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小紅帽(2)
許圖看著桌上紅白相間的蛋糕,,沒有動手。
溫林顫抖著把手背后,,眼神惡狠狠的看向提出這個要求的人,。
池域不躲不避的看著他:“我不提這個要求你就不會受傷?想說這個?”
溫林不甘的低下頭,,最終還是沒回話,他現(xiàn)在還是個什么狗屁小紅帽,,隨便說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死,。
蛋糕最后也沒人動,之前的女人又下來給他們上了幾道菜,,許圖才拿著筷子不緊不慢的吃著,。
楊岑月也不在乎,一頓飯吃的還算滿意,。
“外面即將天黑,,各位客人們,后天小紅帽要去看望他的奶奶,,明天希望你們能幫他做一些點(diǎn)心給他的奶奶送去可以嗎,?”女人端莊的拿起手帕擦了擦嘴。
她用的力氣很大,,嘴唇都被磨得變形了,,血液從她嘴邊的裂口處流出來,一笑血就流的更歡了,。
“好的,。”王溪點(diǎn)點(diǎn)頭,。
女人很滿意:“二樓有三間房,,你們可以自由分配。這個別墅你們可以隨便逛,,除了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那是小紅帽爸爸的屋子,他知道會不開心的,。”
女人說著還夸張的用手帕捂住嘴,,活像舊時代歐洲的貴婦人,。
沒等他們說話,女人又自顧自的上樓了,。
楊岑月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眼神不住地往鄧婉婷那里瞟。
雖說許圖是她在場上最熟悉的人,,但她還是想跟著更有經(jīng)驗(yàn)的人住,。
楊岑月心底其實(shí)對這個游戲是半信半疑的。她明明在宿舍好好的化妝,,怎么可能說死就死了,,但這里處處透著詭異,,她也確實(shí)害怕那個系統(tǒng)說的是真的。
萬一是真的怎么辦?萬一她真死了怎么辦,?
“我能跟你一間嗎,?”楊岑月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鄧婉婷的胳膊,臉上露出個討好的笑,。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鄧婉婷很好說話,,但王溪卻有些不樂意:“你要用積分交換嗎,?”
楊岑月抿了抿嘴,皺著眉不太樂意,,但最后還是咬咬牙同意了,,這是她第一次進(jìn)入這個游戲,好歹要先保住命再說,。
王溪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賈正正進(jìn)了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
許圖默默地看了楊岑月一眼,,對方并沒有理她,,挽著鄧婉婷的胳膊就走了過去,兩人進(jìn)了左邊的房,。
池域慢吞吞的走到許圖旁邊,,用肩膀輕輕撞了她一下:“哎,別看了,,她拋棄你了,,就剩我一個?!?p> 許圖后退了幾步,,眼神警惕的像一只野生動物。
等打開門,,鋪天蓋地的血色彌漫在她眼底,,滿屋的血水,腥味撲面而來,,桌子上和地板上,,以及天花板上全都是血跡。
池域在許圖身后探頭探腦的,,漂亮精致的臉都皺到了一起:“這怎么睡覺,?”
“床上沒有血,能睡,?!痹S圖的嗓音有些沙啞,,冰冷冷的,但不難聽出里面的認(rèn)真,。
池域一腳踩進(jìn)去,,血沾上了鞋底。
許圖蹲下摸了摸,,紅色液體黏糊糊的,,味道極其難聞,而且擦洗的時候血跡像是糊在了她手上一樣,,很麻煩,。
“收拾一下,這些血似乎有點(diǎn)不一樣,?!痹S圖轉(zhuǎn)頭,眼見著池域就要躺在床上,,她立刻伸手拽他,。
奈何她力氣還沒有到能拉住對方的地步,池域恰巧轉(zhuǎn)了個身,,黑色的外套就被扒了一半,。
許圖面無表情的松開。
“……”
池域眨了眨眼睛,,沉默了幾秒才認(rèn)真的開口:“我要喊非禮嗎,?”
“隨便?!?p> 許圖進(jìn)衛(wèi)生間拿了拖把和水桶,,哼哧哼哧的開始的拖地。
池域也拿了個拖把出來幫她,。
兩個人大概收拾了三個多小時才收拾完,,地上重新恢復(fù)了原來的顏色,但墻上的就沒辦法了,。
池域自覺的抱著新被子占了一邊的床,,衣服只脫了件外套。
許圖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能力很好,,所以也很快就睡著了。
那邊的鄧婉婷和王溪他們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只是楊岑月嫌累,,她被鄧婉婷分配去拖床底,橫豎那里她也看不見,,楊岑月就偷了個懶,,隨意的擦了擦,。
夜半時分,整個別墅安靜至極,,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死氣,。
被選做小紅帽的溫林一個人住在三樓,他的房間很干凈,,床頭甚至還貼心的放置了一個洋娃娃,。
洋娃娃已經(jīng)很破舊了,它頭上的紅帽子都打了補(bǔ)丁,,身子就剩下了一半,,眼睛也少了一只,脖子處似乎是曾經(jīng)斷過,,黑線縫的十分粗糙,,針腳密密麻麻的。
溫林失眠了,。
他這次是第二次進(jìn)入游戲,,溫林模模糊糊的意識到游戲似乎是在有條件的選人,上次他就碰見了王溪和鄧婉婷夫妻,。
隊(duì)伍里一般固定是七個人,,只有人死了,隊(duì)伍才會發(fā)生變化,,那些新人就代替了死去的舊人,。
當(dāng)然也有打亂隊(duì)伍的方式,比如這次,,所以王溪才沒在一開始就認(rèn)出誰是新人,,誰是舊人。
他眼睛緊閉著,,晚上是副本里最容易出現(xiàn)意外的時候,。
“嘿嘿,外婆外婆,,你怎么有灰色的大尾巴?。俊?p> 溫林不安的翻了個身,,臉對著旁邊的布娃娃,。
“外婆外婆,你的指甲怎么這么長???”
細(xì)小的聲音像針一樣刺進(jìn)溫林的腦海,他煩躁的捂住了耳朵。
“外婆外婆,,那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嘴巴?。俊?p> 溫林猛的睜眼,,面前赫然站著一個帶著紅色帽子的女人,,她的脖子被縫補(bǔ)過,其中一只眼睛是個黑漆漆的洞,,身子也爛了半邊,,露出的血肉都是鮮紅的。
溫林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床頭的那個布娃娃,,他之所以沒有扔,,就是害怕會觸發(fā)什么禁忌,沒想到還是碰到了,。
男人往后退,,背靠著玻璃,冰冷的寒意貼上汗?jié)竦谋车囊凰查g,,溫林就被凍了個激靈,。
面前的女人僵硬的往前走了兩步,脖子處由于她的撕扯,,傷口裂開,,血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
“外婆這樣,,當(dāng)然是為了更好的吃掉你啊,,我的小紅帽?!迸说淖旖撬坪踉幃惖膹澚艘幌?。
下一刻,女人直接張開嘴對著溫林的脖子啃了過去,,尖利的牙齒對準(zhǔn)了他的大動脈,,血肉被撕扯掉了一大塊,溫?zé)岬难獓娏伺艘荒槨?p> “咚咚咚——”
二樓的敲門聲響起,,天空還是黑漆漆的,。
床上的許圖幾乎是瞬間就睜開了眼。
外面有人,!
許圖往旁邊看去,,池域臉埋在被子里,他還在睡,。
許圖下床透過貓眼往外看,,是楊岑月。
“有什么事嗎?”躊躇片刻,,她還是決定先開口問問。
“許圖,!許圖,!快開門,我們這里有怪物,!救救我,!救命!”女人的臉幾乎是貼在了貓眼上,,眼睛被鏡面放的極大,,扭曲怪誕的容貌十分違和。
許圖低頭,,血跡通過門縫從外面漸漸溢了出來,,楊岑月還在不停地敲門,但她身上并沒有傷痕,。
許圖鎮(zhèn)定的去洗手間換了個新拖鞋,,剛剛那雙已經(jīng)沾上血了。她把溢進(jìn)來的血拖干凈,,又額外找了塊布把門縫堵上回去睡覺,。
池域輕笑了一聲,許圖看過去,,對方還是閉著眼的,。
“不笨嘛?!背赜蜞洁炝艘宦?,像是囈語又像是在對她說話。
許圖沒理他,,自己認(rèn)認(rèn)真真的掖緊了被子,,找了個合適的姿勢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