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仰慕
昨天二慶爹剛提這事兒,,今天就付諸行動,,果然,到達過攝政王高位的男人思想覺悟就是不一樣,,行動力和魄力都是一等一的強,。
“我給你畫出來?!?p> 常寧撿了根竹片,,剛準備在地上畫圈,便被寒洺淵握住了手腕,。
他將常寧手中的竹片奪過,,給她塞了根木棍,“竹片上有鋒邊,,小心劃破手,。”
這心細如發(fā)的舉動讓常寧心頭一跳,,看向他的目光里更多了份好感,。
她按耐住心頭的悸動,繞著茅屋畫了個圈,。
她計劃在茅屋的旁邊要再修建一座偏房做雜物間或是養(yǎng)豬,,得將大概的空間預留出來才行。
寒洺淵順著她畫出來的場地開始立樁子,。
只是用竹片的話不夠結(jié)實,,所以一般在籬笆中間每隔幾米打上一個木頭樁子,這樣能增加籬笆的牢固性,,畢竟野豬的攻擊性很強,,普通的籬笆可是擋不住的。
樁子一端已經(jīng)在竹林那邊削尖了,,但是家里沒有錘子,,常寧問:“要不我去找村長借?”
寒洺淵傲然一笑,,“不用,,我有辦法釘進去?!?p> 話落,,寒洺淵左手扶著木頭,右手手掌翻轉(zhuǎn)蓄力,,只見地面枯葉聞風而動,,一股空氣被扭曲的異樣在寒洺淵掌間游竄,。
下一秒,他奮力一掌拍下,。
聽得一聲悶響,,木樁瞬間入土一尺。
寒洺淵收回掌風,,吐出一口濁氣,,太長時間沒運功讓他有些控制不住內(nèi)力,一不小心勁兒使過頭,,扎深了,。
“那個,失手了,,我拔出來重新拍?!焙疀硿Y尷尬一笑,,然后伸手去拔樁子。
常寧偷偷咽了咽口水,,心虛的想,,剛剛那一掌要是拍在她天靈蓋上,怕是腦花都能拍碎,。
想到先前被他用石子擊碎腦子的那幾只野兔子,,常寧覺得必要的時候還是不要太苛待寒洺淵的好。
比如適當?shù)慕o他一點零花錢,?
“那個,,你再來一次?”
短暫的惶恐最終還是被好奇心驅(qū)使,,常寧使喚著寒洺淵繼續(xù),。
寒洺淵見她興趣十足,眼睛里還閃著些許崇拜,,一瞬間竟生點羞赫之情,,忸怩著撿起一根木棍,在距離兩米的位置上又打上一根木樁,。
常寧上前去拽著木樁想往上拔,,木樁卻紋絲不動,她看向寒洺淵不吝贊賞:“厲害,,相當?shù)膮柡?!?p> 她的力氣已然不弱了,連她都拔不出來,,可想而知扎得有多深,。
寒洺淵難得體會了一把被人捧上天的飄飄然,,好似比年輕時候打了勝仗被將士們尊崇還要開心。
這種崇拜的目光寒洺淵初入戰(zhàn)場之時見得足夠多,,而后因殺伐之名漸盛,,人們看他的目光就再沒有崇拜,只剩下膽寒,。
如今再見這純粹的仰慕,,竟是記起了幾分年少時的傲氣。
那時的他恣意瀟灑,、縱馬長歌,,不懼朝堂風云詭譎、不懼戰(zhàn)場瞬息萬變,,十八歲便在南蠻戰(zhàn)場上退敵十萬,,斬將十三人,何等風光無限??!
以他與常寧的年歲差距,當時的她也不過剛剛八歲吧,!
若是能讓她親眼見證自己曾經(jīng)的春風得意,,她也不至于被龍驤那個只會玩弄帝王心術(shù)的男人迷了眼吧!
可惜,,時不待人,。
在寒洺淵回想曾經(jīng)輝煌之際,常寧抱著一根木樁在旁邊學著寒洺淵的模樣拍了兩下,,木樁入土三分(古代三分為1厘米),,然后......手疼。
寒洺淵從她手中接過木樁,,寵溺道:“我來吧,!”
常寧有些悻悻,問:“你練了多久才到這種程度,?”
“自三歲開始習武,。”
常寧托腮,,記得書中描寫寒洺淵十三歲入軍營,,二十三歲位列攝政王之高位,攝政時間長達五年之久,,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二十八九,。
“你練了二十五年的武功?”常寧驚訝道:“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寒洺淵打量了她一眼,,選擇了實話實說:“你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習武時間,,現(xiàn)在開始練,所得不大,?!?p> “雖然有點失望,但感謝你的直言不諱,?!?p> 內(nèi)功這種東西,需要花費巨大的時間精力,,常寧要種田的話也沒那么多的時間,。
更何況,即便沒有內(nèi)力,,她也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既然幫不上什么忙,常寧也不打擾寒洺淵工作,,她默默回去做她的飯去了,。
寒洺淵內(nèi)力是當真深厚,一連打了十幾根樁子跟沒事兒人似的,,然后一刻不停的又開始插籬笆。
籬笆要交叉著插進土里,,然后中間再用麻繩扎在一起,,看起來不難,但是幾百根扎下來也要費些功夫,。
常寧覺得當初救寒洺淵這個決定下得非常的正確,,至少這個男人的勞動力能趕上好幾個她。
特別是當他身體痊愈以后,,體能彪悍得就是楊帆家里兩頭牛都趕不上,。
寒洺淵中途停下吃了個午飯,下午又繼續(xù)圍籬笆,,約摸干到日跌,,才將所有的活計做完。
看著初具規(guī)模的小院子,,比他們剛剛搬進來的時候順眼了不少,。
常寧用剩下的竹片在院子角落里圍出一塊小地方,打算再種點蔥蒜,,以后做飯時需要可以隨手取用,。
翌日,常寧與寒洺淵早早起床收剩下的菠菜,。
剛到地里,,常寧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
寒洺淵見她發(fā)呆,,出聲問道,。
“菜少了!”
她有點強迫癥,,所以播種的時候坑距相差不過毫厘之間,,像菠菜這種一個坑洞一棵菜的,如果中間少了一棵,,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如今看菜地里,稀稀疏疏起碼少了二十來棵,。
“應(yīng)該是村里誰偷的吧,,要不要去告訴村長?”
常寧想了想,,搖頭道:“算了,,估計是村里誰想嘗嘗,所以趁著夜里來摘了,,都是街坊鄰居的,,摘一點也沒事兒?!?p> 農(nóng)村里這種事兒時有發(fā)生,,在別人地里偷摘點菜啊瓜的都是常事,只要不太過分,,主人一般不會特別追究,。
而且又沒監(jiān)控,要追究起來也麻煩,。
“你可想清楚了,。”寒洺淵提醒道:“人的貪戀可是無止境的,?!?p> “這次便罷了,再有下次,,絕不姑息,!”
常寧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惡狠狠說道,。
寒洺淵抿唇不語,,他總覺得這事兒不會如常寧想的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