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胡芮覺得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見過,。
“齊遠,,咱們見過面,,你忘記了,?”
胡芮用已經不那么靈光的大腦回憶了一番,,終于想起了眼前這個人,。
“哦哦,,對,,你是沫沫的部門經理,?!?p> 齊遠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我記起來了,,那個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可愛男孩,。”
齊遠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醉者無罪,,但是站在旁邊的兩個人都已經憋笑地面部抽搐了。齊遠想譴責這兩個人這種行為,,但是想了想自己的銀行卡余額又妥協(xié)了,,只能認命地站在一邊扶著醉的開始胡言亂語的胡芮。
上車的時候胡芮還在半睡半醒,,看上去相當信任齊遠,,幾乎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人家身上。齊遠主動請纓要坐在后座照顧胡芮,,蘇沫硬拗不過,,只好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陸子然握著方向盤把車開得四平八穩(wěn),,蘇沫心里慌得一批,,一會擔心胡芮突然醒來口出狂言,一會擔心她吐在陸子然的百萬豪車上,,隔三差五回頭看一眼,,一路上都不安穩(wěn)。
終于到了樓下,,蘇沫一秒不敢耽擱,,把胡芮拉下車就往樓道里鉆,身后傳來陸子然的聲音,。
“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p> 雖然一個人把胡芮弄上六樓是有點費勁,。都說了多少次了,就不能租個電梯房,,實在喜歡爬樓梯稍微矮一點也行,。蘇沫在心里暗暗吐槽。
上到三樓的時候蘇沫就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大小姐,,胡大小姐,,自己走兩步成嗎,?”
和醉漢講道理是最愚蠢的做法,,胡芮在嘴里嘟嘟囔囔了什么蘇沫完全沒有聽清。
“算了,,算了,,趕緊上去吧?!?p>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偏偏這一層的感應燈出了故障,烏漆嘛黑什么都看不清,。蘇沫摸索著想找到手機打開手電筒,,找遍了身上都沒有找到,剛想伸手到包里找找便聽到身后出現了窸窸窣窣的響聲,,那一瞬間蘇沫腦海里回想起了至少十部恐怖片的情節(jié),,哆哆嗦嗦地回頭看到了一個黑不溜秋的人影站在自己身后。
“啊啊啊啊啊——”
不僅蘇沫嚇得魂不守舍,,這一聲尖叫把對面的黑影也嚇了一跳,。蘇沫看到黑影明顯哆嗦了一下。
“是誰,?”
“沫姐,,是我?!?p> “臥槽,,遠哥怎么不出聲啊,?”
“太黑了,,我怕突然出聲嚇到你們?!?p> 蘇沫徹底無語了,,感覺直到現在心臟都還在砰砰直跳。
“你怎么也上來了,?”
“陸總不放心讓我上來看看,。”
“沫沫,,怎么了,?!”
是陸子然,。
聽他的聲音好像是急匆匆跑上來的,。
“沒事。”
“我剛才在樓下就聽到你的聲音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突然好想找老板告頂頭上司的狀,,但是眼前的黑影瘋狂搖頭,,蘇沫想了想又放棄了,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
“剛才好像是有蟑螂,。”
“好吧,,我陪你一起上去,。”
————
好在胡芮租的房子是整租,,即使來了四個人也不會打擾到別人,。
蘇沫獨自安頓好胡芮又煮了醒酒湯放在客廳桌子上,等忙完這一切已經快12點了,。
“沫沫,,咱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陸子然打著哈欠問到,。
聽著陸子然打哈欠蘇沫也覺得有點困了,,跟著打了一個哈欠。
“好啊,,回家吧,。今天麻煩遠哥了,一會你要怎么回去,?”
“我一會自己打車回去,。”
蘇沫感覺自己眼皮都在打架,,一旦把事情忙完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困意也隨之而來。
“沫沫,,快走吧,,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p> 蘇沫強撐著跟陸子然下了樓,,剛上車便睡了過去。
————
胡芮半夜三點醒來的時候覺得頭疼欲裂,,腦袋里像是有人在開踢踏派對,,看到了熟悉的臥室才放下心來,心想蘇沫好歹沒有把自己扔在外面。
雖然意識回籠但腳底還是發(fā)飄,,剛下床就摔在了地板上,,好在地上鋪著自己前段時間斥巨資買的地毯不至于太疼,但在過分安靜的房間里“咚”的一聲還是格外明顯,。
十秒鐘后臥室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了,。
胡芮嚇了一跳,。
“臥槽沫沫你還沒走......哎,?”
胡芮感覺自己可能出現幻覺了,為什么會有個男人出現在自己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幸好幸好,不對,,是誰給自己換的睡衣,?
“喂,你沒經我允許誰讓你給我換睡衣的,?”
“不是我給你換的,。”
聲音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那個,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
客廳和臥室都沒有開燈,,不過好在這一會胡芮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雖然男人的五官看不清楚,,但是能明顯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點了點頭,。
蘇沫這家伙竟然把自己丟給一個陌生男人,不對,,該不會是那個挨千刀的前男友突然回來了,?
胡芮站起來走到門口,剛想開燈突然感覺胃里翻江倒海......
與此同時站在門口的男人幫自己打開了臥室的燈,,另一只手還貼心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等胡芮再次睜開眼看到的是被自己吐了一身的齊遠苦笑著看著自己。
胡芮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死了算了,。
“你特意過來就是為了吐我一身嗎,?”
“不是不是,抱歉,,你把衣服脫了吧,。”
胡芮看到齊遠眼神暗了暗,一時間簡直想敲死自己,,連忙補充到:
“我洗好了會還給你的,。”
齊遠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
“你很難受嗎,,沫姐給你煮了醒酒湯在桌子上?!?p> 胡芮眼神飄到桌子上,,發(fā)現自己吐完倒是沒有那么難受了,只是把胃都倒空了,,于是鬼使神差地說:
“不難受,,倒是有點餓?!?p> 胡芮覺得大概是酒精把自己大腦燒壞了,,喝的有點斷片,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和蘇沫在酒吧里咒罵前男友,。自己和齊遠滿打滿算加上這次也就見了兩次面,,第一次留了聯(lián)系方式,第二次吐了人家一身后又說自己餓了,。
正打算說點什么挽回自己可能已經支離破碎的形象,,沒想到齊遠點了點頭便閃進了衛(wèi)生間。
不到五分鐘齊遠穿著一件白襯衣出來了,,性感的胸肌若隱若現,,胡芮不自覺地看直了眼,自認為閱男無數,,卻著實沒見過身材這么好的,。
“有點冷,有外套給我披一下嗎?”
胡芮擦著鼻血打開了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