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臨音開口問道,,料想無事不登三寶殿,,估計是有什么事情。
“是這樣的,二郎他今年也有二十了,,我便想著要為他說一門親事,,只是我們家往日都是在南方,不大了解京中女郎,,也不知道人品相貌,,郡主是未陵貴女,想來熟知各家女郎品行,,所以就想來找郡主來問問,。”
“看上了哪家貴女???”臨音有些好奇的問道。也不知道以這家人厚臉皮的程度,,會去肖想誰,。
“許家三娘?!?p> “誰家,?”
“許家?!?p> “哪個許家,?”臨音有些驚訝,不會是她想的那個許家吧,。
“瞧您說的,自然是平國公府許家,?!币κ辖忉尩馈?p> 臨音有些驚訝,,姚氏是真的敢想,。
平國公許家,太夫人是平陵大長公主,,平國公又是兵部尚書,,手握實(shí)權(quán)。
許愔愔的身份,,當(dāng)王妃都綽綽有余了,。
杜光霽也就罷了,好歹是少年進(jìn)士,,杜光雷這樣的貨色也敢去肖想,?臨音雖然不太喜歡許愔愔,但是也不至于讓許愔愔來配杜光雷這個瘌痢頭吧。
而且許愔愔自己也是才情容貌皆是上上等,,性情也還好,,就是有點(diǎn)倔。本身就是個十分優(yōu)秀的女郎,。
杜光雷這個到現(xiàn)在秀才都沒考上,,一天到晚就知道想著怎么吃喝嫖賭的侯府次子,他哪里來的臉求娶許愔愔,。
姚夫人剛一上門,,平陵大長公主就得把她轟出去。
“許三娘的話,,模樣自然是不必多說,,才情也是上等。性子也挺好,,是個極好的姑娘,。”臨音并不吝嗇的夸贊道,。
姚氏聞言一笑,,“那就好,不知郡主可愿意賞臉,,陪我上門說說這門親事,。”
“其實(shí)你不必?fù)?dān)心,?!迸R音緩緩的說道,杏眼中隱隱閃爍著促狹,,“這事兒要成,,倒也容易?!?p> 姚氏有些驚訝這個小煞星現(xiàn)在的好說話,。
“那就好,要不要再請寧國公府世子夫人去說和說和,?”
寧國公世子夫人,,就是含章姐姐和七郎的母親,她就是許氏女,,平陵大長公主的女兒,。
姚氏倒是會挑人。
“倒也不必這么麻煩,?!迸R音搖了搖頭,,“其實(shí)我有更簡單的法子?!?p> “當(dāng)真,?不知郡主有什么主意?”姚氏問道,。
“你去做夢不就好了,,在夢里,別說是求許三娘,,便是求娶王母娘娘都可以啊,。”臨音毫不猶豫的諷刺說道,。
姚氏和杜光雷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只聽臨音繼續(xù)說道:“許三娘這么好,為什么要嫁一個一無功名,,二無身份,,還喜歡吃喝嫖賭的男人?許三娘是傻子嗎,?姚夫人,,你也別試,自然了,,你若是想要被平陵大長公主趕出來,,那你也可以試試?!?p> “郡主,!你?!?p> “我說錯了嗎,?”臨音看著杜光雷,“你哥哥少年中進(jìn)士,,你至今連個秀才都沒有,還是個次子,,每日里不務(wù)正業(yè),,還有龍陽之好。要我說,,你聽我一句勸,,不要成婚算了,平白禍害了別人家的女郎,。日后有了孩子,,你又沒法給他留下一絲的功業(yè),,也沒法給他獲得助力,反而會成為他的拖累,,你生他下來做什么,?
你該不會是想要倚靠聯(lián)姻,讓你的岳家扶持你吧,?天吶,,就你的資質(zhì)與能力,怕是傾盡平國公府的心力都扶持不起來吧,。
你怎么能這么想呢,?成婚之前靠父母,成婚之后靠岳家,。爹娘沒了靠哥哥和兒孫,。你上輩子是螞蝗精嗎?這么會吸血,?!?p> 臨音說完,又看向姚氏:“婆母,,你也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所謂長嫂如母,我也是為了杜家好,。聽我一句勸,,干脆分家過好了,直接把他趕出家門去,。沒了成寧侯府保駕護(hù)航,,說不定就長成了,三十歲就中秀才了呢,。
留著他在府里,,你又要為他操心,還要供他吃喝玩樂,,養(yǎng)出個廢物來,。對家族沒有半點(diǎn)助益,還要擔(dān)心他到處惹禍,。要我說,,這若是我兒子,早就打死了,。
聽我的,,把他趕出去,族譜也除名,。你們失去了一個逆子,,而他獲得了被世事磨練磨練的機(jī)會,,兩全其美。你若是覺得不好做,,那就讓我來,,我把他趕出去?!?p> 杜光雷:“……”
媽的,,密謀這個能稍微避著他點(diǎn)嗎?
“郡主,,你這是要害的我們杜家家破人亡嗎,?”姚氏怒道。
“???取優(yōu)舍劣,這是長久之道,,若要家族興盛,,不就是此理嗎?”臨音佯裝不解,,隨即又做出一副刻薄的樣子,,“若是以后我兒子承襲了爵位,二郎都要來麻煩他,,那就別怪我不顧情義了,。還有,婆母,,你愿意幫他,,那是因為他是你兒子,你就別指望我和杜光霽了,?!?p> “長樂郡主你好歹也是名門貴女,善妒也就罷了,,還犯了口舌之惡,。難怪我兄長不歸家,郡主也要自己反省一二才是,。若是放在尋常人家,,郡主這是七出犯二?!倍殴饫撞挥傻门R。
姚氏聞言,,只覺得暢快,,但是其實(shí)這七出之條,,臨音何止是犯了兩條呢?她還不事舅姑,。
“放肆,。還輪得到你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賬東西來教訓(xùn)我了?長嫂如母,,我教訓(xùn)你何錯之有,?”臨音面色微冷,又看著棠溪,,“掌嘴五十,。”
“賤婢你敢……啊——”杜光雷還沒來得及多說兩句,,棠溪的巴掌很快就落了下去,。
杜光雷正要還手,棠溪又是一巴掌下去,,杜光雷的嘴角很快沾了血絲,。
杜光雷下意識的想要退,卻很快就被丫鬟們制服,。
如果說杜光霽是文臣書生,,那么杜光雷就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徹頭徹尾的廢物,制服起來輕而易舉,。
“郡主……”
“婆母,,他那張嘴要是再說出我不喜歡的話,那我可就不只是掌嘴了,?!迸R音冷冷的說道。
姚氏心下一怵,,忽而想起自己大兒子被打的那十板子的樣子,。
棠溪那五十下力道控制的很好,不至于把杜光雷打傻,,但是打到最后一下的時候,,杜光雷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姚氏敢怒不敢言,,只得叫人把杜光雷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