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難道他不行?
“現(xiàn)在能相信她是真的失憶了?”
顧酌言一出病房,,就遇到靠在門口的方子淼。
“走吧,,去辦公室再說,。”
眸光閃了閃,,男人率先邁著步子離開,。
辦公室內(nèi)。
身高腿長的男人正窩在一張辦公椅里,,抱著手機(jī)打游戲,。聽見倆人開門的動靜,這才抬起眼皮,,“怎么,?你終于脫離苦海了?”
顧酌言坐進(jìn)沙發(fā)里,,長腿交疊,按了按眉心,,低沉嗓音透出幾分疲憊,,“她不肯簽?!?p> “切,!”
蕭豫不屑的嗤笑一聲,“她一個失憶的人,,你要是真的用上手段逼她,,她還能不乖乖簽字?”
說到底不還是舍不得,?
那女人不過才掉了兩滴眼淚,,顧酌言就心軟了,他當(dāng)時在門外都看不下去了,,簡直沒眼看,!
“……”
顧酌言沒說話,沉著臉在思考什么,。
反倒是旁邊的方子淼忍不住輕笑,,“不過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會哭的覃酒,原本還以為她不會哭,,誰知道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所以也怪不得酌言會心軟?!?p> “就她,?還可憐?”
蕭豫當(dāng)即冷哼,,“她要是也算可憐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可憐的人了!要不是因?yàn)樗?,苒苒又怎么會……?p> “老蕭”
方子淼出聲打斷他,,他看了眼顧酌言,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宋苒苒的事情,,覃酒固然有錯,但要不是因?yàn)槭チ艘粋€孩子,,她也不至于氣到非要?dú)⒘怂诬圮邸?p> 不說顧酌言對覃酒有多少感情,,但那個孩子……
也是顧酌言的。
他又何嘗不心痛,?
蕭豫瞥了眼顧酌言陰沉的臉色,,抿了抿唇站起身子,“既然你們已經(jīng)確定她失憶了,,那我就去把苒苒接回來,。”
“你確定要這個時候接她回來,?”
顧酌言出聲打斷他,,“覃酒失憶了,覃罪還在,,她一回國,,你能在保證自己能在覃罪眼皮子底下護(hù)住她?”
“不惜一切代價要?dú)④圮鄣闹挥心莻€瘋婆子,,覃罪難不成還真敢一起得罪我們?nèi)???p> 顧酌言抿唇,“我和覃酒是夫妻,,你要接宋苒苒回國,,我不會插手。但覃罪要找她麻煩,,也跟我沒關(guān)系,。”
“……你不用插手,蕭家和宋家一樣能保護(hù)好她,?!?p> “你確定?”
顧酌言抬眼看過去,,沒什么表情地掀唇,,“我聽說蕭伯父給你定親了,安家的女兒出了名的潑辣,,要是被她知道你在外面養(yǎng)女人……”
“你覺得她會放過宋苒苒,?”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一提到定親,,蕭豫臉色一黑,惱羞成怒道,,“那怎么辦,?難不成真的要讓苒苒一直躲在國外?她已經(jīng)沒了雙腿,,難道還真的要讓她一輩子在國外茍且偷生,,不能跟家人團(tuán)圓?”
“……”
顧酌言眼神微凝,,瞇長了眸子,,低聲道,“她要是想好好活著,,就只能這樣,。”
“你……”
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蕭豫眉頭微皺,黝黑的眸子看向斯文儒雅的男人,,沉聲質(zhì)問,,“你讓苒苒留在國外,你到底是為了她好,,還是根本就是在流放她,!”
只見顧酌言垂著眸子,不緊不慢地給自己點(diǎn)了根煙,,隨著一陣煙霧吐出的,,是漫不經(jīng)心的幾個字——
“我也失去了一個孩子?!?p> “你,!你也相信覃酒的胡說八道!?以覃酒的身手,,苒苒怎么可能會推她下樓,?”
“……”
顧酌言沒說話,靠在沙發(fā)上吸了一口煙,,一陣輕煙白霧里,,是蕭豫摔門而出的身影。
是啊,,以覃酒的身手,,宋苒苒不可能推她下樓,警方也說沒有證據(jù),,可……
他們的確失去了一個孩子,。
——
一個月后,覃酒出院,。
陳媽正在幫她收拾行東西,,笑得和善可親,“太太,,先生安排了司機(jī)來接您,,應(yīng)該就快到了?!?p> “不是說了不要喊太太嗎,?我聽著怪別扭的,您就喊我覃酒好了,,或者小酒,,酒酒都行?!?p> “好,。”
陳媽笑著應(yīng)下,,但每到下次卻依舊還是這樣,。
覃酒看了眼干凈空蕩的病房,抿了抿唇,,“他不來接我嗎,?”
陳媽遲疑了一秒,解釋道,,“先生他……平時挺忙的,,經(jīng)常會出差,但是先生吩咐過我,,要好好照顧您,。”
“平時挺忙,經(jīng)常出差……”
覃酒勾了勾唇,,涼涼一笑,,“看來是一年見不了幾次了,還真是非?!昂椭C”的夫妻關(guān)系啊,。”
“太太,,您別這么想……”
“陳媽,,您別安慰我了,他有多討厭我,,我知道,。”
【是個人都知道,,我有多討厭你,。】
男人的諷刺猶在耳邊,,覃酒苦笑一聲,,而后又想起什么,小聲開口,,“陳媽,,我之前是不是……真的經(jīng)常和別的男人混在一起?給顧酌言戴綠帽子,?”
說起來還怪不好意思,,她也沒想到,自己之前居然是如此奔放之人,!
但是未免顧酌言誣陷她,,還是要求證一番,既然他說自己已經(jīng)鬧得全城皆知了,,那陳媽在他們身邊那么久,,總不會不知道吧?
只見陳媽面色一凝,,一臉為難地說不出話來。
“您別擔(dān)心,,您隨便說,,無論您說什么,我都不會生氣,?!?p> 覃酒握著她的手,一臉緊張,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額……太太只是喜歡和人喝酒罷了,。”
陳媽猶豫了半天,,才勉強(qiáng)擠出幾個字,。
“和人喝酒?”
覃酒心里咯噔一下,,“該不會是和男人喝酒吧,?”
“……”
陳媽沒說話。
覃酒的心臟直接跌入了谷底,,頓時無力的癱倒在床上,,“原來我真的是那種人……”
她還一直心存僥幸,以為顧酌言是在故意誣陷她……
陳媽連忙開口解釋,,“不是不是,,其實(shí)我覺得……太太還是很在乎先生的,先生也是在乎太太的……”
都這樣了還叫在乎,?那什么才叫不在乎,?
怪不得要鬧到離婚了。
不過顧酌言也是,,都這樣了還能忍三年,?
他是缺心眼,還是真把自己當(dāng)成冤大頭,?
不行不行,,她要趁顧酌言還沒有清醒之前,趕緊為自己攢夠隨時跑路的資本,!
免得他哪天幡然醒悟了,,將自己一腳踹出門去,那她也不至于餓死街頭,。
又忽然想起什么,,她猛地坐起身子湊過去小聲問,“那顧酌言呢,?他是不是也在外面有女人,?”
她必須找到更多對她有利的證據(jù)才行。
這次陳媽倒是回答地很果斷,,“沒有,。”
“不可能,!”
她都這樣了,,顧酌言還不找女人,,他又不是不行!,?
……嗯,?難道他不行?,!
覃酒眼神一亮,,頓時豁然開朗,越想越覺得可能——
怪不得她之前會放著顧酌言這么大帥哥不要,,跑出去沾花拈草,,顧酌言還不提離婚……
不是不提,是不敢吧,!怕她把他不行的秘密泄露出去,,現(xiàn)在她失憶了,他就以為她忘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