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彥歌的眼神暗了暗,,她竟然沒想到她們是雙胞胎。
彥歌心中閃過一絲懊悔,。
“姐姐,,我們終于可以一起玩了,!”小女孩的眼中閃著一種怪異的興奮。
“好啊,,你想玩什么,?”彥歌一邊回答小女孩一邊悄悄觀察著周圍。
除了這條小路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高樹和草叢,,每棵樹密密匝匝的排在一起連陽光都流不進去幾分,,不識路的人如果離開了這條路恐怕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小女孩費盡心思把自己引上來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彥歌垂著眼睛細細觀察山上的每一處,。
“姐姐,別想了,,離開這條路之后你可是死路一條哦~”小女孩貼心的提醒道,。
彥歌沒理小女孩,一邊小心觀察周圍一邊警惕小女孩,。
小女孩見彥歌不理她也不生氣,,覺得彥歌怎么都逃不掉了,很開心的哼著歌,。
山上除了小女孩歡快的歌聲和微微的喘息外再沒別的聲音,,一絲鳥叫蟲鳴都沒有。
不對,。
還有一道喘息聲,。
彥歌瞇著眼看著小女孩,,不是她,這里還有誰,?
怪不得到現(xiàn)在都不動手,。
彥歌悄悄拔出了別在腿上的匕首。
聽著聲音應該快到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看小女孩這輕松的樣子,,彥歌感覺來的東西她恐怕應付不了。
會是什么,?彥歌想了想祭壇上剩下的四個圖案,。
“呼——呼呼——”
喘息聲已近在遲尺。
彥歌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跑,。
“大熊,!大熊!快,,快抓住她,!”小女孩見彥歌跑了立馬生氣的大喊。
“呼——”
森林里的東西像是聽到了小女孩的呼喚動作越來越快,,幾秒鐘就出現(xiàn)在小女孩的面前,。
跑出幾米的彥歌聞聲扭頭看了一眼。
那是一頭高達七八米的黑熊,,身上的毛根根分明就像一根根倒刺扎在它的皮膚里,,瞳孔是紅色的,,兩顆長長的門牙漏在它的大嘴外面,,牙縫里還夾雜著肉絲,整張臉鄒鄒巴巴的團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只索命的厲鬼,。
彥歌毫不懷疑它一爪就能把自己干死。
怎么辦,?雖說有了這雙運動鞋的加持她的速度已經(jīng)能和運動冠軍媲美,,但是在這黑熊一步十米的面前也遠遠不夠。
彥歌腦子的弦緊緊崩著,,汗液幾乎把她浸濕,,心臟前所未有的跳動著,她已經(jīng)分不清是因為恐懼還是這巨大的運動量,。
要把它引到祭壇嗎,?彥歌搖搖頭立馬駁回,恐怕還沒跑到自己已經(jīng)被它一腳踩死了,。
“呼——”
黑熊已經(jīng)追上了自己,,彥歌幾乎能感受到因為它走動吹來的風,。
彥歌咬咬牙,降低奔跑的速度,,轉(zhuǎn)身觀察著黑熊,。
索性黑熊的身高,彥歌看不到它駭人的面孔,,只能看到黑熊肥碩的身軀,。
黑熊雖然跑得快但是由于體型過大以及山上這些密密麻麻的高樹,導致它很不靈活,,每走一步都要停頓幾秒,,尤其是轉(zhuǎn)彎,停頓的時間更長,。
更重要的是,,黑熊的視力一向不好。
彥歌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卡緊黑熊停頓的幾秒,,悄悄躲在了黑熊的視線盲區(qū),這里離黑熊很近,,近到它輕輕一挪腳就能把彥歌踩死,。
“呼——吼——”
黑熊發(fā)現(xiàn)彥歌不見了憤怒的吼了一聲。
彥歌緩慢的往小女孩的旁邊挪動,。
就在她即將脫離黑熊的范圍之內(nèi)時,,忽然聽到小女孩興奮的歡呼:
“大熊!她在那,!”
即使彥歌幾乎立馬就滾到了旁邊但還是被黑熊的腿上的刺蹭到了,。
“呸!”彥歌吐出嘴里的沙子,,擦了擦摔破的嘴,。
媽的,她就說她最討厭小孩了,!
彥歌來不及管她被劃傷的腿,,趁著黑熊轉(zhuǎn)身的幾秒迅速跑了出來。
“你想干嘛,?”小女孩看著像她狂奔過來的彥歌疑惑的歪著頭,,“想對我求情是嗎?我說不定會……”
小女孩話還沒說完脖子上就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
彥歌一手控制住小女孩,,一手拿著匕首抵著小女孩,輕聲道:“放我走?!?p> “你以為這能傷到我嗎,?”小女孩得逞似的彎著嘴角。
“你確定嗎,?”彥歌勾起還在滴血的嘴唇,,眼尾微微翹著,像一只魅惑人心的魅魔,。
小女孩聞言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向脖間的匕首。
這是一把很漂亮的匕首,,小巧精致,,把柄處還鑲嵌了寶石。但小女孩的臉卻一點一點黑了,。彥歌感覺到自己按著小女孩的手越來越冷,。
“你想干嘛?,!”小女孩的一雙眼睛變成了黑瞳,,整個人鬼氣森森的。
但在見了大黑熊后彥歌現(xiàn)在一點不在怕的,。
“放我走,。”彥歌緊了緊手里的匕首,,“不然我們一起死,。”
“……”
小女孩看了看匕首,,掙扎了半天,,咬牙切齒的說:“大熊!你先回去,!”
看來秦允給的這把匕首很有用啊,,有點不想還給他了,。彥歌惆悵的想,。
直到彥歌完全看不到黑熊后才放開了小女孩。
小女孩睜著一雙黑瞳,,嘴角幾乎裂到了耳根,,露出里面細密的牙齒:“我們還會再見的?!?p> “在你的葬禮上,。”奔跑中的彥歌扭頭回了一句,。
聽到身后小女孩的尖叫后彥歌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彥歌,!”曹正揚看到彥歌立馬起身用力的揮了揮手。
被牽著的小女孩也被迫起身,。
“……”
“彥歌,,你沒事吧?”曹正揚擔憂的看著彥歌這一身傷,。嘴角破了,,臉上都是灰,頭發(fā)也亂糟糟的,,像一頭沒經(jīng)過整理的假發(fā)胡亂的套在了頭上,,白色的長裙撕裂成短裙,腿上還有四五道傷口,,此時正汩汩流著血,。
“死不了?!睆└铓獯跤醯淖诘厣?,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小女孩,“你是妹妹還是姐姐,?”
“姐姐,。”小女孩沉默了一會說道,。
“山上還有一個,?”曹正揚立馬聽懂了彥歌的話,一臉震驚的說,。
彥歌點點頭,,像是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還是姐姐懂事?!?p> “走吧,。”彥歌起身對曹正揚喊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往竹林走,。
曹正揚看了看沉默的小女孩,,思考兩秒說道:“拜拜!”
小女孩沉默看著前面兩人的背影,。
——
秦允幾乎走遍了整個村子都沒看見一個人,,仿佛一夜之間整個村子變成了空城。
都去哪了,?秦允隨意的坐在旁邊的石階上,。
難道都去擺攤了?但是昨天明明還有一些人的。
秦允忽然想起來什么,,起身走向里婆家,。
他記得里婆昨天跟曹正揚說自己腿腳不方便不用參加集市,那么就算全村都去了,,她說不定還在,。
如果不在更好。
更方便他進去翻東西,。
昨天情況太緊急了,,他根本來不及檢查整個屋子。而且不知為什么,,里婆家漆黑一片,,秦允在里面就跟盲人摸象一樣,因為不知道屋子里會不會有危險,,他也沒敢開燈,。
秦允只檢查了門附近的柜子,里面的東西紛繁雜亂,,秦允也看不清只摸走了和黑色石塊手感相近的東西,。
出來一看也確實是黑色石塊。里婆家的柜子里有一個盒子里全都是黑色石塊,,看來王天天的石塊很有可能是從里婆家拿的,。
走到里婆家門口秦允掏出口袋里的黑色石塊——他昨天從里婆房里偷出來之后藏在了竹樓旁邊。
秦允拿著黑色石塊掂了掂,,迅速將石塊扔進了院子,。
“咚”
秦允聽到石塊落地后立馬跑到側(cè)邊的墻壁邊爬了上去。
“誰???”
房子里傳出里婆蒼老沉悶的聲音和拐杖敲擊地面的響聲。除此之外……,,秦允好像還聽到一些腳步聲,。
難道還有一個人?秦允小心的在由磚瓦堆砌的墻面上蠕動,,把自己藏在一個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觀察著院子,。
沒過多久秦允就看見里婆拄著拐杖從房里走了出來。
石塊的位置很明顯,,只要多看兩眼就能發(fā)現(xiàn),,但里婆并沒觀察院子而是先打開了大門,。
“沒人?。俊崩锲虐验T晃得砰砰響,似乎有些不高興,。
“又是祭品發(fā)出的聲音,?”
祭品?不會是在說他們吧,?秦允想到彥歌發(fā)現(xiàn)的祭壇,,總覺得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里婆鎖上大門后又在院子里看了看,,沒多久就看到了院子中的黑色石塊,。
里婆拿拐杖戳了戳,然后整個人像石化了一樣靜默了兩秒,,接著發(fā)出一股詭異的尖叫聲,,像是烏鴉和貓叫的結(jié)合體。
秦允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家福,!家福!”
聽到里婆的叫喊院子里走出了一個膘肥體壯的年輕人,。
這個被稱作家福的男人臉似土豆,,眼如綠豆,嘴唇肥厚,,給人一種很猥瑣的感覺,。
“媽,怎么了,?”男人似乎有些害怕里婆,,搓著手小心翼翼的站在里婆旁邊。
“這是不是你給那些祭品的,?,!”里婆拿著拐杖憤怒的戳著地面,秦允都能看到里婆的身體有些顫抖,,似乎是氣急了,。
男人看著地上的石塊,身體不禁一抖,,小聲說道:“是……是,,我這不是想幫您做點事……”
“誰讓你怎么干的?,!”里婆的聲音愈發(fā)尖銳,,“他們都死了誰來當祭品?,!你嗎,??。 ?p> 男人的頭幾乎垂到了地上,,聲音也愈發(fā)小,,秦允集中精力才勉強能聽清。
“不……不會都死的,,我留了一個叫王天天的……”
“一個,?!你知道祭品的條件嗎,?,!”里婆氣的用力咳了幾聲,抬手一拐杖敲到男人的身上,。
“你給我在這好好跪著,!”
男人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秦允聽聲音感覺骨頭都被敲碎了,,但男人只是“嗯”了一聲,,就老實的跪在了地上。
“我去看看還剩幾個,!”里婆說著就走進了房里,。
秦允心中突然有些慌張,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秦允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從墻上下來,,小跑回了竹樓。
就在秦允剛剛離開里婆家時,,房里的里婆突然對院子里跪著的男人說:
“有人在,?家福,去看看,?!?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