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
曾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措手不及,,他急忙接過司南手里的紙巾擦了擦下巴上的茶水。
“你們干什么呢,?”
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的顧意看著湊在一起的曾寬和司南,,往前走了兩步,進入屋內(nèi),。
“能干什么,?我和司老師喝茶聊天呢?!?p> 曾寬挺了挺胸,,義正辭嚴。
“那…褲子怎么還濕了,?”
顧意目光下移,,不禁皺了皺眉頭。
“廢話,,這熱茶剛送到嘴邊你就闖進來了,,能不灑嘛!”
曾寬梗著脖子答道,。
“哦,。”
顧意看著神色如常,、衣衫完好的二人,,又扭頭看了看桌上的茶水,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了禍,,剛才囂張的氣焰瞬間憋了,,就像八十歲老太太摘掉假牙的嘴,。
“倒是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曾寬看到攻守之勢異也,,于是適時地發(fā)起反擊。
“你們宿舍不是聚餐嘛,,我就一人在閱覽室看書,。后來張達打電話說…那什么,我就來了,?!?p> 顧意瞥了一眼司南,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這孫子,。”
曾寬看到顧意之后就猜到肯定是張達在后面搞鬼,,否則顧意怎么會突然殺來,?
再說,憑顧意的智商,,她怎么可能找得到司南的公寓,?
“他人呢?”
曾寬這話剛一出口,,便有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聽著漸去漸遠,估摸著是跑下樓了,。
“咳…曾寬,,這位是?”
這時,,一直被晾在旁邊的司南開口問道,,嗓音知性優(yōu)雅。
“哦,,司老師不好意思,,她是我女朋友顧意,工商系的,?!?p> 曾寬介紹完馬上瞪了一眼顧意,“顧意,,這是司南老師,。”
“呃,司…司老師好,?!?p> 顧意咧了咧嘴,“我知道您,,金融學(xué)院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呵呵,,是嗎,?我自己都不知道?!?p> 司南大方地笑了笑,,“你也很漂亮,?!?p> “那是?!?p> 顧意聽罷挺了挺胸,,又抬手捋了一下前額的頭發(fā),“不是我自夸,,在工商系誰不知道我……”
“顧意,!”
曾寬聽著話頭不對急忙出聲阻止,“司老師,,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咱們有機會再聊,?!?p> “好,我之前的承諾依然有效,,明日驗證,。”
司南說完,,將曾寬和顧意送到了門外,,并揮手再見。
從教師公寓一出來,,曾寬就轉(zhuǎn)身戳著顧意的腦門數(shù)落道:
“讓我怎么說你,,長得挺漂亮,怎么一點兒腦子沒有,?”
“是嗎,?哈哈…這還是你第一次當面夸我漂亮。”
跟在曾寬身后的顧意,,本來低眉順眼得跟剛過門的小媳婦一般,,但此時卻兩眼放光、笑容蕩漾,。
“這是夸你嗎,?!”
曾寬虎著臉道,,“張達怎么攛掇你的,?丫說的話你也信?”
“本來不信,,但架不住他說得有鼻子有眼,,就想著過來看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p> 顧意越說越來勁,“誰不知道你們男人,,見了美女就走不動道,,只會用下半身思考,整個一群行走的升值器,?!?p> “你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曾寬怒極反笑,,“司南是我的老師好嘛?!?p> “小龍女不也是楊過的老師……”
顧意小聲囁嚅道,。
“還犟嘴?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p> 曾寬諄諄教誨道,“作為一名風(fēng)華正茂的當代大學(xué)生,,不以先進的價值觀武裝自己,,滿腦袋思想糟粕,將來怎么為祖國的復(fù)興大業(yè)增磚添瓦,?”
“就你的大道理多……”
“少廢話,,罰你二十四小時不準和我聯(lián)系,為你犯下的激進主義錯誤買單,?!?p> “嘁,,誰稀得跟你聯(lián)系?回見吧你,?!?p> 說罷,顧意一溜小跑奔向宿舍,。
曾寬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
男生312宿舍,。
推門而入的曾寬一進來便使勁踢了一腳躺在床上蒙頭裝睡的張達:
“你丫剛才跑什么,?好不容易摸到了女神的宿舍,怎么不進去露個面,?”
“嘿嘿,。”
張達伸出腦袋干笑了一聲,,“那種場合我進去不合適,,萬一給司南留下告密小人的印象就不好了?!?p> “你特么還知道不好,?那你干嘛拿顧意當炮灰,?”
曾寬簡直無語,。
“廢話,也就顧意最合適了,,這叫一箭雙雕,。”
張達翻身坐了起來,。
曾寬:“如果顧意不配合,,你丫是不是還打算親自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張達:“但凡你敢對司南圖謀不軌,,我都不介意把你揍成豬頭,。”
曾寬:“你丫為兄弟能兩肋插刀,,為女人卻能插兄弟兩刀,。”
張達:“那也得看哪個女人,,不過司南肯定算,。”
“自作多情,?!?p> 曾寬又捶了他肩膀一拳這才解氣,“兄弟,我勸你在泥足深陷之前及時收手,。據(jù)我今晚的觀察,,司南絕不只是一個大學(xué)老師這么簡單?!?p> “當然,,她還是我未來的女朋友?!?p> 張達滿眼的小星星肉眼可見地往外冒,。
“傻逼?!?p> 曾寬言簡意賅地做了個總結(jié)性陳述,,然后翻身上床。
這時手機屏幕亮起,,是顧意發(fā)來的短信,。
“晚安?!?p> “這條只是正常的問候,,不算聯(lián)系,愛回不回,?!?p> 曾寬嘴角上翹,回了句“晚安”之后便借著酒意沉沉睡去,。
……
2007年3月2日,,星期五。
上午雖然沒課,,但宿舍里起得早的人還不少,,說實話,也特么挺卷的,。
吳辰報了大四的雅思,,時間緊任務(wù)重,一有工夫就扎進自習(xí)室,,期望畢業(yè)后能越洋高飛,,順便把川妹子魯璐也帶出去。
王鵬本來就準備考外經(jīng)貿(mào)的研究生,,現(xiàn)在又有了大四學(xué)姐日夜不離的指導(dǎo)和陪伴,,信心比以前更硬了。
焦培為了能留在帝都當上門女婿,,最近被教資考試和支教面試搞得差點改名叫焦頭爛額,,不過想想以后能跟安暢雙宿雙飛,,心里也跟吃了蜜似的。
不到九點,,宿舍里便只剩下了張·舔狗·達和曾·重生·寬還在賴床,。
這時,兩手提著油條豆腐腦的高磊用屁股頂開門走了進來,。
他把袋子放在桌上之后大聲招呼道:“寬寬,,趕緊的,趁熱乎,?!?p> 張達在下鋪,聽見動靜直接翻身坐起就要去拿油條,,可是手剛伸到半路卻被高磊硬生生打了回來,。“干嘛吶,?沒買你的,。”
“都是兄弟,,怎么還區(qū)別對待呢,?”
張達揉了揉手背,面帶不解,。
“廢話,,我這不是有求于曾寬嘛,所以得借你的腦袋踩一下,?!?p> 高磊直言不諱,“寬寬,,禮輕情意重,您不打算賞個臉,?”
“就為了拉著我去開個股票賬戶,?”
曾寬在床上玉體橫陳,手拄著下巴問道,。
“誠然,。”
高磊點頭如搗蒜,。
“那什么,,豆腐腦加香菜了嗎?”
曾寬摸了摸肚子作勢欲起,。
“就知道你好這口,,哥們兒特意單加了兩塊錢的,,您請!”
高磊笑靨如花,,跟沒褶的包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