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自重陽消失,,已過去三天。從第一天最初那會兒,還有人見過重陽,,自此以后就沒半點消息,人去哪了,?已經(jīng)離開小莊樓了嗎,?端午認為不可能。
島四周有瞭望塔隨時關(guān)注海面上的狀況,,不可能潛水離開,,一旦靠近海岸就會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可能從正門離開,,入島人有登記,,沒有登記的人根本不可能離開。倘若重陽以易容方式離開,,名單肯定會出問題,,可三天過去,,無一絲毫的線索。
心煩,,想不透,,胸悶,端午翹著二郎腿,,拉起了重陽的那把二胡,。
這是一把普通的二胡,因為普通所以留在了夏閣,,擺在了顯眼的地方,。這是端午唯一留給重陽的東西,但這東西重陽離開時沒拿走,,大概它就是個普通二胡,,沒有任何的意義,沒有帶走的價值,。
刺耳難聽的二胡聲響起,,端午扯著嗓子配合著啊啊了幾聲,“煩那,,真煩,,我家小娘子到底哪去了?!?p> 紅蓮默默在一邊看著,,心想著,那位真的是夫人嗎,?來的突然,,消失的詭異,如果是夫人,,為何要逃離這里,,難道是吵架了?
“爺,,東樓那邊準備好了,,請您過去?!毙P出現(xiàn)在門口,。
“心煩,出去散散心也好,,說不定還能遇上我那小娘子,。”端午放下二胡起身,,對紅蓮說:“把東西放到原處,?!?p> ……
東樓昨日閉樓一天,今日開啟,,里面煥然一新,。打掃干凈擦干凈的地面、柱子,、房梁,,嶄新的桌椅,新掛上的彩帶,,連死角都一塵不染,,哪里都是亮晶晶的。
客人陸續(xù)入場,,對號入座,,叫菜叫酒,片刻的功夫就熱鬧了起來,。
四合院里的臺上,,奏樂聲響起,三層樓的廂房早已無空房,,沒有訂到廂房的人只能訂設(shè)在一樓大廳,,或是院中空地上的桌椅位置;要是連這些都訂不到,,只能買站座了,;連站座都沒有,只能在東樓外望洋興嘆了,。
如今的東樓狀況就是門票早已被訂空,,許多人不得入內(nèi)。高朋滿座,,此等盛饌也只有每月的月初才有,。
自負有盛名的紅樂坊入駐小莊樓,,東樓便是紅樂坊的地盤,。東樓作為小莊樓的主樓之一,每天的客源很客觀,,紅樂坊每天都有演出,,然而,樂坊頭牌們的演出卻只有月初的這么一場,。
這天的客自然比往常多,,何況,今天據(jù)說來了一位大家耳詳能熟的新人加入,,將當(dāng)做壓軸,,最后跟大家見面,。
“午爺來了?!痹诤笈_,,芙蓉夫人見到端午入內(nèi),迎了上去,。
芙蓉夫人,,師承有宮廷第一樂坊教習(xí)之稱的荷姑姑,宮中曾邀請她入宮,,芙蓉夫人拒絕了,。由荷姑姑坐鎮(zhèn),由芙蓉夫人執(zhí)掌,,一手撐起了如今的紅樂坊,,手下的姑娘能歌善舞,也善武,,跟隨芙蓉夫人走遍大江南北,,最終在小莊樓落了腳。
可以說,,芙蓉夫人是極具傳奇性的女人,,她的紅樂坊在江湖上有著極大的威名。平常人,,她理都不理,,對端午,她卻很熱情,。
端午捧著暖壺,,舉目掃視一番,入目均是艷麗嬌媚動人的美人兒,,平時高傲地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美人兒,對他或是微笑,,或是頷首,,極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一切都順利吧,?”端午隨意地問道,。
“一切都好,要見見池姑娘嗎,?”
端午想了想說:“驚艷就留到最后吧,。”
芙蓉夫人笑著說:“明白?!?p> 酒足飯飽,,眾人吃喝差不多之時,天色已經(jīng)晚了,。彩燈點上,,臺上的奏樂退到一邊,把臺子空了出來,。姑娘們陸續(xù)上臺,,一個個才藝亮出來。
今日紅樂坊上了新曲新舞,,賓客看得熱鬧,,看得欣喜。
重陽在臺下看著臺上的這一切,。
端午在他的廂房里,,左邊姑娘送酒水,右邊姑娘送水果,,后面的姑娘給他捏肩膀,。
重陽抬頭就能看到在窗前的他,他低頭目光曾一次次從她身上略過,,目中卻始終無她,。
樓上樓下喝彩聲不斷,緊接著彩燈滅了,,周圍陷入了黑暗中,。彩燈再次點燃,院子里的舞臺已經(jīng)被拆了,。
剩下一片的池水,,水池上豎著一根根比池中水稍高一點的矮木樁子。
忽而周圍的燈光弱了些,,侍女往水池放上了水燈,,蓮花狀的水燈散開飄蕩在小池上。
這時,,有姑娘光著腳踩上了木樁,,周圍喧嚷了!
“池夕喬,!是池夕喬,!”有人認出了她。
琴聲悠揚而起,,眼見著要鬧騰的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那是身穿異國服飾的姑娘,,她蒙著面紗,,腳上腰間掛著銀燦燦的鈴鐺,。她腳踩木樁,在小池上翩然跳起了舞,。
木樁比較細,,腳稍微大點就踩不住,可這姑娘以足尖踩過了一個個木樁,,身輕如燕,,舞步穩(wěn)當(dāng)優(yōu)雅。
她滿場舞動著她靈活的腰肢,,身上掛著的鈴鐺隨她的舞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完美應(yīng)和著琴聲,使在場人心曠神怡,。
美,,很美,音樂美,,人美,,此時的舞步更美。此時此景,,很多人陶醉地看著這一切,。
她是池夕喬,曾經(jīng)的喬國公主,,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然而隨著喬國覆滅,她丟了尊貴的地位,,未婚夫戰(zhàn)死沙場,,她成了望門寡。
她一度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中,,沒人知道她是怎么逃出的喬國,,怎么來到的華國。當(dāng)眾人再次聽到她的名字時,,她已憑著一曲《望春水》,,一舞《響琴鈴》名動京城。
此時她跳的就是‘響琴鈴’,,有琴有鈴,,兩者相呼應(yīng)——響琴鈴舞名的由來。
一舞傾城,,這就是池夕喬,。
雖然她蒙著面紗,但眾人都知道她很美,現(xiàn)下的朦朧美更勾起了眾人對她的興趣,。
她是不是如傳言中的那么傾國傾城呢,?答案很顯然了,她露在外的眼多美啊,,水靈靈的,,透著靈氣。她是曾經(jīng)喬國的一大瑰寶,,現(xiàn)在就在他們的眼前展現(xiàn)她的美麗,。
一曲終,一舞止,。
周圍久久沒有聲響,。
突然,琴聲再起,。
只是那琴聲非出自琴師之手,,誰人彈奏的?聲源在哪,?是在二樓一處廂房中,!
忽聞這琴聲池夕喬愣住了,她望向二樓的那房間窗戶,。她一臉的不可置信,,眼中滿滿的震驚,震驚之余,,她眼中還有淚,!
臺下人群里沖出一人,這人輕功了得,,借助樓上垂下的彩布,,他躍到了二樓,破窗而入,。
窗前,,重陽不問身外事地彈著她的琴。
她是重陽,,不是緋谷,,以原貌彈琴的她,只淡淡地瞟了破窗而入之人一眼,。
“你是誰,,為何,為何你會‘朝暮’,!”問話的池夕喬在見到彈琴之人非她記憶的那人時,,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情緒還是很激動。
重陽停下了手,,回望著遠處的池夕喬,,“我是重陽,?!?p> 在隔壁的端午噴了酒,咳嗽不斷,。他在重陽的隔壁,,因為是死角,他沒辦法第一時間看到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