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此信鴿非彼信鴿
江似錦倒也聰明,“所以,,你這紙上寫的桃花釀,,就是用桃花釀造的酒嗎,?”
我微微一笑,“正是,?!?p> 江似錦似乎想起了什么,摸著腦袋問道,,“是不是你上次給我喝的那個,,一股子桃花清香的···”
“正是!”
“那個酒當真是好喝,,怪香,,就是有點太醉人了?!?p> “這也正是這款酒的特點呀,,不同的酒適合不同的消費群體,像梅子酒適合老弱婦孺,,蒸餾酒往往中老年比較偏好,,特色酒呢,比較適合高檔宴請,,比如詩會,,酒會,舞會,,餐館聚談等···”
江似錦忽的對我刮目相看,,“沒想到你竟然懂這么多?!?p> 我一把奪回那張紙,,平鋪在桌面上,繼續(xù)寫起來,,“當你成天在外頭游手好閑,,瞎鬼混的時候,,我在家便會偶爾研究這個?!?p> 江似錦捻了桌面上一個綠豆糕吃,,道,“家里那些產(chǎn)業(yè)將來干脆都留給你來打理好了,?!?p> 我倒是想啊,“可你是獨子,,你們古代人可沒有把財產(chǎn)留給女兒的習俗,,江家的產(chǎn)業(yè),一定是需要你來繼承的,,哪怕你一無是處,。”
“什么叫我們古代,,難不成你是從月亮上來的,?真是的,大不了,,我花錢雇你來給我做事嘛,,要多少工錢,你說就成,?!?p> 這個江似錦,到底啥時候能爭氣呀,!
“要多少工錢,,要多少工錢···”,提起筆,,在他腦袋上敲了幾下,,“自己的家產(chǎn)不自己經(jīng)營打理,我到時候嫁給了別人,,你還想著我來幫你打理,?你交給我打理,我想著法的挪用了去補貼自己家用,?!?p> 江似錦方才醒悟,“好像是這么回事哦,,那咱們雇的那些個掌柜的是不是都得防著點,?”
“要不然爸媽為什么非得親力親為?”
“你說話怎么老這么怪呢,,爹娘便爹娘,,整出個爸媽來,!”
“我喜歡,你管不著,?!?p> 江似錦看著我在紙條上唰唰唰狂寫,都是與桃花釀的釀造工藝有關,,問,,“你寫這個干什么?”
“都說了,,爹爹在研制花酒,,我這桃花釀呢,也算是花酒系列的其中之一,,這款酒是我個人研制,要想批量生產(chǎn),,就得寫出釀造工序和注意事項,,拿去給那些個釀酒的師傅們再研究研究,討論討論,,經(jīng)過大家的評判才能確定這款酒的口感和生產(chǎn)成本適不適合批量生產(chǎn),。”
江似錦聽了,,對我刮目相看,,豎起了大拇指,“真看不出來,,你竟然藏的這么深,,知道的這么多?!?p> “說的什么話,,我可從來沒藏著掖著,你還記得我九歲那年自發(fā)研制出的梅子酒么,?是你太貪玩,,從來不關心這些,我在釀酒這方面資歷尚淺,,和咱們爹爹比起來,,差得十萬八千里呢,你連爹爹最近最關心的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好學會爹爹的本事,,將來如何繼承江家產(chǎn)業(yè)?爹爹如何能放心,?成天就知道想著那個梅梅,?!?p> “我過來,就是跟你討論這事兒的,?!?p> 我白他一眼,“我沒興趣,?!?p> “我知道你看不起她在春風樓里待過,可她其實很可憐的,,去那種地方,,又不是她自己愿意的?!?p> “我可沒有看不起她,,一開始我只知道她與你并不匹配,后來,,我才知道,,她與你······,算了,,你以后自然會明白,,眼下說了也是白說,總之,,你眼下能做的事情,,就是把爹爹的一身本領學好,學好了本事,,爹爹自然不用管你,,到時候,你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而不是什么事情都由爹娘來操心,。”
江似錦一臉不情愿,,“可是天天和一缸又一缸的酒待在一起,,有什么樂趣,又不能每天陪著梅梅,,還有,,勞煩你以后不要再在爹面前給我舉薦哪家哪家姑娘了,我實在沒興趣,,特別是哪個若若,,你覺得我可能和她走到一塊嗎?”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你,!”
······
天未明,外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這種天氣,,最適合睡懶覺了。
我吩咐小蝶將昨夜寫好的桃花釀方子拿去給魏茹長,,就說我昨天為了寫這個,,熬了夜,因晨起困乏,,早膳就不去吃了,。
小蝶應著“是!”便走了,。
窗外竹影搖曳,,雨水滴滴答答打在新出的竹葉上,順著葉尾滑落,,水珠晶瑩剔透,,猶如鉆石。
一只鴿子忽的飛了過來,,停在窗沿上,“噗呲,!”下了坨粑粑,。
這臭鴿子,才買來一天,,就不安生,。
咦,不對啊,,這不是我昨天買的鴿子,,我昨天買的鴿子要么灰的,要么灰白的,,而這只是純白的,。
掌柜的說純白的貴,得五兩一只,,我心想著就是長得差了點,,用起來效率應該是一樣的,畢竟腦子不能用顏色來分辨,。
這純白的鴿子腿上綁了個東西,,是信筏。
我解下信筏,,那鴿子便猶如了卻任務似的,,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這鴿子真聰明。
我解開信筏,,上面署名是柳長青,,紙上寫,“可有空來才子書院看我教學,?!?p> 額~
這是不是有點無聊。
外頭還下著雨呢,。
我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裁下一小片,落筆,,“今天沒空,。”
我將那紙卷成極小,,塞進竹筒里,,綁在一只鴿子腿上。
我捧著那鴿子,,往空中一拋,,“飛吧!”
誰料,,那鴿子撲騰了兩下翅膀,,又回來了。
是我拋的不夠高?
我站在了一張椅子上,,再試一次,,結(jié)果那鴿子又飛回來了。
是我站的不夠遠,?
我跑出門外,,來到廊亭,結(jié)果那鴿子還是只往回飛,。
這信鴿是不是參水了,?
我讓你往才子書院飛,而不是往老家飛,。
一點也不實用好嘛,!
破鴿子。
一腳踢開那光吃糧不干活兒的鴿子,,往被子里一鉆,,繼續(xù)睡大覺。
晌午,雨終于停了,,
我尋思著好久沒找若若和柔柔瞎胡鬧了,,剛釀好的桃花釀也在那兒放著無人品嘗,便帶著酒親自上門去找她們,。
來到柔柔家門口,,問門口的小廝,“你家小姐在嗎,?”
那小廝見了是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小姐今兒個不在,?!?p> “不在?她去哪里啦,?”
小廝神神秘秘的,,湊近我耳邊,道,,“既然她沒親自跟你說,,小的也不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