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銅片
整個老街區(qū),,這里沒有夜總會和大排檔,,路上兩邊停滿了車,,沿街店鋪全關(guān)了,。因為當時想作為旅游區(qū),老宅四周很多大樹都被保護了起來,,都是梧桐,,路上都是落葉。
這是個安靜的小鎮(zhèn),,之前十幾個小時發(fā)生的事情,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我和蘇躲避著攝像頭,,走到了比較熱鬧的地方,我叫了一輛黑三輪,,一路給我騎到家里,。
我家在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一棟老樓里,以前是這里的一座學校家屬樓,,后來老師有錢了,,都辦出去買商品房了,這些房間都陸續(xù)被租了出來,,每間隔出來N間,,住著很多人。晚上都睡了,,只有一些老年人失眠,,會開著門對著走廊發(fā)呆。我和蘇回到我的房間,,我的底氣開始足起來,,我的兄弟們都在附近。
我自己點了根煙,鎮(zhèn)定了一下,,就問蘇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蘇給我列了清單,要買帽子,,理發(fā)的剪子,,染發(fā)的東西,墨鏡,。我覺得奇怪,,這些東西他隨時可以買,為什么要讓我去買,。
“一看你就不懂行,,警察太懂這些門道了,所有賣這種東西的店,,都有監(jiān)控和我的通緝令,。”蘇說道:“你真以為司法系統(tǒng)是擺設(shè),?”說著把我的床單當成窗簾掛到窗戶上,。
“那我去買就不會被懷疑么?”我問道,,蘇讓我大方一點,,我是毛賊,沒那么重要,。
我點頭,,就讓他給錢。蘇看著我,,忽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做了個無奈的手勢?!皠偛懦院ur吃完了,。”
我看著他:“你沒錢了,?”
蘇立即解釋道:“別慌,,我沒現(xiàn)金了,但是我銀行里有錢,,我自己不能去,,但是你可以幫我去取錢?!?p> “不是本人怎么?。俊?p> “我自有辦法的,但你得先墊一下化妝品的錢,?!彼坪鹾苡邪盐盏恼f道。
我所有的存款只有231塊4毛,,摸遍了蘇的全身,,確實一分錢都沒有。我就長嘆了口氣,。拿著我的全部身家,,我去樓下把他要的東西都買了。在路邊板車夜宵炒了一碗粉干,,回房間,,在地上攤了個席子倒頭就睡。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被油爆的聲音吵醒,。
爬起來就看到蘇不在床上了,走出門,,這里的街坊都在走廊里做菜,,蘇借隔壁那家的煤油灶臺在炒菜。是紅燒豆腐,。
我看著我的房間,,只有9個平方帶一個蹲坑廁所加洗澡,一臺電腦桌是我從網(wǎng)吧里買二手的,,電腦也是二手的,。一個書架,上面全是二手書,,我也算是愛看書了,武俠小說和網(wǎng)絡(luò)小說一堆一堆,。
我沒有吃飯的桌子和凳子,,平時就是坐在電腦桌前面吃點炒面,八寶粥瓶子做的煙灰缸,,里面的煙頭都快疊出來了,。
總之是一團混亂,但我也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單身男人大部分都是這樣的,,不過現(xiàn)在我環(huán)視一周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的書架被整理過了,。
里面的書的擺放順序被重新排列過,。我過去從第一本開始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是按照首字母排序重排的。
然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衣服也被整理過了,,但并不是全部疊好形成體系,,而是變成了兩堆,其中一堆只有四五件衣服,,內(nèi)褲和襪子,,另外的衣服全部丟在了角落里。
外面的菜都好了,,鄰居招呼我去吃飯,,說這年輕人自愿做飯,換兩雙筷子,。我和鄰居的關(guān)系比較冷漠,,因為我都是晚上活動,白天睡覺見不太到,,這小子來的第一個早上竟然就和別人混熟了,,這多少讓我有些不舒服。
我坐下來,,這地方用的都是折疊桌,,放三四盤菜就滿了,菜式也簡單,,不過蘇的手藝在這里,,紅燒豆腐的香味讓我食指大動,我扒了幾口飯,,就對蘇說道:“哥們,,你那些化妝品,一共84塊錢,,你得還給我,。還有你如果住我這兒,住幾天都得算房錢,?!?p> 蘇吃的很少,端坐著看著我,,“至于嘛,,咱們都搭檔了,這多傷感情,,嗯,?”
“搭檔是賺錢啊,你現(xiàn)在是在讓我養(yǎng)你好么,?!蔽依湫Φ?。
蘇夾了口青菜,“之前我說了,,我肯定能讓你賺點錢,,我說到做到?!?p> 我冷笑,,心說你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你牛逼個鬼啊,。但我也不想吵架,,卻看他遞給我一塊之前我從他身上找到的銅片。
“你拿這塊東西,,到任何一個分行級別的銀行,,如果他有4號柜臺。你就去4號柜臺,,把這塊銅片給他,,什么話都不用說?!?p> 我看著蘇,,蘇看著我:“我知道你不信我,你去試一下,,你不會有什么損失的,,最多被人罵神經(jīng)病。為了不產(chǎn)生誤會,,我?guī)湍銖哪愕囊路锾袅艘簧沓鰜?,你穿那身衣服,人家不會懷疑你有資格擁有這塊東西,?!?p> 我拿起銅片,仔細觀瞧,,銅片上有很多的花紋,,我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是什么東西,?”我問他。他笑而不語,。
吃完飯之后,,我?guī)е@塊銅片,就溜達著去找一個銀行,,有4號柜臺的銀行,,離的挺遠,,我還坐了三站公交車。下車之后,,我在銀行門口站了一會兒,,走了進去。
我想起了讓我裝猴子的事情,,這個人說的話都很古怪有趣,,但并不是瞎說拿人取樂的人。所以我還是相信他的,。
我和前臺說了要辦卡,,填寫了資料,就在位置上等候,,幾次中途站起來想放棄,,都忍住了。
一直等到我的時候,,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到四號柜臺的對面,,銀行職員是個還挺好看的小姑娘,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我把銅片,,在互通格里推了過去,她用手一撈,,拿了起來,。接著,她抬起眼睛看了看我,。一言不發(fā)的拿起了邊上的電話,。輕聲說了幾句。
我有些尷尬,,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心說是不是去叫保安了。小姑娘放下電話,,我看到她的手在發(fā)抖,。“蘇先生,,您的箱子還有70年到期,,您確定您要現(xiàn)在提取嗎?現(xiàn)在提取,,以前那么多年的利息,,都會作廢?!?p> “利息,,多少年,?”我鬼鬼祟祟的疑惑道。
“蘇先生,,這只箱子是在1819年存入的,。”
我仰起眉毛,,抬頭看了看銀行的LOGO,,將近兩百年了,兩百年,,中國人民共和國都沒有成立呢,,哪來的你們銀行。但我也不敢多問,,知道與其問她,,不如回去問蘇。于是點頭,。
“好,,蘇先生,請您在之后的4個小時的時間里不要離開這里,,箱子應(yīng)該會在4個小時內(nèi),,從淮南運過來?!毙」媚锬樕珣K白的看著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罢埬欢ㄒ獙⑾渥訋щx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