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想象中的不同,,鷹嘴山上山的防備可謂警惕至極。
兩米高的木門兩側(cè)是四座箭塔,,箭塔雖然有些簡陋,,但若是強攻,沒有一百條以上的性命作為鋪墊卻也是難以攻破,。
管中窺豹,,由此可見與鷹嘴山齊名的狍子山定然也非毫無防備。
想到不久后的剿匪滅山,,皇甫牧的眉頭不由微皺,,必須找個辦法將那些悍匪引誘下來,若不然,,即便鷹嘴山同意結(jié)盟卻也會死傷慘重,,得不償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鷹嘴山的大門終于被緩緩?fù)崎_,只見此前那看門的山賊走了出來,。
“大當(dāng)家有令傳你們進去,,哼,眼睛都敞亮點,,若是招惹了當(dāng)家的,,你們可好果子吃!”與之前的諂媚不同,,面對皇甫牧一行人的山賊顯得格外囂張跋扈,,語氣也頗為怪異。
“公子,?!?p> 褚嚴(yán)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對方身上,對于他來說,,這里即便是山賊老巢可依舊不能令他感到害怕,,只要皇甫牧一聲令下,,他定當(dāng)全力出手好好教訓(xùn)一下眼前的這個家伙!
而一旁的吳封同樣虎視眈眈,,表情溢于言表,。
“無妨!”皇甫牧搖了搖腦袋,,淡然說道,。
見皇甫牧無悲無喜,臉上更是沒有絲毫不悅,,褚嚴(yán)與吳封這才壓制住心中的憤恨,,默默的跟在身后,朝山寨中走了進去,,
片刻之后,,皇甫牧一行人來到了山寨的聚義廳。
向前望去,,為首之人身材魁梧,,面色方正,坐下蓋著一塊斑紋虎皮更顯露其彪悍的氣息,,在他周圍,,還有一群衣著服飾雜亂的山賊,舉止雖為粗獷,,但卻個個有著驍勇善戰(zhàn)的氣勢,,只是看了一眼,皇甫牧心中不由一動,。
果然,這些人比左權(quán)村的力量強上太多了,。
“大當(dāng)家,,就是他們說要獻寶?!钡搅酥芟蚯锩媲?,此前的山賊又變成了一副諂媚的模樣,這刻,,他彎腰說道,。
“哦?哪里來的漢子竟敢來我鷹嘴山獻寶,?”周向秋也并非屠狗殺牛之輩,,久居上位,也令他有了一些觀人的本領(lǐng),。
吳封的冷,,褚嚴(yán)的猛,。
在他眼中,左右兩側(cè)這兩名漢子雖然年紀(jì)尚輕,,但卻也是強中好手,,尤其是左邊那個黑如木炭的家伙竟能讓他都感到一絲壓迫。
好家伙,!
倒是一個好對手,!
唯一讓周向秋沒有看透的是,眼前這倆人都非泛泛之輩,,可卻心甘情愿的站在兩側(cè),,這預(yù)示著,中間那人才是他們之中的領(lǐng)頭者,。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清秀的臉龐,,渾身有股悠然自得的獨特氣質(zhì)。
不知為何,!
周向秋平日最是厭煩咬文嚼字的讀書郎,,可這一刻,面對這個比讀書郎更像讀書郎的家伙,,周向秋的心里卻生不出絲毫厭惡,,反而多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心心相惜的感覺,。
混世紈绔:叛黨,、異族、邪惡勢力友好度+20,。
皇甫牧的特技終于在這刻有了用武之地,。
看到皇甫牧神態(tài)從容,不像是與自己這種山賊有什么瓜葛的人,,周向秋疑惑的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周大當(dāng)家,我們是左權(quán)村的村民,,今日來,,特意是備些禮物前來會會這百里聞名的鷹嘴山!”不卑不亢,,皇甫牧平靜的說道,。
聽到皇甫牧的話,周向秋的眉頭有些微皺,。
左權(quán)村這個名字很熟,,好像在哪里聽過一般,。
對了!
左權(quán)村,,不就是揚言要和狍子山勢不兩立的那個村落嗎,?
當(dāng)初聽到這個消息,周向秋也是啞言失笑,,還揚言這村子不知是瘋了還是傻了竟然做出這般舉動,。
當(dāng)然,周向秋也并非輕視村民,,而是狍子山的力量太過雄厚,,與之對敵,即便是自己都得小心對待,,更何況是一村之力,?在他眼中,左權(quán)村的這種做法簡直就是螳臂當(dāng)車不自量力,。
這個消息有些年頭,,在周向秋心中這個村落想必早就被狍子山覆滅踏平,可在今日,,眼下竟有三個自稱是左權(quán)村的人來自己這里拜山頭,。
好家伙!
這也算是一個稀奇事了,!
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濃厚,,周向秋向前一傾,單手撐腿朗聲說道:“左權(quán)村,?就是那個要與狍子山不死不休的村子,?你們膽子倒肥!怎么,?打不過人家,,來我這里搬救兵了?,!”
聽到周向秋說完,底下的山賊哄然大笑,。
這百里之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多年來,被盤踞于此的三座山頭欺負(fù)的背井離鄉(xiāng),,家破人亡的村落不在少數(shù),,但像左權(quán)村這般敢與山頭公然叫板的卻是獨一無二。
在他們眼中,,左權(quán)村的做法簡直比拿雞蛋碰石頭還要來的愚蠢,,來的索然無味,!
試問!
聽到這天大笑話的山賊們,,怎能不笑,?怎能不樂?
嘲諷,、鄙夷,、挖苦、戲弄,。
在座有多人,,就仿似有多少柄鋒利的匕首朝皇甫牧等人心中殘忍割去。
恥辱嗎,?不,!
面對這種輕視,皇甫牧臉上并沒有多大波動,,反而,,他的嘴角同樣咧起一道笑意。
與面前的這些嘲諷不同,,皇甫牧的這道笑容卻帶了一抹別樣的森寒,。
片刻之后,皇甫牧踏出一步,,猛然將手中的木盒打開,,咆哮道:“沒錯,我就是來搬救兵的,!周大當(dāng)家,,一座玲瓏塔,面向青寨背靠沙,!李平的人頭,,就是我的禮!”
寂靜,!
無聲的寂靜,!
此前還肆無忌憚大笑的眾山賊們,此刻的笑容完全凝固,,每個人的表情都停留在了前一秒鐘,。
那是一個人頭。
血淋淋,,未加處理的人頭,。
在座的都并非心慈手軟之輩,他們見過血,,更有甚者手上沾染著數(shù)條人命,。
可這一刻,,即便是久經(jīng)浴血的悍匪,他們卻依舊驚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們此時的駭然,,不知是為了這顆失蹤已久的人頭,還是為了眼前這看似清秀卻與行為大相徑庭的古怪來客,。
對于這個時代,,皇甫牧早已有了一個全面的認(rèn)知,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初入這里家世顯赫的無知紈绔?,F(xiàn)實的殘酷讓他已經(jīng)讀懂了這個時代的規(guī)則,。
力量。
唯有力量才能主掌一切,。
口說無憑什么模樣,?提頭獻禮又是什么模樣?
站在原地只動過一步的皇甫牧,,先是微微一笑,,表情卻又在忽然之間轉(zhuǎn)變,臉上帶著雷霆霹靂般的猛烈殺氣,,凌厲而又暴戾的抬高頭顱目視前方,。
對于皇甫牧來說,他或許早已奠定了自己未來的方向,。
大丈夫,,當(dāng)殺即殺!
【感謝安然的打賞,,沒話說,,今日必須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