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荼郁壘
閻云逸和金大力來到田桑海的住所,立在屋外,,屋內(nèi)安安靜靜,,只聽到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既熟悉又古怪,。
“難道師父在修煉什么掌法,?”閻云逸有些猶豫要不要叩門,否則打擾了師父練功,,那就是大大地不敬了,。金大力也聽到了這個(gè)聲音,但他卻是笑而不語,。
屋內(nèi)突然傳來一個(gè)豪爽的女聲大笑道:“哈哈,!我糊了!”
“什么,?”閻云逸大吃一驚,。難道也有人像他那樣被【幽冥陰火】燒糊了?
“我們進(jìn)去吧,!”金大力則用力一推,,房門嘎吱一聲,輕而易舉推開,。
進(jìn)入屋內(nèi),,閻云逸定睛一看,房間正中擺著一張麻將桌,。桌邊坐著一臉尷尬的田桑海,,一身虛弱的西門熹,一臉無助的歐陽若蘭和一個(gè)看上去年紀(jì)四十來歲一臉興奮的中年婦人,。
那中年婦人抬頭一看,,見到是金大力,連忙高興地說:“大力,!你來得正好!西門熹怕是不行了,!你接著他與我打?qū)遥 ?p> “不行了,?”閻云逸不知道西門熹是牌打得不行了,,還是人快不行了。不過西門熹非常配合,,立刻給出了答案,,來了一個(gè)頭一歪仰頭向后翻倒的高難度動作,,最后躺在地上還長舒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他躺在地上暗中朝金大力和閻云逸使了一個(gè)眼色,,金大力和閻云逸差點(diǎn)就要雙雙搶將上去施救,。
“師娘!你就饒了我的吧,!我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大力連忙叫苦道?!拔疫€是去照顧一下西門師弟吧,!沒準(zhǔn)我給他推拿幾下,他又有體力打牌了”金大力按著拳頭的關(guān)節(jié)走向西門熹,,指節(jié)“喀喀”直響,,甚是可怕。
“師娘,?,!”閻云逸這才明白此人的身份,此婦人姓安,,是前任天云派安掌門的千金,,田桑海的老婆??粗锷:λ桓段ㄎㄈ羧魵夤苎椎臉幼?。閻云逸好像突然明白了許多事情。
金大力上前,,狠狠地推拿了幾下,。西門熹就是硬氣,吃了幾個(gè)捏拿,,就是硬撐著一聲不吭,。
“桑海啊,!你看你招得是些個(gè)什么徒弟,,牌都打不好!還鬧不鬧體力不支昏厥過去,!這打牌須要耗體力嗎,?”那中年婦女見西門熹并沒有好轉(zhuǎn),好好的牌局搞成了三缺一,,也有些興致索然,。“可憐我正在興頭上,,罷了,!罷了,!今天就這么著吧,!”
田桑海和歐陽若蘭聽聞此言,,如釋重負(fù),一臉輕松,!
“聽說你還招了一個(gè)徒弟,。”那中年婦人抬頭看了一眼閻云逸,,臉上滿是按捺不住的失望,。“看樣子牌技也是稀疏平常,!桑海?。〔皇俏艺f你,,招徒弟最重要的是牌技和牌品,,其它條件都可以適當(dāng)放寬??赡憧茨阏械枚际切┦裁慈税,。 ?p> “是,!夫人教訓(xùn)的極是,!”田桑海笑著說道?!跋麓挝乙欢〞⒁獾?!”
“你是閻云逸吧!”那中年婦人轉(zhuǎn)過臉來,,立刻換了一付慈祥的長輩表情,。“我是你師娘,!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吃喝拉撒睡,只要與練功無關(guān)的事,,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出來,。雖然條件有限,你說了也不一定管用,!”
“有勞師娘了,!”這樣的師娘讓閻云逸大汗,但禮數(shù)不敢少,,連忙深躬揖禮道,。
“這里不需要這么多繁文縟節(jié),,該說啥說啥,該干啥干啥,!”田師娘性格非常豪爽,。“你打過麻將吧,!水平怎么樣,?”田師娘突然聲音小了八度,著急地問道,。
“這……”閻云逸有些遲疑,,總不能說自己是華夏南翔挖掘機(jī)專科學(xué)校的雀霸吧,!有“麻雀小王子”之稱,,是開挖掘機(jī)的人中麻將打得最好!打麻將的人中挖掘機(jī)開得最棒,。不過這樣說會不會顯得自己太不謙虛,,給人留個(gè)不好的第一印象。說還是不說,,閻云逸頗有些躊躇,。
“啊,!完了,!完了!”田師娘一跺腳,,大驚失色道,。“不會又是一個(gè)雛吧,!哎呀呀,!難道這次招徒弟也碰到了一炮雙響!一連碰到兩個(gè)雛吧,!”
歐陽若蘭聞言,,羞紅了臉。她毫無疑問就是田師娘口中的另一個(gè)雛,。
“大四喜,、**、綠一色,、連四杠,、連七對、十三幺不敢說每次都碰得到,,但清幺九,、小四喜,、小三元、字一色,、四暗刻,、一色雙龍會,還是經(jīng)常能打出來,。不敢說把把胡,,但也差不了多少了,!”閻云逸還是決定高調(diào)一把,。
“什么!”田師娘好像見到了寶似的,,兩眼直放精光,,顯示出了不亞于田桑海的精深修為?!安贿^你才多大,?有這么厲害嗎?不會是光說不練的假把式吧,!”田師娘仔細(xì)看了閻云逸一眼,,又有些不信。
“行不行,!打幾圈不就全知道了,!”閻云逸對麻將的自信明顯是高過對修行的自信。
“好,!好,!現(xiàn)在就來!”田師娘拉著閻云逸就要坐下來,。
“還來,!”其它人俱臉色大變。
“夫人,!閻云逸他大病初愈,,你不想讓他也昏倒在麻將桌邊。這樣你贏了也不光彩??!”田桑海勸道?!澳憧次鏖T熹都憔悴成什么樣了,!你不想讓閻云逸也步他后塵吧!”
西門熹也適時(shí)的叫起了痛,,倒不是他察言觀色有多機(jī)靈,,而是田桑海用腳跟狠狠地踩在他的手腕上,。對待西門熹,有“內(nèi)門弟子殺手”之稱的田桑海明顯勝過金大力多矣,,這一腳下去快,、準(zhǔn)、狠,,絲毫不拖泥帶水,,還真是下得去腳。
“這樣啊……”田師娘猶豫了一下,,在西門熹一聲緊似一聲地殺豬般地慘叫聲中,,田師娘心軟了?!澳蔷拖麓伟?!”
田師娘轉(zhuǎn)過頭對著閻云逸說道:“孩子!如果你真得像你說得這么厲害,,師娘會有獎(jiǎng)勵(lì),。你贏我多少番,我就送你多少高級靈石,!”
“什么,?”在坐的弟子都驚呆了,這可是高級的靈石??!
靈石按所包含元?dú)獾亩嗌伲瑥母叩降桶础捌?、階,、等、級”來分,,一塊高級靈石等于十塊中級靈石,,一塊中級靈石等于十塊低級靈石。而一塊低等靈石則相當(dāng)于一百塊高級靈石,,以此類推,。至于高品和高階靈石那是相當(dāng)罕見了。如果里面包含的是靈氣,,則靈石則會呈現(xiàn)出不同的顏色,,火行靈氣靈石呈紅色、土行靈氣靈石呈褐色,、水行靈氣靈石呈藍(lán)色,、金色靈氣靈石呈黃色、木行靈氣則靈石呈青色,如果混有多種靈氣,,顏色那就豐富的去了,,修者也都能大致分辨得清。
“嗯,!”閻云逸高興地點(diǎn)點(diǎn)頭,。
“那我就不打擾各位的清修了!”田師娘站了起來,,拍拍手道,。
“恭送師娘!”眾弟子齊齊起身行禮道,,連西門熹也拖著憔悴的身子爬起來行禮不例外,。
待田師娘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眾人俱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田桑海更是一屁股狠狠地坐在凳子上,。這時(shí)候田師娘的聲音又出現(xiàn)在門口,把剛放松下來的屋內(nèi)眾人嚇了一跳,。田桑海更是差點(diǎn)滑到桌子底下。
“下次,!孩子記到下次打麻將一定要來?。 痹瓉硎翘飵熌镒叩介T口,,又不放心回頭交待閻云逸道,,說完田師娘又轉(zhuǎn)身走了。
“大力,!”田桑海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確定夫人真的走遠(yuǎn)后連忙說道,?!鞍验T給我閂好!我現(xiàn)在開個(gè)短會,!”
金大力依言起身閂門去了,,西門熹則和歐陽若蘭協(xié)力收拾了一下麻將桌。麻將桌被抬走,,露出桌下一口深井,。井口一露出,一股精純無比的元?dú)鈴木趪娪慷觥?p> “靈脈,!”閻云逸識貨,,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敢情他們剛才是在一口靈脈的上頭打麻將的啊,!一定是田師娘怕眾人不好好打麻將,,用一麻將桌封住了靈脈口。讓眾人無法修煉,,只得一心一意和她打麻將,。
“若蘭、逸云”田桑海叫道,?!斑@是我先前許諾給你們兩人的見面禮!趁這個(gè)機(jī)會,,正好一并交給你們,!”
田桑海從懷中掏出兩把三尺左右的短劍,分別交到閻云逸和歐陽若蘭的手中,。
“師父,!你這也太摳門了吧!這劍怎么這么短,,而且還是木頭做的,。”閻云逸接過手中的劍一看,,立刻抱怨道,,雖說天云門是一個(gè)窮困小門派,連長老家也沒啥余糧,,可再這么說他現(xiàn)在也算是他的準(zhǔn)弟子,,不帶這樣節(jié)省的吧。
“你知道什么,?這可是用天云山萬年玄桃木雕刻而成,,為師尋遍天云山也只找到了這么一株桃木,精打細(xì)算起來也只能堪堪制成這兩把桃木劍,,怎么著,?你還想讓為師給你打造一桿丈八桃木槍不成?”田桑海笑罵道,。
“玄桃木乃五木之精,,本身就能壓伏戾氣,鎮(zhèn)災(zāi)避邪,,你那把叫做【神荼劍】,,若蘭的那把,叫【郁壘劍】,。雌雄一對,!上面分別鐫刻有【神荼箓】,、【郁壘箓】,危急的時(shí)刻催動此箓就能逢兇化吉,!”
聽到雌雄一對,,歐陽若蘭的臉上有些不自在。
“上面有符箓,?”閻云逸的注意力則在這把劍上的符箓紋理上,,翻看了手中的桃木劍,果然在劍身上陰刻有一道道詭異的符紋,。
“對,!是符箓!里面存有我一道靈氣,,危急的時(shí)候催動些符箓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田桑海得意地說道。
“是什么效果,?”閻云逸的興趣完全被勾起來了,!
“你到時(shí)一試便知!”田桑海賣起了關(guān)子,?!坝涀∫欢ㄒ谖<睍r(shí)刻使用,只能使有一次,,用完就要回到我這里,,再次灌注靈氣才行!”
“謝謝師父,!”知道這兩把劍是寶貝,閻云逸和歐陽若蘭雙雙謝道,。
“先不急著說謝,!我還有一個(gè)重大的好消息!聽我把話說完,!”田桑海故作神秘道,。
“什么好消息?”這下連金大力與西門熹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