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9章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三更半夜,烈焰撩天,夜風(fēng)卷來,,高高的火焰翻卷著,熱浪逼人,。萬馬車行那寬廣的大院幾乎已全被煙火籠罩。
車行里的人提水桶,,抱著腳盆,,往來奔跑,大聲呼嚎,,你一桶我一盆地沖過去潑水,,有些人很英勇,頭發(fā)眉毛都被烤焦了,,還在拼命地救火,。
只是靠水桶腳盆提水實在夠嗆,大火還在不斷地漫延,。火場里傳出噼噼啪啪的聲音,,不時有房梁被燒斷,,嘩啦地倒塌下來。人們絕望地大喊著,,車行里很多馬被燒死,,有的幸運(yùn)掙脫韁繩,發(fā)瘋似地沖出來,,把正在救火的人撞得人仰馬翻,,驚叫陣陣……..
巡城的兵丁趕到之后,當(dāng)機(jī)立斷,,把車行旁邊的房子推倒,,爭分奪秒清理出隔火帶。
李昂和公孫靖宇兩位救火隊員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的尿,,帶著三四十人馬首先趕到火場,,哥倆配合默契,一到火場,,立即排排站,,在上風(fēng)上口解開褲頭,兩股黃湯飛噴而出,。
“救火咯,,哈哈哈…………”公孫靖宇大笑到一半,突然噎住了,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李昂的射程赫然比他遠(yuǎn)了近一半,。
“賢弟別泄氣,你現(xiàn)在有傷在身,,等你傷養(yǎng)好了,,迎風(fēng)尿十里又有何難耶?”
“沒錯,,哈哈哈………”
“化吉,,上!”
“是,,李郎君,!”
夜色火光,黑煙彌漫,,視線模糊,,叫聲成片,亂象紛紛,。公孫化吉等人就像是戰(zhàn)場上的特種兵,,萬馬車行的人以為他們是趕來救火的百姓。殊不知,,公孫化吉等人嘴里雖大喊救火,,下的卻是狠手,只要弄清是萬馬車行的人,,立即冷不防把人手腳廢掉,。
火場外亂成一團(tuán),原先沖出來的驚馬,,本就撞傷了不少人,,彌漫的黑煙也讓人看不清情況,公孫化吉他們蒙住口鼻,,廢了人家還大喊:“兄弟,,你怎么了?怎么傷著的…….”
就連公孫靖宇也沒忍住,,抄了一根木棍,,就跟著李昂往里沖,逮著人就問:“你是萬馬車行的嗎,?你們東家盧兆義呢,?”
“我們盧東家…….”人還沒說完,就棍掃在人家面骨上,,“??!”
“問你們東家在呢,你啊什么,?”
“?。 ?p> “還???!”
火場中呼叫聲成片,,彌漫的黑夜讓人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太適合李昂他們開展工作了。李昂更沒有留手,,只要逮住萬馬車行的人,,立即下黑手。我讓你們混黑幫,,我讓你們暗殺老子,!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一通爽利的黑棍之后,,眼看差不多了,公孫化吉也背著被弄昏的水月生找到了李昂,。
“化吉,,先把人帶回去,問清盧兆義的下落,。”
“是,,李郎君,。”
“賢弟,,你沒事吧,?接下來,我們?nèi)ゴa頭那邊看看,?!?p> “好哩!”
李昂等人迅速撤出,,此時趕來救火的百姓越來越多,,街中影影綽綽,呼聲此起彼伏,,場面十分凌亂,。李昂等人趁亂撤出來后,,隨即趕往碼頭。
碼頭這邊是伍軒在主持,,李昂他們趕到時,,已有大批兵丁和民眾在場。盧兆義的碼頭倉庫區(qū)是獨(dú)立的,,不用清出隔火帶,。人們已經(jīng)放棄了救火,因為大火已經(jīng)吞噬了整個倉庫區(qū),,根本救不了,。
熱浪烤得人們退出上百米遠(yuǎn),濃煙卷來,,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難聞的烤焦的氣味,,被高溫烘烤的空氣,讓夜色一片迷離,。人們拿著火把,,望著熊熊的火場議論紛紛,因為今夜起火的碼頭倉庫和萬馬車行都是盧兆義的,,這個邛州百姓都懂,。
“肯定是有人故意縱火?!?p> “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盧兆義平日里做的壞事還少嗎?”
“就是,,天理昭昭,,終有報應(yīng)?!?p> “大伙猜猜這火是誰放的,,哈哈…..”
“還能有誰,那趙仁貴才和馬萬車行干了一架,,沒討到便宜去,,定是那趙仁貴心有不甘,派人來縱火,?!?p> “嘿嘿,李二狗,,這樣的話某勸你說少,,免得惹禍上身?!?p> 李昂在人群中找了許久,,才聽到伍軒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叫道:“老板,,某在這邊?!?p> 李昂立即擠過去,,小聲問道:“伍軒,怎么樣,?”
“老板,,盧兆義自始至終沒有出現(xiàn),屬下只抓到了盧光義的謀士胡納言和幾個重要管事,?!?p> “靠!”李昂暗罵一聲,,然后吩咐道,,“先撤吧,走,!”
兩處大火,,兩場濃煙。幾天前剛剛與萬馬車行發(fā)生大規(guī)模沖突的趙家,,毫無疑問成了主要的縱火嫌疑人,。
如今邛州刺史出缺,代理州政的別駕孫登當(dāng)夜就親自帶人,,圍住了趙家商鋪抓人,。
“孫別駕,您誤會了,,這火真不關(guān)某家的事,。”趙上益匆匆迎出來,。
前幾天,,他剛剛給孫登送了禮,好不容易擺平他父親帶人與萬馬車行械斗之事,,沒想到,,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麻煩又找上門來了,。
孫登前幾天得了他的財禮和不會再鬧事的保證,孫登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會兒再見趙上益,孫登不禁怒火中燒,,哪里再信他:“趙上益,,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愚弄本官!來啊,,通通拿下,!有膽敢拒捕者,視同謀逆,,格殺勿論,!”
“孫別駕!此事真的不是某家所為,,今日黃昏,,有一隊人馬……….”啪!趙上益說到一半,,就被兵丁一棍重重的打在腿彎處,,趙上益的雙膝一屈,踉蹌踏前兩步,,彎下的雙腿又彈了起來,,如狼似虎的兵丁見他強(qiáng)悍,一時間七八竿槍紛紛拍在他身上,,外頭的弓箭手那冰冷的箭頭也紛紛對向他,。
孫登已下了嚴(yán)命,趙上益不敢反抗,,七八桿大槍重重地掃在他身上,,小腿骨都被打折了,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強(qiáng)忍著不發(fā)一聲**,。
一群兵丁呼喝著沖上來,不由分說地壓住他,,用五花大繩把他捆了個結(jié)實,。
“大家都別動!”趙上益強(qiáng)忍著疼痛,,對院里沖出來的趙家護(hù)院大喝,。孫登正在氣頭上,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這個時候反抗那真的完了,。
趙家的護(hù)院聽了他的命令,只得束手就擒,。孫登下令把趙家的商鋪徹底搜了一遍,,所有人等全部押回州府大牢關(guān)押。
趙仁貴和趙上臣前兩天已在趙上益的安排下,,離開了邛州城,,算是逃過了這一劫,。
城南樂游坊的一處深巷中的小院里,李昂已經(jīng)在連夜對抓來的水月生,、胡納言等人展開刑訊,。
作為盧兆義的心腹謀士,胡納言首先被帶上來,。他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相貌平平,圓領(lǐng)衣袍上還沾著灰燼,,臉上也也是炭黑一片,,跟花貓似的。
李昂坐在桌邊,,挑了挑燈心,,讓屋內(nèi)變得亮一些,然后對胡納言淡淡地說道:“作為盧兆義的謀士,,你應(yīng)該是個聰明人?,F(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今晚的大火是我們放的,所以,,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們合作;二是永遠(yuǎn)閉上你的嘴巴,?!?p> 胡納言那雙細(xì)長的眼睛看著李昂,問道:“尊駕是誰,?”
“看來我高估了你的智商,。”李昂緩緩抽出金刀,,刀身反射著燈火,,寒光耀眼,“胡納言,,你的時間不多,,好好珍惜吧!現(xiàn)在,,回答我的問題,,盧兆義在哪里?盧光義挑撥方趙兩家惡斗,,進(jìn)而算計于我,,是他自己所為,,還是受誰指使,?暗殺我又是誰的主意,?”
“某不知道你說什么?!?p> “行,,你會知道的?!崩畎菏疽馕檐幇押{言的嘴給堵上,,自己在燈前觀賞著金刀,真是把寶刀,,寒光流轉(zhuǎn)……
突然之間,,寒光飛刺,寶刀噗的一聲刺入胡納言的大腿之中,。
隨即李昂的手緩緩的攪動刀身,,胡納言發(fā)出陣陣悶叫,劇烈地扭動著身體,,大腿上鮮血不斷的涌出,,極度的疼痛讓他五官扭曲到了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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