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哥的嘴比我還毒
未完成的羽毛球比賽終究是按冉秋遞交的計劃表進(jìn)行補(bǔ)救執(zhí)行,,直播再開時,一眾吃瓜群眾本覺自己會遇上類似于明槍暗箭的節(jié)目氛圍,,沒曾想一進(jìn)來還沒開始八卦,,注意點就被眼前的趣味比賽吸引了去。
雖然這只是一個輕松向小游戲,,卻能用其間溫馨的節(jié)目氣氛,,莫名其妙沖刷去彈幕間流露的心浮氣躁。
當(dāng)然,,最令他們震驚的,,還是專業(yè)素質(zhì)極高的裁判,冉秋。
親眼見證過她一本正經(jīng)的專業(yè)裁決后,,一眾網(wǎng)友簡直都要忘記她從前是如此那般作天作地的了,。
就……形象轉(zhuǎn)變還挺快?
最終,,為羽毛球比賽準(zhǔn)備的金牌成功送出,,本期球賽也算是順利落下帷幕。
“姐,,你這策劃的趣味比賽還挺有意思啊,,輕松又解壓,玩完我直接樂到忘了那個大塊頭,!”拍攝結(jié)束過后,,梁謙舟一邊跟著冉秋往體育館外走,,一邊興致勃勃道,。
其實,他更多是因為拿下金牌和而興奮,。
冉秋則笑笑:“那你還提他干什么,,自己破壞自己的心情?”
“怎么會,,現(xiàn)在的我吧,,提起他就覺得,幸災(zāi)樂禍,!”
“得了吧,,就你,幸災(zāi)樂禍的時候別慫就好,?!闭{(diào)侃一句后,冉秋突然話語一轉(zhuǎn),,“話說沈南延呢,,他怎么沒和你一起走?”
“說是有什么東西落在休息室了,,要我先走不用等他,。”說起沈南延,,梁謙舟又想起之前沒來得及八卦完的事,,“對了,姐,,你還不知道上午我們大戰(zhàn)腹肌男的名場面呢,!”
“不就是你舌戰(zhàn)腹肌嗎,還名場面呢?”
“NONONO~”梁謙舟故作神秘舉起食指晃了晃,,“不是我舌戰(zhàn)腹肌哦,!”
冉秋被他的表情徹底逗笑:“那難不成還是沈南延啊,他那……”
“沒錯,,就是他,!”
冉秋:?,?,?
“你別看咱沈哥平時溫馴有禮,實際上那張嘴比我還毒,,三言兩語就把那腹肌男氣得說不出話來,!”
梁謙舟越說越激動,甚至還生出幾分模仿的心思,,“來來來,,我來給姐學(xué)學(xué)他當(dāng)時的神態(tài)語氣啊?!彼⒖贪菏灼鸱?,“沈哥眉毛微微挑起,眼神中充滿冰冷的刀子,,根本就懶得和那粗俗人對峙,,轉(zhuǎn)頭就問裁判,道,,您知道球過界的定義嗎,?”
“欸,不過話說回來,,他那時候篤定極了,,解決問題的語氣和方法都和你差不多。巧了這不是,!”
聽完,,冉秋莫名開始回憶起今天下午的狀況。
當(dāng)時她沖下去完全就是一時氣憤,,想要幫弟弟討回公道,。
但如今再想,當(dāng)時沈南延好像確實是有話要說,,后來可能是因為自己提前一步開口,,也就禮貌性沒出聲打斷。
聽梁謙舟的意思,,他好像確實有能力替自己解決麻煩,,就算她不出面也不會吃虧,。
那,后來他為什么一句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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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梁謙舟分開后,,沈南延并沒有往休息室的方向去,而是中途拐了個彎,,往球場的方向去了,。
他也并非是東西沒拿,而是特意回去找人算賬,。
其實,,在中午午休時,他就收到了馮浩的威脅紙條,。
說是有膽子就來場男人之間的決斗,。
如此中二的行為,他本沒打算搭理,,直到下午冉秋公然護(hù)著自己,,也和那人發(fā)生糾葛……
他改變了主意。
沈南延很清楚,,像馮浩這種暴躁自負(fù)的貨色,,一旦事不如意必然產(chǎn)生糾紛,且還像個狗皮膏藥一般死皮賴臉,,好像非得在別人身上討到什么好處才肯罷休。
看著張狂,,實則自身缺陷也很大——
欺軟怕硬,。
若只是簡單針對自己,沈南延大可以私底下隨便找個機(jī)會將費點勁兒,,將問題解決了,。但一旦紛爭涉及到她,他倒覺得不能拖太久,。
正反也是對方先遞的約架條,,倒不如順便將問題給解決了。
此時此刻,,球場早已空無一人,,原本擺得遭亂的拍攝設(shè)備也已全部撤下。沒了障礙物的遮擋,,整個球場顯得空空蕩蕩,,隱隱約約漾起層悠遠(yuǎn)詭異的氣氛。
球場中并未點燈,,沈南延到時,,馮浩已然在里面等他,。
聽到身后傳回的腳步聲后,他轉(zhuǎn)頭冷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沒想到小白臉還有點膽量,。”
說話期間,,沈南延便已經(jīng)將身上的風(fēng)衣脫下,,疊好放到一旁觀眾席座位上,一邊撩袖子,,一邊不耐道:“不是解決問題嗎,,來?!?p> 馮浩一愣:“呦,,小白臉還挺囂張?”
語罷便十分不講武德地沖向前去,,意圖偷襲將對方狠狠教訓(xùn)一頓,。
這小白臉白天的時候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必須給點教訓(xùn),!
但,,他所認(rèn)知中的小白臉卻并非是個善茬。
沈南延側(cè)眸瞥見對方往前襲來,,扯唇冷冷一笑,,稍稍側(cè)身,靈巧躲過對方直直打來的拳頭,,繼而順勢扯過從自己面前揮過的那一條胳膊,,甩手狠狠往地上帶。
動作干脆利落,,絲毫不留情面,。
對方瞬間便是一個踉蹌。
馮浩本就只是個健身房的擺拍狂魔,,看著粗獷,,實則沒什么實力。
本想著上前隨便打打都能按倒這小白臉,,沒曾想還沒來得及發(fā)揮,,就莫名其妙被對方按倒在地。
面朝下摔倒過后,,馮浩本該立刻起身和小白臉拼命,,結(jié)果又一個眨眼,他察覺到大腿處傳來陣被擠壓的疼痛感,。
身后,,沈南延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一邊面無表情踩上馮浩的大腿,只要鞋尖稍稍往其大腿外側(cè)一偏,,還能聽見對方哇哇亂叫的吶喊,。
“偷襲他媽算什么男人!”
沈南延笑意斯文:“是,,也不知道是誰打算偷襲,。”
“有種放開老子,,站起來單挑?。 ?p> 聞言,,沈南延漫不經(jīng)心擦手的動作忽而一頓,,隱晦一笑,他側(cè)頭俯身的動作像極了斯文敗類,。
“行啊,,站起來?!?p> ……
小半個小時過后,,球場之外的天已盡數(shù)黑下,窗外傳入的光源由落日余暉轉(zhuǎn)向慘白路燈,。較為昏暗的球場上安靜極了,,滲著濃濃的涼風(fēng)。
涼風(fēng)刮過地上好似奄奄一息的人,,卻不敢輕易撩起不遠(yuǎn)處站立者的一根發(fā)絲,。
此時沈南延早已抽出另一張干凈的手帕紙開始擦手,擦了老半晌,,似乎還是覺得不甚滿意,呢喃了一句,,“看來還是得出去買瓶酒精去去晦氣,。”
而被單方面教育的馮浩則早已散了周身氣焰,,安安靜靜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懷疑人生,。他渾身都在痛,再也拿不出一星半點力氣口吐芬芳,。
活了那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碰上拳頭那么硬的“軟柿子”。
沈南延嫌棄萬分整理好衣容,,再度穿上風(fēng)衣之后,,重新掛上幾分少年獨有的稚嫩氣息,。
他的身影被偷渡進(jìn)來的燈光照得朦朧不清,看似是翩翩少年,,實則卻是一匹藏跡黑夜的狼,,并不輕易暴露利爪獠牙。
他好似溫和開口:“已經(jīng)告訴過你解決方案了,。往后,,記得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