這大門紅底白漆,,鑲了不少銅釘,,高一丈,寬一丈,,像一道城墻攔在那里,。
程柯上前敲了敲門把手,不一會兒,,把手旁的小窗打開,,一個小廝探頭出來。
“哎喲,!這不是程公子嗎,!好久沒來了!我這就給你開門,!”
說完,,啪的一聲關上窗,嘎吱嘎吱搖了幾下,,一扇小門開了開來,。
程柯拎著倆袋禮品進去,那小廝順手接過,,說道:“程公子,,麻煩您在這稍等片刻,我去請管家過來,,讓他帶你去見老爺,。”
“有勞了,?!背炭曼c點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不一會兒,,一個青衣中年人匆匆跑了過來,。
“來!這邊請,!”
程柯跟在他身后,,輕車熟路地拐了幾個彎,卻在外院花園處,,逗留了一下,。
管家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停了,回頭撇了一眼,,笑道:“這是這些天新挖的池子,,公子請看,那水里的魚都是新放的,。”
正說話間,,有人往池子里撒了一把魚糧,,瞬間整個池子沸騰起來。
無數(shù)金鱗吐著泡泡搖著尾巴在水面爭搶魚食,。
一位少女站在池邊,,望著池子里的水出神,她頭上戴著一頂又寬又大的帽子,,蓋住了頭發(fā),。
“蔓露?”程柯驚喜地叫了一聲,。
那喂魚的少女轉過身來,,嬌俏的臉上先是一愣,隨即笑容像花一樣綻放,。
“程~哥~哥,!”她隨手把碗里的魚食全都倒進了池子,邁開腳步,,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
魚兒們熱烈地撲騰著,伴隨著少女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歡快的跑向程柯,。
她跑的很急,翠綠的裙擺飛舞,,像搖曳的蝴蝶撲向花蕊,,一下抱住了程柯。
頭上寬大的帽子滑了下來,,露出底下銀白色的發(fā)絲,。
少女抬頭,,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程柯,嬌嗔道:“你有多久沒來看我了,,是不是把我忘了,?”
看著眼前的少女瞪著自己,程柯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最近有點忙,。”程柯輕輕推開少女,,“我先拜去見大人,,遲點就去找你?!?p> “不要,。”少女撅起了嘴:“我要你現(xiàn)在就陪我,!”
“咳咳,!”管家忍不住咳嗽了倆聲,少女撇了一眼,,不情不愿的松開了程柯,。
“聽話?!背炭屡牧伺乃哪X袋,,扶正了她的帽子,輕聲說道:“先去二姨娘那等我,,我待會過去,。”
“那好吧,?!鄙倥簧岬乃妥吡顺炭拢执蛩慊厝ノ刽~,,可左找右找也沒找到魚餌,。
她往池子里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碗里的餌都撒了一池子了,。
“哎呀!”少女氣惱地跺跺腳,,魚餌沒了就沒了,,這碗可不能沉到水底。
她見左右沒人,眼中眸光一閃,,隨手一揮,,原本浮在水上的鐵腕,竟然憑空飛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托回到了她的手中。
小碗在掌心上下浮沉,,少女的心思卻飛到了別處,。
她莞爾一笑,像是暗暗下定了決心,,蹦跳著走向了后廚,。
程柯跟在管家身后又走了一段距離。
也不知走了幾步,,管家停了下來,,轉身說道:“程公子,前頭就到客廳了,,您先去里面稍等,,我去向老爺稟報?!?p> “麻煩了?!背炭率┝艘欢Y,,等管家走遠,才進了客廳,。
剛坐下,,就有侍女倒茶,程柯品了一口,,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好茶!”他又抿了一口,,在嘴里轉了幾圈才肯咽下,。
侍女偷笑道:“這茶若不是程公子來,平常人還喝不到嘞,!”
說著收拾好茶水往外邊走去,。
程柯一邊喝茶,一邊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比起上次來,,這房里又添了不少字畫。
他站起身,踩著柔軟的羊毛地毯,,對著墻上的字畫指指點點,。
正當他估摸著眼前這幅千里江山圖值多少銀子的時候,管家走了進來,,呼喚道:“公子,,準備好了嗎?”
片刻后,,程柯深呼了一口氣,,正了正衣冠,推開眼前漆黑的大門,。
厚重的門板吱呀吱呀的響著,,在門后,一張紫檀木桌橫放在中間,。
要進入這個房間,,就必定繞不開這桌子,而在桌子背后,,一個高大的背影正在書架上不停的搜尋著什么,。
“草民程柯,拜見首輔大人,!”
背影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說道:“你先起身吧?!?p> 程柯這才直起腰,。
首輔大人終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資料,反身坐回了木桌前,。
他約摸五十歲上下,,須發(fā)微白,發(fā)髻髯須打理得服服帖帖,,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此刻一邊翻著書,一邊向程柯問道:“怎么樣,,聽說你前些日子病了,,好些了嗎?”
程柯拱手行禮道:“多謝大人關心,,已經(jīng)好多了,。”
首輔抬了一下眼皮,,嗤笑了一聲,,說道:“你與蔓露定有婚約,,雖未完婚,倒也不必如此生分,?!?p> “是?!背炭聭艘宦?。
“罷了?!笔纵o無奈的搖搖頭,,放下書籍,拿起毛筆批復起公文來,。
“你父親呢,?有信寄回來嗎?”
“回大人,,家父自離京辦公以來常有書信寄回,,近日在信中言,雖江南風景獨好,,但不及京城老友家的一壺濁酒,,將不日返回?!?p> 老丈人又嗤笑了一聲,,把批示好的公文交給一旁的下屬封裝。
“這個老酒鬼,,出門辦公,,居然還惦記著我手里的這幾壺御酒?!?p> 首輔抽開另一卷公文,,看了看里面的內(nèi)容,,朝程柯?lián)]揮手,,說道:“行了行了,你走吧,,去找你二姨娘聊聊,,你沒來的這些日子,她總念叨著你,?!?p> “是?!背炭鹿硇辛艘欢Y,,后退著離開了房間,。
每次面對著他這個位高權重的岳父,程柯總有種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牛仔褲跟在身后也不自在,,好似全身爬滿了螞蟻。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吹了吹風,,程柯起身去往了別園。
還未到地方,,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婦人站在那里,。
這婦人身姿挺拔,頭發(fā)烏黑,,眼角雖被歲月增添了痕跡,,但臉頰白皙,鼻梁高挺,,美麗依然,。
“二姨娘!”
程柯大聲的打了聲招呼,,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二姨娘拉住雙手,不住的上下打量,。
“你前些日子病了,,我特地差人,送了幾只鴨子給你,,怎么樣,,吃完了嗎?”
感受著二姨娘細細的關心,,程柯緊繃的神經(jīng)到現(xiàn)在終于松弛了下來,,笑道:“多謝姨娘的鴨子,孩兒吃了后,,已經(jīng)能跑能跳了,。”
“那就好,,”二姨娘寬慰道:“看你模樣也瘦了不少,,快快坐下,今日在姨娘這多吃些,,補補身子,。”
程柯笑呵呵地應了一聲,,二姨娘拉著他到桌邊坐下,,恰恰好這時走廊上腳步啪嗒啪嗒響,,白發(fā)少女端著個盤子,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
“程哥哥,!”她歡快的叫著,把手里的菜推到了程柯面前:“嘗嘗,,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番茄炒蛋,!”
看著眼前銀白瓷盤里裝著的焦黑物體,程柯用筷子扒拉了幾下,,忍不住問道:“番茄呢,?”
“沒放!”
“那蛋呢???”
“不小心炒焦了!”
“哦,?!?p> “快嘗嘗呀!”少女眼睛閃閃發(fā)光,,期待地看著程柯,。
程柯的臉頰抽搐了幾下,面如死灰的夾起來一塊,,在二姨娘戲謔的眼神中一口吞下,。
“怎么樣!,?”少女迫不及待地看著程柯,,急切想要得到回答。
怎么說呢,,味道是很奇妙,,給人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新奇感,是那種你吃過一遍就不會想再吃一遍的感覺,。
程柯艱難的咽了下去,,開口道:“手藝不錯,蛋也熟了,,還有下次不要放酒,,鹽和糖也不要亂放,?!?p> “哦?!卑装l(fā)妹妹手捧著下巴,,認真的點了點頭,,心里樂開了花。
好耶,!程哥哥夸我手藝不錯哎,!
她朝桌子上的糕點招招手,那塊松糕就被無形的力量托舉著送到了她的嘴邊,。
身邊的傭人見怪不怪,,都曉得這位小姐并非常人。
“蔓露,,你這孩子,,怎么見了姨娘也不打聲招呼?”二姨娘佯怒道,。
少女嘴里的糕點塞得滿滿當當,,含糊不清的沖二姨娘傻笑道:“嘿嘿,姨娘好,!”
“你這個孩子,。”二姨娘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頭發(fā)也不知道打理,,坐過來點,到我身邊來,,讓姨娘給你梳理梳理,。”
白發(fā)少女摘下了帽子,,乖乖的坐到了二姨娘身邊,,讓二姨娘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發(fā)間穿梭。
趁此機會,,程柯連喝了好幾口茶水,,把怪味逼了下去。
檐邊的風鈴響了又響,,又一個少女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她一襲青衣,臉上頭上沒有什么裝飾,,一身打扮既貼身又干練,。
“瑛秀!”白發(fā)少女驚喜地叫了一聲,,顧不得頭發(fā)還被人抓著,,猛地沖了出去,一把摟住了青衣少女的腰間,。
“我好想你,!”她抱著趙瑛秀甩來甩去,,像個小女孩遇到了最心愛的玩具。
“姐,,你先放我下來,。”青衣少女拍了拍白發(fā)少女的手,,無奈地說道,。
她剛剛試著推開自己的姐姐,結果白發(fā)少女那雙嬌嫩的手,,像八爪魚一樣越裹越緊,,不肯松開。
“不嘛,,不嘛,!”白發(fā)少女在青衣上蹭來蹭去,“今天你一定要留下來陪我,!”
“好好好,!”青衣少女應道:“你先讓我跟姨娘打個招呼吧!”
白發(fā)少女這才不舍地松開手,,等到幾人入座,,話還沒聊幾句,又忽地起了一陣風雨,。
和風細雨中,,蕭瑟的笛聲若隱若現(xiàn)。
程柯的耳朵動了動,,靠在長椅上向外看去,。
雨亭外,朦朦朧朧的細雨中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一身棕色的長袍,,頭發(fā)胡亂的披散著,系在腰間的玉佩不停地和酒葫蘆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大哥!”白發(fā)妹妹高興的朝他揮手,,玉簫聲為之一停,,那人看了過來,倆腿一點,,飛燕般從屋檐上跳了下來,,輕巧地落入了亭中。
“好久不見!”男子收起玉簫,,熱烈地打招呼道:“小舅子,近來可好,?”
還沒等程柯回話,,他又自顧自地摘下腰間的葫蘆給程柯倒?jié)M了一杯,說道:“來來來,!你我二人,,先飲一杯!”
“至杰,!”二姨娘怒道:“怎可如此輕佻,!你看看你,頭發(fā)散亂,,衣冠不整,,成何體統(tǒng)啊,!還不快去打理一番再來,!”
男子擺擺手,毫不在意道:“都是些繁文縟節(jié),,來來來,,再喝一杯!”
談話間又一杯美酒下肚,。
“你.....”看著男子放浪形骸的模樣,,二姨娘也是頗感無奈。
程柯端起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一股激浪直沖腦海,。
“好!爽快,!再來,!再來!”大舅哥高興的拍手叫好,,勸酒勸的愈加勤快,,不一會兒,一葫蘆的酒就喝了個精光,。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此刻飯桌上的幾人,,也只有二姨娘和瑛秀還算清醒,,就連白發(fā)妹妹,也偷喝了一口釀酒,臉頰通紅,,憨態(tài)可掬,。
大舅哥更是撲倒在地,呼呼大睡,,二姨娘也是雙手扶額,,略有醉意。
只有趙瑛秀滴酒未沾,,此刻喚來下人,,收拾殘局。
幾人各自分開,,程柯被人攙扶著,,送到了準備好的客房內(nèi)。
吹滅了燭火,,都要躺下休息了,,一個幽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是不是,,忘了點啥,?”
程柯猛地從床上驚醒,這酒菜太過美味了,,都忘了他是來找資料的了,!
“謝謝你的提醒了昂!”程柯一邊洗臉,,一邊把剛脫下的衣物又穿上,,隨手點了盞燈,匆匆忙忙趕往了另一廂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