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
聚靈符封在石棺的縫隙,由靈符席卷的靈氣漩渦一般涌進(jìn)去,。
陸云初只為自己加了一道防御符,,渾身靈力都順著聚靈符灌注到石棺之中,靈氣震動,,石棺開始劇烈搖晃,。
樊黎和赤衡也靠近石棺,幫忙灌輸靈力,。
石棺內(nèi)靈氣充溢,,動靜越來越大,赤衡抬手猛地一推,,棺蓋直接飛了出去,,棺內(nèi)光芒大盛。
他抬眸便見棺內(nèi)靜靜躺著一把赤金長鞭,,表面光澤瑩潤,,唯一的金線靈力充溢,散發(fā)著沉重的威壓,。
赤衡面色狂喜,,伸出手去,可碰到赤金鞭時,,卻仿佛被靈力的虛影狠狠抽了一記,,整個人倒飛出去。
赤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地宮,,刺眼的光亮使得樊黎立即掩面退后,。
等到光芒散去,赤衡爬起來直接撲向石棺,,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面色大變,。
石棺內(nèi)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怎么會……,?”
“師兄,,你在找這個嗎?”
陸云初站在石棺之后,,神情自若地把玩著手中的赤金色鞭子,,她此時渾身染血,臉頰邊被劃出一道血線,,在陰森地宮的映襯下竟如同吸血的鬼魅,。
赤衡瞳孔一縮,看著她手心握著的鞭子,,“此物恐怕出自魔族,,師妹小心被這邪性的東西傷到?!?p> 陸云初低著頭站在陰影中,,神色晦暗不明,“這就不勞師兄操心了,?!?p> 樊黎皺眉盯著她:“云初,你的心神真的沒有被影響嗎,?”
她看起來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啊,,此時的陸云初給人的感覺,就算說她下一瞬會入魔樊黎都不會意外,。
陸云初卻笑了一下,,“別擔(dān)心,我感覺很好,?!?p> 而且,是前所未有地好,。
握住這把赤金鞭的時候,,她感覺源源不斷的精純靈力朝著自己涌來,她掌心的鮮血滲進(jìn)鞭子之中,,立刻如臂使指,,隨心所動。
“啪——”
陸云初揮鞭抽飛了最近的一只傀儡,,滿意地點點頭,。
這可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件武器。
她心神一動,,金鞭自動纏在她腰上,,陸云初這才看向石棺。
里面果然空無一物,。
“這不是個墓葬嗎,?還設(shè)了個靈位,,怎么里面只埋了一條鞭子,卻不見白骨,?”
樊黎答道:“或許是個衣冠冢吧?”
“那這金鞭,,豈非是這位魔族右護(hù)法的法器,。”陸云初思索著,。
“魔族的法器會影響心神,,師妹你……”赤衡面色關(guān)切地看著陸云初。
陸云初沒抬頭,,細(xì)細(xì)地摸索著石棺內(nèi)的每一處,,三人都沒發(fā)現(xiàn),剛剛被她抽飛的那只傀儡低著頭默默爬回了遠(yuǎn)處,。
石棺內(nèi)確實什么都找不到,,陸云初直起身,并沒有氣餒,,反正她已經(jīng)得到了滿意的法器,,也算不虛此行了。
地宮內(nèi)實在簡陋,,除了石棺與傀儡,,連個桌案都沒有,三人準(zhǔn)備離開,。
陸云初將金鞭取出之后,,傀儡就沒有再攻擊他們,但三人還是面色警惕,。
樊黎走到傀儡身側(cè)時,,傀儡眼中的光芒并未熄滅,卻沒有什么動靜,,她暗自動了口氣,。
可之后的陸云初經(jīng)過時,她附近的幾只傀儡齊齊轉(zhuǎn)過頭來,,陸云初心中一驚,,手搭在了腰間,隨時準(zhǔn)備出手,。
可那些傀儡并沒有要暴起攻擊的樣子,,只是靜靜注視著她。
陸云初試探著繼續(xù)走,,凡她經(jīng)過的地方,,附近的傀儡都會轉(zhuǎn)頭盯著她,,視線對上那雙空洞赤紅的眼睛,就算她再鎮(zhèn)定,,也難免會有幾分緊張,。
幸好地宮不大,很快他們就到了地宮內(nèi)門,,陸云初靠近門邊時,,傀儡們緩緩挪動起來,速度并不快,,看起來不像要攻擊,,反而想要跟著她似的。
陸云初低頭看了看腰間的赤金鞭,,或許就是這鞭子里的靈氣一直維持著這些傀儡并未消散,。
她踏出門,眼看著這些傀儡就要跟出來,,她神情有些糾結(jié),。
秘境里活物帶不出去,死物卻沒問題,,按理說這些傀儡作為靈力化物,,是能夠帶走的。
這些傀儡結(jié)陣之后威力不小,,她如今實力低微,,若是能帶出去,也算是一道護(hù)身符,。
可實在有些打眼……
然而,,現(xiàn)實很快擊碎了她的幻想,在她離開宮門之后,,地宮內(nèi)的傀儡紛紛化成流光飛進(jìn)她腰間的鞭子里,,她能感覺到赤金鞭多了幾分靈氣,但就如同泥牛入海,,可有可無,。
看來沒機(jī)會擁有一群木頭保鏢了。
陸云初心底微微遺憾,。
三人離開地宮,,爬上湖岸時卻發(fā)現(xiàn)周圍籠罩著濃郁的灰霧,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怎么回事,?”樊黎擰眉看著四周。
灰霧中隱隱能聽到頭頂“撲簌簌”的翅膀扇動聲,,四周仿佛有野獸蠢蠢欲動,。
“難道地宮里的灰霧蔓延出來了,?”赤衡猜測道。
他們正警惕著,,忽然整個秘境都開始搖晃起來,,陸云初耳邊仿佛出現(xiàn)了呼嘯的漲潮聲。
“是大海的聲音,!”樊黎忽然喊道,,語氣里幾分興奮。
陸云初有些疑惑,,“這處湖泊離大海明明很遠(yuǎn)的,?!?p> 秘境里大體的環(huán)境是不會變化的,,如同海市蜃樓,不會如現(xiàn)實中滄海桑田那樣隨著時間改變,。
“或許是黑霧放大了我們的感知,。”
而且,,這種感知只偏重于危機(jī),、恐懼、還有罪惡,。
陸云初聽到耳邊傳來的破空之聲,,后仰躲過了直撲她面門的一只鬿雀,手臂卻被身側(cè)鋒銳的劍尖重重劃過,。
“師妹?。俊背嗪廒s緊收回佩劍,,“你沒事吧,?”
陸云初吃痛收回手,擰眉扭頭看了一眼,,神色凝重,,這下好了,周圍危機(jī)四伏,,而她兩只手都受傷了,。
“怎么了?”三人分別警惕著周圍,,眼前的霧已經(jīng)到了一步之遠(yuǎn)都看不清對方身形的地步,,樊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到利劍劃破血肉的聲音,。
“有東西攻擊陸師妹,,她躲避之時被我的劍尖不小心劃到了,。”
樊黎循著聲音靠近,,問道:“云初,,你還好嗎?”
剛剛她們在傀儡的圍攻下受了不少傷,,陸云初實力最低,,卻完全沒拖后腿,基本都是靠自己擊退傀儡,,原本穿著白衣,,此時都被染成血人了。
她低頭幫陸云初查看傷勢,,發(fā)現(xiàn)她靠近肩膀處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不斷涌出來,周圍的異獸更加躁動,。
連上藥的時間都沒有,,三人被迫抵擋著從四面八方襲來的異獸。
陸云初肩上的傷口實在有些重,,而且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劍尖劃過骨頭的頭皮發(fā)麻,,最初的一瞬大腦麻木,沒有感受到痛覺,,可血液冒出來之后,,劍尖的陰冷感仿佛往她渾身的經(jīng)脈里鉆,讓她恨不得斬斷這只手臂,。
可現(xiàn)在周圍的危機(jī)越來越重,,她不得不揮劍擋開一次次攻擊,同時也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不斷流失,,渾身發(f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