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行酒還是行房
這二房三房鬧得是雞飛狗跳,而另一邊的尤茉希卻是渾然不知,。
此時(shí),,她正努力盤算,自己如何在這顧府中安身立命,。
半晌后,,她得出結(jié)論--
女子當(dāng)自強(qiáng),首先要看自個(gè)兒的荷包鼓不鼓,。
而嫁作人婦后,,自然夫家的錢便是自己的錢,于是套出顧家大郎的真實(shí)家底,,便成了迫在眉睫之事,。
只見這尤茉希美目一轉(zhuǎn),從袖中掏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物,,不懷好意地笑道:
“小鼬鼬,,恭喜你,你又要開張啦,!”
白鼬半睜著惺忪的睡眼,,眼皮子淺淺抬起:
【宿主,這次你又要買些啥,?】
“給我三瓶草原特產(chǎn)‘悶倒驢’!”
【啥,?悶倒驢,?你要那玩意兒作甚,?】
一聽茉希要買三瓶高度烈酒,白鼬瞬間打了個(gè)激靈,,睡意全無,。
尤茉希勾唇壞笑,陰森森地道:
“我自然有我的用處,?!?p> 白鼬有些不情愿地拉出電子屏,查閱許久,,說道:
【北方烈酒悶倒驢,,酒精濃度68°,烈酒入喉足可悶倒一頭驢,。商城售價(jià)800積分一瓶,。】
茉希爽快地舉起三根手指,,懟到系統(tǒng)眼前,,豪氣沖云天:
“給我來三瓶!”
白鼬撇了撇嘴:
【你不是想用烈酒自戕吧,?還是你想要學(xué)那金蓮毒殺大郎,?殺人越貨之事我們系統(tǒng)可是不干的!】
茉希瞪了一眼,,緩聲解釋道:
“鼬鼬,,你想到哪里去啦!我是想將那顧家大郎灌醉,,讓他酒后吐真言,,告訴我這大房一族家財(cái)幾何。如此,,方能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
白鼬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半晌猶不放心地問道:
【那會不會這酒一入喉,,大郎未醉你卻先倒下了呢,?】
“笑話!你可以侮辱我這個(gè)人,,但絕不能侮辱我的酒量,!”
一聽系統(tǒng)的質(zhì)疑,茉希瞬間不樂意了:
“你可知我尤茉希做導(dǎo)游時(shí)走南闖北數(shù)十年,,足跡踏遍祖國的大好山川河流,。什么貴州的茅臺、山西的汾酒、赤水河的郎酒就沒有能放倒我的,!“
“更何況,,是對付一個(gè)連端起酒盞都費(fèi)力氣的顧家大郎!”
白鼬看著口角春風(fēng)吹噓著自己酒量的茉希,,猶是放不下心,,只能無奈地?fù)u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我只怕你面對那顧璟杭的美色時(shí),,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正說著,,顧家大郎一手推開祥云格子門,有些氣力不接地立于門口,。
“呦,,大郎,你可回來了,!”茉希盈盈起身,,扶過自己風(fēng)中嬌花一般的夫君。
這話語這口氣,,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水滸傳》的第二十五章“王婆計(jì)啜西門慶,淫婦藥鴆武大郎”一文中似曾見過,。
顧璟杭順著茉希的攙扶,,掃了一眼桌上的酒盞和小食,詢問道:
“夫人,,這是……,?”
茉希順勢將這病嬌郎按在座位上,自己坐于對面,,秋目盈盈開口道:
“夫君勞累一日,,妾不能扶助一二,實(shí)在有愧,。是故于夜擺下美酒一壺,,花果二樣,也算不辜負(fù)這新婚燕爾,?!?p> 顧璟杭作勢起身,唇角彎出淡笑一抹,,似夏夜星辰讓人不忍移目:
“多謝夫人好意,!只是夫人忘了,璟杭體衰無力,,著實(shí)喝不了這壺中美酒?。 ?p> 茉希一把拽住顧璟杭的琵琶紋廣袖,讓他動憚不得,,臉上的笑斂去了三分,,頗有些威嚇之意:
“大郎,,今日的酒不喝也得喝,!如今秋夜風(fēng)大寒意凜凜,每日小酌一番,,不僅怡情,,還能強(qiáng)身健體,對大郎有百利而無一害,!”
說完,,自行起身,雙手覆上顧璟杭的肩膀,,將他重新壓回了椅子上,。
顧家大郎聞言,不由笑意更深,,也不再推諉,,只說道:
“當(dāng)真要喝?”
尤茉希一邊將“悶倒驢”滿在顧璟杭的酒杯中,,一邊咬著牙回道:
“行酒還是行房,,大郎你選一個(gè)吧!”
“好,!那璟杭便舍命陪夫人,!”說完,一飲而盡,,杯中見底,。
只是不消一會,顧璟杭便雙頰飛紅,,痛苦之色涌上俊容,,以袖掩面狂咳起來。
自己……會不會太過分了,?尤茉希不由自問,。
但很快,她便打消了自己的善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是這先進(jìn)虎穴探路的卻是可憐的顧璟杭,。
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顧璟杭一對水眸更是淚光點(diǎn)點(diǎn):
“夫人,,這酒從何而來,?倒是烈口的很!”
茉希尷尬一笑,敷衍道:
“我陪嫁而來,,不過是我們小地方的特產(chǎn)而已,。”
說完,,只見顧家大郎定定地看著自己,,眼神微沉,讓人直發(fā)毛,。
“大郎,,你為何如此看著我?”茉希不由心虛,。
顧璟杭收回目光,,又是一副西子捧心的病嬌模樣:
“夫人,我一杯已盡,,你為何遲遲不喝,?”
原來如此!
茉?;砣?,捧起酒杯便往口中一送,當(dāng)下烈酒入喉直沖天靈蓋,,讓她忍不住呼出一聲:
“好爽,!”
“嗯?好爽,?這是何意,?”顧家大郎雙眉緊鎖,謙卑求學(xué),。
“呃……爽……便是‘憑高酹酒,,此興悠哉’之意!”
顧璟杭似懂非懂,,點(diǎn)了點(diǎn)頭,。
茉希趁勢追擊,為大郎續(xù)上一杯,,問道:
“我在閨閣時(shí)便聽聞這顧府是京都第一富戶,。今日你我既已結(jié)成百年之好,那這顧府產(chǎn)業(yè),,大郎能否為我詳解一番,?”
顧璟杭眼簾微沉,似有醉酒之意,,身形微晃,,更添三分柔弱:
“夫人……我實(shí)在不勝酒力……不過這酒卻是難得的好滋味兒……”
茉希見他顧左右而言他,,不免有些心急,手在顧璟杭眼下虛晃了幾下:
“大郎,,你可聽到我剛才的問話了,?”
顧璟杭忽的一下抬起頭來,本是賽雪之肌此時(shí)已如火燒云,,半酣半醉下盡是孩童的頑皮之色:
“夫人你莫吵,!為夫是病不是聾!你說的我都聽到了,!”
“想聽我講顧府……可以……夫人先自飲三杯,,讓我……見識一下夫人的海量……”
茉希拿不住對面之人究竟是醉還是癡,,只能自滿三杯,,悉數(shù)入口。
再聽這顧璟杭說話時(shí),,茉希已有些酒勁上頭,,眼前人影渙散。
“夫人,,你聽好,,我只講這么一次,你一定要聽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