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與蠢婦劃清界限
景元帝摸了摸胡須道:“向來只有賜婚圣旨,,哪能有賜和離的圣旨,?你若想要賜婚圣旨,朕倒是可以給你賜婚,?!?p> 趙珩道:“可是陸宛芝還沒有和離,,您怎賜婚呢?”
景元帝微愣:“朕可沒說要給你與陸宛芝賜婚,,你想要娶陸宛芝,?”
趙珩連擺手道,“不不不,,我才不要娶大盛第一惡人,,她把我打得這么慘?!?p> 趙珩話一說完,,就被楚王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就憑你還想娶陸宛芝,?做夢呢,?”
趙珩捂著腦袋不服氣地看著楚王,“你竟敢在皇伯伯跟前動手,?”
楚王氣惱至極道:“你皇伯伯是我親兄長,,我有何不敢動手的?”
景元帝連勸道:“你莫要再打珩兒了,,這陸宛芝乃是二婚,,也確實配不上珩兒。
再過三月,,珩兒就要行冠禮了,,婚事也不宜再拖了,過幾日就讓皇后辦一場賞花宴,,給珩兒挑選郡王妃,。”
楚王道:“皇兄,,陸宛芝雖是二婚,,但難得能管得住這逆子,若珩兒能娶到陸宛芝,,也是珩兒他娘在天之靈庇佑了,。
可惜的是這逆子著實不爭氣,這會兒還將人妹妹出嫁時的女兒紅給偷喝了,,別得不說,,就陸三小姐也不會同意他做姐夫!”
趙珩小聲道:“不同意就不同意,,反正我也不喜歡陸宛芝,。”
景元帝聽到了趙珩小聲抱怨,便笑了笑道:“珩兒,,你喜歡怎樣的姑娘家,?與皇伯伯說一說?!?p> 趙珩想了想道:“我喜歡大字不識的,,口齒不伶俐的姑娘,若是啞巴就更好了,?!?p> 景元帝道:“哪能有這么選妻子的,皇家兒媳自然要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端莊有禮,進退為宜,,溫良恭順……”
趙珩聽著景元帝說著,,腦海之中滿是陸宛芝的模樣。
不對,,陸宛芝算是什么溫良恭順,?
楚王爺在一旁搖頭,嘆氣道:“皇兄,,若這逆子真能娶到這樣的媳婦,我愿意把頭割下來給他當(dāng)蹴鞠踢,!”
景元帝搖搖頭道:“王弟,,你這話說的可太早了,珩兒這么好的一個孩子,,怎么就娶不到好的郡王妃了呢,?”
趙珩討好得對著景元帝道:“還是皇伯伯最好了?!?p> 景元帝輕笑道:“就你嘴甜,,日后在書院里乖巧些,,莫要再胡鬧了,!”
“是,,皇伯伯,!”
趙珩回陸園時,,沒見到顧青池與孟敖,,一問才得知兩人都被家里人回去責(zé)罰了,。
趙珩躺在床榻之上,,由常勝給他敷著藥,,常勝見著趙珩身上的傷道:“陸先生這也太狠了,,打得竟要比王爺打得還要重。”
趙珩用著鏡子看著自己的傷,,倒吸一口涼氣,,簡直就是血肉模糊,“她也不怕把我給打殘了,,虧得我今早還好心叫她起身的,。”
常勝道:“您確定是好心而不是去嘲笑陸先生起遲了的,?”
趙珩瞪了一眼常勝,,望著自己的血肉模糊的傷道:“還不知要養(yǎng)多久才能好,得虧陸宛芝還是喜歡本郡王的,,要是不喜歡本郡王,,本郡王今日定沒命了?!?p> “我喜歡你,?”
前來探望趙珩傷勢的陸宛芝聽到此言,滿是疑惑,,“看來還是打得太輕了,,你還能胡說八道?!?p> 趙珩連拿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的傷口蓋住,,“這會兒我可沒有胡說八道,你夸我是朝廷棟梁,,若不是你喜歡我,,怎會如此夸本郡王?”
陸宛芝冷聲道:“方才夸你是棟梁之材是說給皇后聽的,,若我不是這么說,,把你打成這幅模樣,皇后必定饒不了我,,我夸獎你是朝廷棟梁,,皇后必定開心,定會輕饒于我,?!?p> 陸宛芝看向趙珩,嘆氣:“你啊,,離朝廷棟梁還遠著呢,。”
趙珩失落道:“這可是頭一次有人夸我是棟梁之材,,沒想到你竟然是為了減輕皇后的責(zé)罰,?”
陸宛芝見著趙珩的失落道:“你雖然如今還不是朝廷棟梁,,但若好好念書,日后……”
趙珩捂著耳朵,,轉(zhuǎn)移著話題道:“你就別嘮叨讓我讀書了,,對了,方才我聽我爹和皇伯伯說,,當(dāng)年皇伯伯想讓你成為太子妃的,,為何你后來選了孫克而不選我皇兄呢?”
陸宛芝微蹙眉道:“你打聽這事做什么,?”
趙珩道:“我就是想要知道你當(dāng)時怎么會眼瞎的,?太子皇兄和孫克之間你竟會選了孫克?”
陸宛芝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那時才十二三歲,,自是爹娘與祖父做主婚事?!?p> 陸宛芝也是后來出嫁時才知道陛下曾經(jīng)有過讓自己入東宮的心思,。
不過對于陸宛芝而言,她也是不愿入宮做東宮的側(cè)妃或是良娣,,一輩子困于東宮之中,。
她倒是挺感激當(dāng)年祖父沒讓自己入東宮,否則如今也不是自己想要和離便能和離得成的,!
趙珩又問道:“那你和離之后,,會再入東宮嗎?”
陸宛芝瞪了一眼趙珩道:“我就算和離再婚,,也會繼續(xù)在書院里教書,,所以你別打讓我再嫁的鬼主意,覺得我若再婚之后就不會在書院里教你了,!”
趙珩切了一聲,“你還是沒說你會不會再進東宮,?”
陸宛芝疑惑著:“你問這些做什么,?怕我做了你的皇嫂,你就一輩子被我壓制???這樣貌似也不錯……”
趙珩聽著陸宛芝這話,滿是激動道:“你休想,!我才不會讓皇兄納你入東宮呢,!”
……
翌日,武安侯府之中,。
孫克聽人稟報說陸宛芝昨日午后進了宮,,連讓管家去打聽此事。
柳依依給孫克再敷著傷藥,孫克擔(dān)憂道:“這陸宛芝昨日怎么就被召進宮了呢,?”
柳依依在一旁道:“會不會是陸家出事了,?但如今陸家在朝堂上也沒有官職,莫非是當(dāng)初陸老相爺留下的罪過,?”
孫克道:“若陸家真的出事了,,我得盡快寫休書為好?!?p> 柳依依唇角忍不住淡勾道:“侯爺您說的是,,若是陸家真的犯了錯,與陸宛芝劃清界限,,省得連累我們的寶哥兒,,幸好寶哥兒還沒有記在陸宛芝的名下?!?p> 孫府的管家匆匆前來稟報道:“侯爺,,昨日夫人進宮好像是因為在書院里責(zé)罰了楚郡王,楚郡王進宮告狀,,皇后娘娘才將夫人召進宮中責(zé)罰的,!”
孫克怒道:“陸宛芝這個蠢婦!她難道不知那蠢郡王在皇家有多得寵,?”
孫克被那紈绔郡王打成這幅模樣,,不敢去討要半點說法,陸宛芝倒是好,,竟敢去責(zé)罰楚郡王,。
柳依依在一旁道:“侯爺,這陸宛芝此做法真是有欠思慮,,得罪了楚郡王日后怕是會牽連您的前途,。”
孫克思慮了一下,,便道:“依依,,你去拿紙筆硯臺過來,本侯這就寫下休書,,與那蠢婦劃清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