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可樂與柳絮二人收拾好了,沙玉蘭這才從柳絮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不由得從心里贊嘆清江的膽識,。
“那你們又是如何撇下黑衣人找到入口的?”
柳絮聽見沙玉蘭這么問,,有些得意的一揚腦袋,,手舞足蹈的說:“你可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我險些就被他們追到了,,幸虧我靈光一閃想到玉蘭姐姐你說道的那幾個入口當中,。有一個在瀑布之后,我想著拼一把,,就繞了個圈直接沖到瀑布后面去了,,哈哈,還真有個洞口,,但是我和可樂都淋了一身的水,,又沾了些密道里的土灰,于是就變成了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你還笑,!”
沙玉蘭自從柳絮開始講述就一直笑個不停,等柳絮講完笑的便更歡了,,可樂聽得疑惑不解,,一會轉(zhuǎn)頭看看柳絮一會又轉(zhuǎn)頭看看沙玉蘭,一張小腦袋左右擺個不停,。
沙玉蘭見了,,覺得甚是可愛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這時從門口走進一個人,,可樂想了想,,好像在哪里見過,。柳絮倒是一眼便認出,是海記得大掌柜,。
掌柜的依舊和煦的笑,,對著可樂和柳絮行了一禮便說道:“小少爺,柳絮姑娘,。小的接到玉蘭姑娘的通知以后,,思來想去還是自己來了,除了我自己,,還帶了家里的幾個老媽子來照顧小少爺,。”
柳絮忙擺手道:“掌柜的不必多禮,,叫我柳絮就好了,,您也坐吧?!闭f完又轉(zhuǎn)過頭看向沙玉蘭,,問道:“你到底與我家小姐說了些什么?”
沙玉蘭眼睛瞟到可樂,,沒有答話,。
柳絮笑著伸手去捏可樂的臉,卻叫他躲開,。柳絮也不惱,,依舊笑著說:“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別看他小,,可精著呢,,你只管說,他有資格聽一聽,?!?p> 掌柜的本是站著,聽柳絮這樣一說,,顯然沒有避諱他的意思,,于是他也走到他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想聽聽看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沙玉蘭頂著三雙眼睛的注目,,頗有些無奈,裝模作樣的理了理鬢角的頭發(fā),,這才抬起頭說道:“公主她先問了我宋國如今的局勢,,便猜出了跟著她的人,于是要我守住可樂的安危,,其余的公主也沒有多說,,只是叫我若半月后她沒有安全出來便帶人去救她,。”
“什么,!”柳絮一個猛地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沙玉蘭,“她這不是以身犯險,,我以為她有什么萬全的打算,,卻不想是這樣的一回事,她又怎么能確定半月后她能平安的出來,,別人抓走了她難道還會把她好好的放回來不成,!”
屋里的氣氛有一瞬的結(jié)冰。沙玉蘭不贊同的看著柳絮,,對一處眨了眨眼,柳絮反應過來看過去,,這才看到可樂正睜著一雙大眼看她,。
凌國公府上的清江此時已經(jīng)坐在上座,手里端著杯熱茶,,透過裊裊霧氣一雙熏在茶霧里的眼睛小鹿般純潔,。
不知她是不是裝的,若是裝的未免也太真實了,,那這個女人便不得不防,。
凌國公細想間,心中已有打算,。
“公主,,不知小世子去了哪里呢?”
清江像是突然想起來,,不滿的側(cè)頭看向凌國公,,怒氣沖沖的說道:“若不是你派去的人實在是不懂規(guī)矩,我的孩子也不會失蹤了,,現(xiàn)在你快放了我去,,我好去找我的孩子?!?p> 凌國公賠笑說道:“是老夫的不是,,公主也不要著急,你的丫鬟既已帶著小世子離開,,定是有一個去處,,是否回了海記?”
清江心頭一跳,,果然他都知道了,。
清江想了想搖搖頭,,說:“不會,海記只接受我的命令,?!彼f完以后仔細看著凌國公的表情,他先是一驚然后一雙濃黑的眉毛皺起來,,幾個呼吸間便又恢復平靜,,雖是如此,也已經(jīng)夠了,。
“公主真不愧為女中豪杰,,海記遍布九州大陸,可真是了不得,?!?p> “哪里哪里,謬贊謬贊,,我只是一介小女子而已,。”
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說著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話,,過了一會,本是在談論生意的凌國公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盯著清江說道:“那不如老夫幫公主尋一尋世子,,也好讓公主寬心?!?p> 清江想了想說:“也好,。”
待凌國公借口出門,,清江已經(jīng)被好生安排在廂房當中,。
領著她的依舊是那個聽不見的丫鬟,她雖然聽不見,,聲音倒是猶如黃鸝般婉轉(zhuǎn)好聽,,清江順著窗口打量著府中的環(huán)境,就聽見她說:“小姐可以先休息片刻,,晚膳我會親自送到小姐房里,,大人說明日帶小姐逛逛園子,小姐今日就好生休息吧,。對了,,小姐喚我芽兒就可以了,雖然我不一定聽得見,,還麻煩小姐要讓我做什么的時候?qū)ξ冶葌€手勢,?!?p> 她嘴唇一張一合,語速很緩慢,,笑瞇瞇的看著清江,,說完也沒管她有什么反應,就退了下去,,清江一直目送她出了門,,目光一閃,臉上這才掛上笑意,。
看來凌國公這是要變相的軟禁她,,可惜也沒從他嘴里聽到宋遠的什么消息,他也沒挑明身份,。清江趴在窗沿上,,沖著走到院子里的小丫鬟芽兒招手,慵懶愜意的讓芽兒一怔,,點點頭連忙快步離去,。
待芽兒走出院子再也看不見的時候,清江才轉(zhuǎn)頭打量房中的一切,,雖然她沒有功夫也感覺不到,但是不難猜出這房子周圍布置了不止一個看守她的人,。
她從沙玉蘭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這位凌國公是宋遠的舅舅,十年前宋遠作為新帝即位時,,幾乎所有大權都是掌握在凌國公手中,,只是這些年才慢慢收回,據(jù)她所看,,這凌國公遠不如世人說的那般只是為了皇位,。
清江在屋里走了一圈,不禁贊嘆凌國公的財大氣粗,,這間屋子里有幾處的紗幔出自海記,,是絕品。世上只有幾件,,用上好的天蠶絲,,別人仿照不來。
他這是無意還是故意,,真叫人難辦呢,。
既來之則安之,這是清江一貫的灑脫,,既然凌國公沒有傷害她的意思,,索性就陪他耗著,,看誰能耗過誰,只是半月后的國宴,,燕國使者來訪,,那時她是一定要離開的,就算宋遠手上這顆神農(nóng)珠不好拿,,燕國那一顆也要先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