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處理傷口
白朝歌眼見效果顯著,,得意的笑了,果然,,對男人還是不能來硬的,。
她本來是打算直接上手扒衣服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一晚上的輾轉(zhuǎn)周折,,男人一直處于緊張的狀態(tài),加上男人口不能語,,可也耐不住他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萬一用力過猛,把他嚇著了,,制造動靜過大,,把少管所的人引來,到時候事情將會完全超出她能操控的范圍,。
趁著男人現(xiàn)在心情已經(jīng)放松下來,,白朝歌迅速的把男人身上的衣物褪下,她得抓緊時間,,把男人身上的傷口全數(shù)清理一遍,,防止全身傷口發(fā)炎,介時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白朝歌把煮開的雪水,,拿紗布沾水,輕輕在男人身上擦拭,。
溫熱的布料在身上游走,,舒適感襲來,男人忍不住動了動身體,,眉間逐漸舒展開來,。
“疼嗎?”白朝歌清澈的嗓音響起,。
她端坐在男人身邊,,陪著男人坐在地上,以男人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還無法移動,,盡管于心不忍,但也無計可施,,一旦移動,,撕扯傷口,極有可能會造成大出血,。
男人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放心,,等會兒處理完傷口,就可以移動了,,不會讓你一直坐在地上的,。”
白朝歌輕輕哄著男人,,像是哄小孩一般,。
男人沒有說話,明顯也清楚自身的情況,,長睫顫抖,,臉色蒼白,從白朝歌的角度看上去,,像極了一個上帝精心雕刻的雕塑品,。
當然,如果忽略掉男人被傷口模糊的五官就更完美了,!
白朝歌驟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開始端詳起男人的輪廓。
忽然,手上被一只大手牽上,,緊接著,,男人緩緩張開棕褐色的眼眸。
他牽著白朝歌的手,,在白朝歌神色不明的視線下,,把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放,盯著白朝歌的眼神充滿了堅定和信任,。
這是,,擔心她下不去手?
在燭光的映襯下,,白朝歌甚至能在男人臉上,,看到一抹意味悠長的紅暈。
喲,!
害羞了,?
白朝歌彎起眉眼,唇角似笑非笑,,給人一種浪蕩子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錯覺,。
而男人,像是被白朝歌過于直白的視線刺激到了,。
胸口一陣劇烈起伏下,,一個咳嗽,帶著生鐵銹的鮮血噴涌而出,,幾滴血沿著男人唇角下顎,,低落在白朝歌手上。
她這才驚覺過來,,連忙起身,,輕輕在男人背后拍打。
“沒事吧,!”
男人搖搖頭,,示意她繼續(xù)。
白朝歌點頭如搗蒜,,手上加快了步伐,,小心翼翼地處理完前身的淤血傷口,開始處理起男人后背,。
奇怪的是,,男人后背是受傷最嚴重的地方,除了有少數(shù)碎玻璃渣子之外,,還有四五道深淺不一的傷口,,在這些傷口之下,還有數(shù)不清的舊傷疤。
刀疤相錯,,新傷掩舊傷,,鮮血淋漓,饒是前世見慣了打打殺殺場面的白朝歌,,也忍不住心頭一顫,。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這種場面,仿佛近在眼前,,她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男人經(jīng)歷了什么。
男人顯然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了,,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雙唇干涸裂開,因為疼痛,,渾身一直微微顫抖,,身上的汗珠跟斷線的風箏一般,不停的向外冒,。
白朝歌攥緊手上的鉗子,,在火山反復烤了幾分鐘,將鉗子烤的火紅,,猶豫了幾秒,,隨即快準狠的取出扎進男人身體里的玻璃碎塊。
嘶,!”忽然的刺痛,,讓男人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白朝歌目不斜視,,在三分鐘內(nèi),,把玻璃碎塊全數(shù)取出。
玻璃碎塊不多,,所以處理起來也不算麻煩,剩下為傷口縫針才是最具挑戰(zhàn)性的,。
白朝歌拿出一根木棍,,輕輕放進男人口中,讓其咬住,。
“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p> 如果把前面的傷口比作小螻蟻,,那么接下來的縫針傷疤,就好比作大象。
白朝歌擔心他會撐不??!
男人深呼吸了幾口,鄭重點下頭,,白朝歌才開始下手,。
只見,男人背后攀巖了一道十幾公分的傷疤,,先前因為男人穿的羽絨服的緣故,,所以暫時緩解堵住了傷勢和鮮血的擴大。
現(xiàn)在把羽絨服退去,,傷口又開始滋滋冒血,,白朝歌眼見情勢不妙,開始提起十二萬分精神應對,。
前世經(jīng)常游走在打打殺殺的場合,,所以處理起傷口也算是比較得心應手,但是男人的傷勢,,遠比她想象中要難處理,。
白朝歌陰沉著個小臉,看上去老練又成熟,,手上動作細膩溫柔卻又不失力道,,溫熱的小手,時不時觸碰上冰冷的肌膚,,為雙方都帶來了一絲異樣的慰藉,。
半個小時候,終于在最后一個尾針收縮之后,,結束了這一場“手術”,,白朝歌看著男人背上,幾道略顯突兀的幾道扭扭曲曲的縫針,,笑著深吸了口氣,。
“等我一下?!?p> 白朝歌收斂心神,,交代了男人一句,便站起身,,走到篝火旁不知道摸索著些什么,。
男人張了張嘴,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不一會兒,,白朝歌捧著一大把不知名的草藥往床邊的桌子上放了下來,緊接著,,走到男人的身旁,,艱難的扶起男人,以龜速的速度朝床邊移動,。
十分鐘后,,白朝歌成功把男人扶到床上躺下,自己則盤膝坐在男人旁邊,,隨手抓了六七片葉子塞入嘴里,,圇囫咀嚼了幾下,再吐到手上,,輕輕附在傷口處,。
“這是三七,可以止血消炎,?!?p> 白朝歌啐出一口唾沫,緊接著馬不停蹄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葉子,。
寒冬臘月的,,她本以為會找不到這玩意兒,沒想到在犄角旮旯又找到了那么幾株,,還好單憑這幾株也足夠緩急的了,。
女人專注敷著傷口,一股清香傳來,,帶著異樣的情愫令男人蹙了下眉頭,,心臟隨著女人的靠近,越跳越快,。
“這幾天,,應該都不能碰水了?!?p> 白朝歌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傳來,,來回男人的思緒。
處理完一切之后,,白朝歌用透著霉味的被子把他嚴嚴實實裹在床上,,臨了還細心的為其蓋上一件自己的厚棉襖。
接下來,,她得想辦法給他找到消炎藥,傷口處理的過于粗糙,,否則發(fā)炎引起高燒,,他還是逃不過死路一條,。
看樣子,她還得回少管所一趟,。
就在此時,,男人猝不及防拉住白朝歌手腕,手上的力道之大,,一度讓白朝歌以為這家伙身上的傷口是不是假裝的,。
他看著白朝歌的眼神深邃且危險,難道是在擔心她會丟下他,,一走了之,?
畢竟荒山野嶺里,他又不會說話,,身上還帶著那么嚴重的傷,,簡直寸步難行,離了白朝歌,,除了等死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