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系的宿舍樓房間比較小,,所以都是四人一間,安燁寢室里面的人都到齊了,,大家便各自報了年齡,。
慧玉珍最大,費雪是老二,,謝南老三,,安燁是老幺。
如此一來,,本來是該慧玉珍當舍長的,,但是慧玉珍一句“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你們?nèi)苏l當我都沒有意見,。”就算將舍長的頭銜推出去了。
三人商量了一番,,覺得活潑外向的費雪再適合不過了,,寢室的舍長便落在了費雪的身上。費雪沒有意見,,欣然同意了,。
到了晚上,大家都激動得睡不著覺,,開起了座談會,,慧玉珍似乎也睡不著,雖然沒有參與到談話中,,但是好像在靜靜的聽著,。
只要是女生就不會對八卦毫無感覺,況且還是非常勁爆的八卦,。
談話內(nèi)容是費雪挑的,,題目是:“大家老實交代,都談過幾個男朋友,?!?p> 呵呵,這個問題讓安燁想死,,別說幾個男朋友了,,作為杜默然的跟班,她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談過,,就連兩情相悅是什么感覺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愛情一定不是一廂情愿的,而是天雷勾動地火,,是一種難以自持的感覺,。
這個問題讓一直沉默寡言的惠玉珍更加沉默了,其實三人知道慧玉珍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只是按照大小順序象征性的問一問她,,直接跳過不問總顯得不好,因為畢竟以后還有很長的時間要相處,。
費雪正準備說她自己的情感經(jīng)歷的時候,,一整天一共沒說四句話的惠玉珍卻開口了:“我有過一個很相愛的人,但是他死了,?!?p> 這句話讓躺在上鋪的謝南和費雪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然后偏著頭一齊看向惠玉珍,,就連和惠玉珍是“熟人”的安燁也特別吃驚,。
“死了,,為什么會死了?”費雪快人快語,,嘴巴轉(zhuǎn)的比腦袋快,,冒冒失失的就問了。
安燁曾經(jīng)認為謝南就夠心直口快的了,,這才發(fā)現(xiàn)和費雪比謝南都算得上守口如瓶了,。
安燁雖然也很想知道,但是她一向不習(xí)慣咄咄逼人的去追問別人的私事,,于是安靜的等著,,若是能夠聽到下文當然好,若是聽不到,,只當做不解之謎好了,。
但是慧玉珍既然接口了,這件事情她就是已經(jīng)想好要說了,。
于是她娓娓道來:“我和他是青梅竹馬長大的,,但是他們家門第觀念非常嚴重,他媽覺得我配不上他,,堅決不允許我們在一起,,我們年齡小,不知道變通,,就約著一起喝農(nóng)|藥,,并不是真的想死,只是想要讓家人感覺害怕,。
結(jié)果我們一起喝得,,他因為喝到了濃縮的,當時洗胃都來不及便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而我買的農(nóng)藥是假的,所以茍活了下來,。我最愛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活過來了?!被塾裾涞穆曇粲值陀殖?,簡直能將人說哭。
安燁聽得一陣心酸,,費雪已經(jīng)抹開了淚,,用濃濃的鼻音說:“怎么會有這種事,我還以為這種事情只會在小說里發(fā)生呢,!”
悲愴的故事,,配上惠玉珍戲劇一般的低沉聲音,,整個寢室的氛圍簡直令人心灰意冷。
一時間三個聽眾都覺得心情非常沉重,,費雪更是后悔提議了這個話題,本來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正在讀軍|大的男朋友的,,卻不成想罪過的把老大的傷心事給問出來了,。
大家似乎都立即理解了為什么她的話這樣少,原來是因為情傷還未痊愈,。
一時間整個寢室的氛圍簡直低沉極了,,誰也不敢先說話,生怕惠玉珍哭出來不好收拾,。
“你們這就信啦,,她們兩人信了也就算了,安燁你好歹也是表演系的,,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演技很浮夸嗎,?”慧玉珍涼悠悠的話語將哀傷的氛圍一掃而空。
謝南和費雪險些從上鋪跌下來,,安燁更是對惠玉珍無語了,。
她用實際行動詮釋了什么叫做悶|騷型人格。
“老大,,你這樣就沒意思了?。“装椎尿_走了我的眼淚,,我要把你寫在劇本里,,就寫一個有著人格分裂愛講冷笑話的美女沒人要的故事吧!”學(xué)戲劇影視文學(xué)專業(yè)的費雪已經(jīng)開始在“黑”惠玉珍了,。
慧玉珍點點頭,,非常嚴肅的說:“一定要寫出來,我要看的,。好了,,你們繼續(xù)聊天吧!聲音小一些就好了,,不用顧忌我,。”
費雪沖著安燁聳了聳肩,,然后小聲說道:“美女就是任性,,我們也別說了,睡覺吧,!明天八點導(dǎo)員要開會,,我們還要領(lǐng)軍訓(xùn)的衣服之類的,,要忙一整天呢!”
安燁自然同意,,她雖然不在乎別人知道她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杜默然就是她人生的黑點,她真的不想跟別人說,。
安燁面朝惠玉珍的鋪位方向躺下,,黑暗將她的背影描摹的如此落寞,雖然她說她講的故事是假的,,但是安燁看到的落寞卻是真的,。
惠玉珍的性格是讓人有些吃不消,但是安燁知道惠玉珍不是裝高冷,,一個人可以裝一天兩天冰山,,但是卻不可能一直裝冰山,惠玉珍是想高興都高興不起來,,似乎和自己一樣有著難以越過的山丘,。
年輕就是有這點資本,雖然滿腹心事卻依舊容易睡著,。
“快點起來了,,七點四十了,八點鐘要在一號教學(xué)樓201開會的,,快點,,快點!”費雪自己也才剛剛起來,,但是看著一屋子比她睡得更熟的舍友,,只好履行起舍長的責(zé)任,當起了高音喇叭催大家起床,。
安燁,,謝南,惠玉珍一聽已經(jīng)七點四十了,,忙起來梳洗,。
謝南更慘,金融系開會的地方在五號教學(xué)樓,,她要騎自行車過去,,安燁眼見著她穿好衣服連牙都沒刷就沖出去了,想笑又沒有時間笑,,自己都火燒屁股了,。
連忙找了一件長袖的襯衣穿上,下面配了一條牛仔長裙,,隨便將頭發(fā)劉海撩起來洗把臉刷個牙便和惠玉珍,,費雪一起沖出了宿舍,。
緊趕慢趕,氣喘吁吁,,好在八點之前趕到了201,。
但是整個梯形教室已經(jīng)坐滿了人,她們?nèi)藖淼猛碇缓米搅说箶?shù)第二排,。
導(dǎo)員一共負責(zé)三個班,,安燁目測了一下,三個班的學(xué)生中俊男靚女不在少數(shù),,以后競爭之慘烈可想而知。
導(dǎo)員是個帥大叔,,四十歲不到的樣子還很年輕,,穿著打扮也是非常時尚的,一件灰色的雙排扣棉麻西裝,,一條淺色的牛仔褲,,袖口輕輕挽著,露出里面洗的干干凈凈的白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