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話她甚至沒有去聽,,便跌跌撞撞的帶著阿?;亓俗约旱脑鹤?。
阿福紅著眼睛,,“夫人,,侯府怎么能這么對你呢,?”
“您為了侯府做了這么多的事情,,變賣自己的嫁妝替他四處伸冤,,看了多少臉色,,吃了多少為難,,就連老爺也一直在說您不值當……您因為子嗣這件事情受了多少侯府的冷言冷語,老夫人也明里暗里的擠兌你,,結果二爺卻在外面讓別的女人有了身孕……”
說著說著阿福的眼淚都掉了出來,,這下她終于知道早上青山為什么去調查西郊的房屋和云表小姐的事情了。
“當初明明是二爺口口聲聲說喜歡夫人您,,為了討的您的歡心還做了很多事情,,差點傷了自己,分明是他自己跪在您的面前說喜歡您的……”
“她們怎么能這么心黑手毒,,這是想要吃著您的血肉來替他們鋪路?。 ?p> 趙明若心中苦澀的苦笑,,“是啊,,分明是他先說喜歡我的?!?p> “也是他一早就打算好要騙我的,。”
她很想痛哭一場,,哭自己上一世幾十年的真心錯付,,哭自己被利用多年,,哭那沒能活下來的孩子,哭她受了幾十年的活寡,,被人嬉笑嘲諷,。
可心中的恨要更多。
“夫人,,咱們要戳破侯府這些虛偽惡毒的人的面孔,!”阿福咬著牙恨恨道。
趙明若收起眼中酸澀,,眼神鋒利,,“不止,我要侯府的這些人親自跪在我的面前,,親口承認他們的惡行,,還要他們哭著求我放過他們!”
她既然有撐起侯府的本事,,自然也有毀了他們的本事,!
趙明若斂起恨意,“去找賬房拿銀子,,咱們出去一趟,,你去叫上青山趕車?!?p> “去干什么,?”
“替我夫君納妾?!?p> 她倒要看看,,顧長恒那顆廉價的心,到底能不能對云歲晚忠貞不二,。
阿福迅速跟上,。
外面的雨下的越來越大。
趙明若把賬上的錢全部取走,,剛坐上馬車的時候,,便瞧見巷子里一道身影急匆匆而來。
顧長恒面色焦急,,連傘都顧不得打,,一頭扎進宅子里。
馬車停在宜春館的面前,。
阿福緊張的不行,,“夫人,您為何來這里,?”
“不是說了嗎,,替我夫君納妾,。”
“夫人……來秦樓楚館這種地方實在是駭人聽聞,,何況還要與娼同侍一夫,,實在是……”
趙明若接過話,輕笑道,,“實在是有損門楣名聲,。”
“阿福,,什么是高貴,?什么是卑賤?只看身份高低就能確定嗎,?像侯府這些人身份尊貴,,卻一個個披著面皮只想著算計別人,惡心死了,,無論何身份,,總有好壞,?!?p> “顧長恒左右不是個東西,姑娘嫁給他也是變相入了火坑,,咱們不好隨便禍害姑娘,,來著宜春館,挑幾個有本事,,跟她們說清楚緣由,,既能幫她們跳出火坑,又能好好教訓教訓顧長恒,,離間他和云歲晚,,何樂而不為呢?”
阿福瞬間佩服,,“還是夫人考慮的周全,。”
趙明若和阿福換好男裝,,清秀斯文,,跟在沈青山的后面,一道去了二樓樓上,。
沒多久,,幾人花了七千兩銀子,帶出來了兩位姑娘,,又去了一處農家才停了下來,。
“沒想到夫人竟然有這般喜好,,竟對我們這些人感興趣啊,?”
姚花和水秀兩人扭動著妖嬈的身軀攀附在趙明若的身側,,對著她撩撥嬉笑,做出極盡勾引的姿勢,,“那夫人是想要我們姐妹兩個怎么來伺候您呢,?”
“是分開,還是我們姐妹兩個人一起呢,?夫人您說,,我們現(xiàn)在是夫人您的人了,您想要怎么做都可以的,?!?p> 趙明若冷著臉的把兩人推開,“收起你們的嬉皮笑臉,,現(xiàn)在給你們兩條路,,要么乖乖聽話,要么我把你們退回宜春樓,,你們自己選吧,。”
姚花水秀兩人立刻不敢這樣撩撥了,。
“夫人……”
“別退我們回去,,我們會死的,我們聽話,,夫人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春媽媽的手段實在是太毒辣了,要是被退回,,咱們一定會被活活的打死的,。”
左不過夫人是女人,,還是如此貌美的女人,,總好過那些肥頭大耳的臭男人,只希望這位夫人玩的不要太過,。
見兩人聽話,,趙明若的神色也好轉了許多,“你們放心,,不會讓你們從一個火坑跳出來又進一個火坑,,買你們過來,是為了做安遠侯府二少爺?shù)囊棠铩,!?p> 水秀和姚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還有這么好的事情,一個女子去煙花之地贖人去做侯府的姨娘,?,!
“夫人,這是真的嗎,?”
能贖身就很不錯了,,還能做平頭百姓,還能做侯府的姨娘,?這個前程可是比很多尋常女子還要好了,。
趙明若繼續(xù)說道,“此處農家以后便是你們姐妹兩個名義上的家,,我會幫你們處理好官府的戶籍,,讓你們兩個作為良妾進門,而我對你們的唯一要求就是,,勾著二爺?shù)男脑谀銈兊纳砩?,若沒用,還是要被趕走,,用什么手段隨你們,,不要太過,不能被人看出來你們的出身,,明白嗎,?”
水秀姚花面面相覷。
青山迅速遞上來許多衣裳和日常所用的閨閣東西,,這都是事先準備好的,“我會留下來同你們交代侯府的情況,,以及找嬤嬤幫你們學學簡單的規(guī)矩,,三日后夫人便會上門來接你們?!?p> 姚花和水秀受寵若驚,,“夫人們放心,妾身們什么都不會多問,,定然會好好聽夫人您的話,!”
安置好這一切,趙明若才帶著阿福換了衣服回了侯府,。
剛一踏進門,,顧長恒便迎了過來,他焦急道,“阿若,,你怎么把西郊那片杏林給賣了,?”
語氣中還有些許的責備。
趙明若就這樣疑惑的看著他,,“夫君……”
許是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顧長恒很快調整了語氣,他正色的笑著,,“阿若,,我不是在責怪你,只是覺得奇怪,,那里是我們初見的地方,,你將那塊地買回來好生照顧,又種了很多杏花,,為何好端端的要把自己的心血給賣了,?”
“你知道嗎?看著你如此重視那片杏林我便知曉在你的心中我是如何分量,,我是高興的,,阿若,西郊那塊地便別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