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齊王妃可有什么敵人,?
回到王府后,祈鈺本想休息幾日,,但錢掌柜讓宋凌來跟她傳話道,,她不在的那兩天,,詠春堂的門檻都快叫人給踏破了,。
他和宋凌兩個人又不會醫(yī)術(shù),,一些風(fēng)寒感冒之類的癥狀,,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還能開點藥方,,但對更復(fù)雜一點的病癥,根本應(yīng)付不來,。
那些來排隊的人,,見她不在,說什么都不肯走,。
還是錢掌柜好說歹說,,才給勸走了。
她也就上山了兩天,,錢掌柜自覺應(yīng)付不來,,便閉門一日。
但來詠春堂門前候著的人只多不少,,有看不起病的,,也有那些在別處開了藥方依舊治不好的,各個都翹首以盼,,就等著詠春堂開門,。
祈鈺無法,只能一大早從床上爬起來,,用過早飯后,,便打算從后門溜出去,。
但現(xiàn)在,府上又多了兩個人,。
她想了想,決定把他們一起帶上,。
了凡在房內(nèi)誦經(jīng)念佛一天一夜,,祈鈺實在看不下去,連拖帶拽地把他給拖出了門,。
找點事做也好,。
不然,天天沉溺于這種悲傷的情緒中,,人也會日漸消沉的,。
至于空然,簡直跟出了籠子的鳥沒什么分別,。
他在云鶴寺里待了這么久,,好不容易能出門一趟看看外面的世界,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吵得人頭疼,。
好不容易到了王府,李伯和府內(nèi)一干人等見他生得可愛,,又都寵他,,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送了上來。
空然更加無法無天,,即便祈鈺說了他們是有正事要干,,不是去玩的,他也非要跟著一起出門,。
最后,,兩人的隊伍壯大成了四人。
到了詠春堂,,還沒到開門的時辰,。
祈鈺帶他們從后門進去,錢掌柜看到來了這么多人,,又驚又喜,,幾人又說笑了一會,才各自分工,,開了詠春堂的門,。
詠春堂門前的長隊已經(jīng)成了京城中的一道奇觀,便是京城中最熱鬧的包子鋪,,門前也沒排過這么多人,。
一開始,,大家都是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
后來,,漸漸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主人真能治好那些疑難雜癥,,有了什么小病小痛,便紛紛跑來排隊,。
了凡和空然在云鶴寺中也經(jīng)常接濟窮人,,遇上乞丐,也會設(shè)施一二,。
但還是被詠春堂看病分文不取的行為給震驚到了,。
空然呆呆地看了一會,扯了扯了凡的袖子,,悄悄在他耳邊說道:“仙女姐姐是個大好人,!”
了凡點了點頭,帶著他一起去幫忙了,。
他在寺中多年,,除了佛經(jīng),還看了不少書,,對醫(yī)術(shù)也有些許研究,。
祈鈺見他診脈的功夫也十分到家,便直接放手讓他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一開始還有人頗有微詞,,但見了凡是個出家人,而且氣質(zhì)不俗,,看起來就是個得道高僧的模樣,,對他也有了幾分信賴。
有些未出閣的女子,,帶著面紗來看病,,見到了凡那張清秀的臉,都忍不住春心萌動,。
但見他神色淡然,,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心底那些旖旎心思也都散了,。
畢竟是出家人,,就算生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祈鈺閑下來了,,帶著小和尚坐在一旁喝茶,空然抿了一口,,覺得苦,,想吐出來,,但又意識到舉止不雅,連忙又咽了下去,。
只是一張臉皺得跟包子似的,,把其他人都給逗笑了。
一時間,,詠春堂門外門內(nèi)的氛圍都十分和諧,。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在對面的茶館二樓靠窗的位置,,有一道帶著些許冷意的目光正淡淡地掃著這一切。
鈴雅在宮內(nèi)住了一段時間,,今日一早,,收到消息說國師進京時,立刻尋了個借口跑了出來,。
厲天澤正因之前下毒一事對她心中有愧,,也沒派人跟著。
鈴雅特意將會面的地點選在了詠春堂對面,,指著樓下一身黑衣的人,,道:“那位便是齊王妃?!?p> 鷲圖看了一眼那人,,冷笑道:“倒是深藏不露?!?p> 他這次進京之所以沒有聲張,,是因為聽聞鈴雅在大昭受了些欺負(fù),想先暗中找一下那些人的麻煩,。
但他沒想到,,齊王妃確實不好對付。
他淡淡開口道:“兩日前,,我在云鶴寺曾與她打過交道,,這人身上還藏了些秘密?!?p> 那日,,祈鈺在林中見到的黑衣人就是他。
了然也是受了他的挑唆,,才決定對了凡和空然下手,。
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事,居然被祈鈺給化解了,。
鈴雅聽到他這話,,嚇了一跳:“國師可曾受傷,?”
鷲圖搖了搖頭,“并無,?!?p> 不過,他又皺眉問道:“為何這么問,?”
祈鈺一個弱女子,,又不會功夫,對上她,,自己也不至于受傷,。
但鈴雅想都沒想,就認(rèn)定自己會吃虧,,倒讓他有些不爽,。
鈴雅將這些日子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詳細(xì)說了一遍,解釋道:“并非我不相信國師,,而是齊王妃此人實在有些詭異,,無論是誰,只要對上她,,都只能處于下風(fēng),。”
這也是她沒有再選擇與祈鈺作對的原因,。
無論是安王,、安貴妃,還是祈安然,,不僅沒能傷她分毫,,還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
鷲圖聽完,,好一會沒出聲,。
他雖然是突蘭人,但卻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說,。
至于巫蠱之術(shù),,他心知肚明,不過是毒罷了,,并沒有什么神奇的,。
而這位齊王妃就不一樣了,她看似純善無害,,實則心機深沉,。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能打得對方無還手之力,。
如果這是一些心機手段,,他倒也沒什么好怕的,。
但有一件事,他卻始終沒想清楚,。
“那日,,她明明是站在我面前,可下一秒,,她卻突然消失,。”鷲圖回想起那日的場景,,捏著杯子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他沒往怪力亂神上面去想,而是猜測這是什么障眼法,。
可是他冥思細(xì)想了幾日,,都想不出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鈴雅眸光微閃,,說道:“齊王妃身上確實有很多神奇之處,不說別的,,光一個起死回生之術(shù)就足以讓人起疑了,。”
鷲圖越想越覺得這人不能留,,就算殺不了她,,也不能讓她的日子這么好過。
他想了想,,問道:“齊王妃可有什么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