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東窗事發(fā)
沐秋瀾還未將心里的顧慮告知便聽莊婉說:“阿丑姑娘,,你不是擅長制香嗎?我有些關(guān)于香料方面的問題想向你請教,?!?p> “莊公子怎么知道我會制香的?”沐秋瀾疑惑問道:“我好像沒有說過吧,?”
莊婉暗叫不好,,只能接著說:“你說過啊,你不記得了,?那日見你買了香料從香鋪出來,,我問你買香料做什么,你說制香的,?!?p> 沐秋瀾記得自己沒說過這話,但見莊婉如此肯定便沒再多問,,只道:“此事還請莊公子保密,。”
“那是當(dāng)然,,你就放心好了,。”莊婉將她引至一旁的葡萄架下入座,,問道:“我想向姑娘請教,,如果我要將香料或是藥材裝入抹額當(dāng)中,讓其有一些藥用價(jià)值該怎么做,?!?p> 沐秋瀾想了下說道:“如今正值夏日暑熱,以解暑氣驅(qū)蚊蟲為主,,像藿香,,艾葉,薄荷都是非常適合的藥材,。若是鼻癢,,經(jīng)常打噴嚏的還可以加入辛夷和鵝不食草。額頭上又有上星,,印堂,,魚腰等穴位,只要選對藥材,,對于一般頭疾,,失眠多夢,眼紅目赤都有作用的,?!?p> “對對對……”莊婉連連點(diǎn)頭,,果然專業(yè)的事情還是要找專業(yè)的人做。
“那就煩勞姑娘將這些配方書寫下來,,我讓人照著配制,。”
沐秋瀾笑著應(yīng)下,,看著莊婉不免又露出欣賞的神情,。
“莊公子如此能人,敢為他人不敢為,,阿丑真是佩服,?!?p> 莊婉一聽不妙,,趕緊說:“姑娘過譽(yù)了,姑娘才是七巧玲瓏,,聰慧過人,。”
沐秋瀾聽了莞爾一笑,,片刻后問道:“不知公子可聽過花木蘭代父從軍的故事,?”
莊婉疑惑她怎么突然提到花木蘭了,便說:“有所耳聞,?!?p> 沐秋瀾感慨道:“花木蘭女扮男裝代父從軍,忠孝兩全,,我欽佩不已,。聽說當(dāng)朝皇后娘娘便是女將出身,頗有木蘭之風(fēng),?!?p> 她說完看著莊婉一臉崇拜:“所以,我才說莊姑娘……敢為天下女人不敢為之事,?!?p> 莊婉:“……”
這女主不得了啊,!
她湊過來小聲道:“你怎么知道的,?”
沐秋瀾輕笑:“我這鼻子生來靈敏,你身上的味道不可能是男子所有,。其實(shí)你我初次見面時(shí)我便已看出你是女扮男裝,。”
莊婉驚了,,果然是女主,。一般電視劇或是小說中主角女扮男裝都不會被識破,哪怕挺著胸,畫著妝,,別人都跟眼瞎一樣視而不見,。
“這事你也得替我保密啊,!”
“那是自然,!”沐秋瀾爽快應(yīng)道:“你生為女子卻有從軍報(bào)國之志,不像我……”
不像她一生為奴,,所言所行皆受束縛,,毫無自由可言。
“姑娘不必妄自菲薄,?!鼻f婉說:“我相信姑娘有朝一日不僅能扭轉(zhuǎn)命運(yùn)還能找到一個(gè)如意郎君?!?p> 沐秋瀾笑笑,,只當(dāng)她是隨口之言,并未放在心上,。
“既然你是女兒身,,那你和李公子……”
“我倆什么事都沒有!”莊婉下意識脫口而出,,而后又覺得不妥,。
沐秋瀾提起燕承顯然是對他還沒死心,若她撇清關(guān)系,,豈不給了可乘之機(jī),。
“他啊……他已有妻室!”
“李公子已經(jīng)成婚了,?”沐秋瀾顯然沒想到,,聽罷猶如頭頂一道晴天霹靂,半天沒緩過神,。
“是?。偝苫椴痪?!”莊婉瞎編道:“他從軍前,,妻子已有身孕,三五年回去,,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沐秋瀾神情落寞,,感嘆道:“像李公子這般氣宇不凡之人,,他的夫人想必也是天姿國色,,溫婉嫻良?!?p> “確實(shí)……是這樣,!”為了讓沐秋瀾死心,莊婉繼續(xù)在她傷口上撒鹽:“他的妻子是咱們那舉人老爺?shù)那Ы?,模樣好,,身段柔,性情溫柔,,知書達(dá)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個(gè)好姑娘,,要不說這小子福氣好呢,!”
沐秋瀾聽罷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斑,又想到自己奴婢的身份,,竟然還存著這樣的癡心妄想,,真是不自量力。
莊婉見她不說話,,想必心理防線已經(jīng)崩了,她趕緊說:“那李大牛再好他也比不上岐王??!岐王殿下才是這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p> 男女主CP牢牢鎖死就對了,!
沐秋瀾苦澀笑笑,且不說岐王是否完美,,就算他再俊美無儔與她又有何關(guān)系,。
蕭景辰在門外遠(yuǎn)遠(yuǎn)瞅著兩人靠在一起交頭接耳很是親密,心中大為不快,!他想不通這么丑的女人竟然還有人會喜歡,。
“殿下……”容蠡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制作抹額的作坊就在這僻靜的巷道之內(nèi)?!?p> 蕭景辰?jīng)]理他,,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兩人說了什么。
“你們是什么人,?在這干什么,?”身后響起一個(gè)粗獷的聲音。
兩人緩緩回頭……
“岐……岐……”陳五斤嚇得話都說不清楚,,手里提著的水壺哐當(dāng)墜地,。
聽見聲響的兩人起身往這邊看,,當(dāng)沐秋瀾看到那張冷峻的臉時(shí),不自覺地喉嚨發(fā)緊,。
莊婉心想這下完了,,被蕭景辰抓了個(gè)現(xiàn)行。
“見過岐王殿下,!”在場的人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覺地行禮,。
蕭景辰從門外緩緩走進(jìn)來,四下打量了一眼,,拿起方才沐秋瀾看過的那條黑色抹額,,輕哼一聲:“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借本王的名頭謀利,更沒想到還是本王麾下的將士,?!?p> 莊婉解釋道:“殿下容稟,只因小人對殿下十分崇拜,,意欲效仿,。這雖然是條不起眼的布條,但冠以殿下之名就變得不普通了,。倘若此舉成為一時(shí)風(fēng)氣,,于殿下威名遠(yuǎn)揚(yáng)亦有益處?!?p> “無稽之談,!”蕭景辰對她這番說辭嗤之以鼻,“生為軍士,,不思上陣殺敵,,卻招搖撞騙,謀取私利,,來人,!軍法處置!”
容蠡:“……”
他想說他們根本沒帶人來,,而自己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拿人。
不過未免蕭景辰尷尬,,他上前道:“殿下,,不如先將他帶回營中,交由其主將發(fā)落,?!?p> 莊婉尋思主將是指的龐敖心里放了心。
“為免龐敖徇私,,交給韓渭處置,!”蕭景辰說了句,。
莊婉:“……”
這下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王爺,,可否容婢子說句話,!”
莊婉看著站出來的沐秋瀾如同看見了救世主一般,只要有女主在,,她一定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