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年年沒事就好
“我把你的身份直接告訴他了?!?p> 虞楚堯說這話的時候,,面上盯著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虞年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抬起頭與他對視一眼,擰眉道,,“什么,?”
在聽到他重復(fù)了一遍剛才說的話后,她霎時瞪大雙眸,。
“虞楚堯,,你瘋了?,!”
樓下傳來虞年拔高了聲調(diào)的說話聲時,,傅逸之躺在床上,胸膛不斷劇烈起伏,。
他偏過頭看了眼自己被繩子纏繞的手腕,,有鮮血溢出,把繩子弄臟了一片,。
由于情緒過激的原因,,他的耳朵里不斷有嗡鳴聲響起。
有無盡的怒火想要噴發(fā),,卻怎么也發(fā)泄不了,。
直到他的耳邊再次響起樓下叔侄二人的交談。
虞楚堯的笑聲順著門縫傳入他的耳中,,刺耳至極,。
就連虞年都看不懂他在笑什么。
又見他抬手手掌落在后腦勺上,,想必是那陣笑牽扯到了他的傷口,。
看到他眉眼皺成一團的痛苦模樣,虞年先是沖他翻了個白眼,,埋怨他活該,。
末了又繞到他身后,踮起腳尖查看他的傷口,。
虞楚堯把她所做的一系列舉措都收入眼底,。
他的眉眼瞬間舒展開來,眼眸間還帶著幾分笑意,,“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想著瞞著他,?”
他有意拔高聲調(diào),說話時候還不忘抬頭看向二樓主臥方向的房門上,。
虞年見他轉(zhuǎn)頭,,擰著眉頭責(zé)備他,“都受傷了別亂動,?!?p> “什么瞞不瞞的,我只是不想爸媽知道我在京城的情況而已,?!?p> 她早已經(jīng)成年,,有責(zé)任肩負(fù)起自己的所作所為。
當(dāng)初是她堅持要嫁給傅逸之,,現(xiàn)在喊家長來解決對方,,又算怎么個事兒啊。
虞楚堯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大哥大嫂要是一下子往京城沖,別說是你了,,就是傅家都扛不住吧,。”
“小年,,當(dāng)初老太太是怎么求你來著,?”
這下虞年就是再蠢也該明白他這番話是說給誰聽的了。
順著他的視線抬頭看了眼那扇未關(guān)的房門,,她撇了撇嘴,,沒個小輩模樣,伸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虞楚堯疼的當(dāng)場倒吸一口涼氣,,“錯了錯了,虞年,,我是你小叔,!”
虞年不再糾結(jié)于他腦袋上的傷口有沒有崩開。
在他說完這番話后,,她便徑自轉(zhuǎn)身離開這間公寓,。
虞楚堯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沒有再抬頭看向那間房門,。
甚至轉(zhuǎn)身離開公寓時,,都沒有關(guān)上公寓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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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年頂著一張顯露著無奈表情的小臉回到醫(yī)院的時候,,就瞧見一抹熟悉身影在樓下打電話。
郁悶了一路的情緒瞬間放晴,。
借著對方正背對著自己打電話的時機,,她悄聲走上前去。
“……什么叫查了監(jiān)控也沒找到,?繼續(xù)給我找,!”
“給我加派人手,她就是跑了也給我挖地找,!”
震怒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
虞年眨了眨眼,,尚未開口,就聽他咬牙繼續(xù)道,,“那么多人護(hù)著她都能把她弄丟,,她萬一有什么好歹,嚴(yán)觀,,你好自為之,。”
“誰丟了,?”
柔軟的嗓音在身后響起的時候,,秦斯宴險些沒有拿穩(wěn)手機。
他瞪大雙眸轉(zhuǎn)過身去,,看到眼前自己著急尋找半天都沒有找見的人,,重新站在了自己眼前。
深吸一口氣,,他強壓著喉間的輕顫,,讓自己看上去與尋常沒什么兩樣,“年年,,你上哪兒去了,?”
即便他偽裝的再好,虞年還是在他的眼眸間看出了慌亂,。
她指了指他的手機,,輕聲道,“你是在找我嗎,?”
秦斯宴并未做出回答,。
只是在她的話音落下的瞬間,他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
“我以為……我又把你弄丟了,。”
沉悶的話語在脖頸間響起,。
虞年有些怕癢,,在男人低頭埋進(jìn)自己脖頸間后,她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想要抬手在他的脊背上輕撫,,奈何她左臂受傷,右手則被他緊緊抓著,,動彈不得,,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只是和我小叔出門一趟,抱歉,,沒有事先與你商量,。”
這種感覺很怪異,。
虞年微微側(cè)過頭看向硬是要躲在自己懷中汲取某種溫暖的男人,。
她從小就是個自由體。
雖然虞家把她教養(yǎng)的很好,,但她父母教育孩子的理念,,是讓孩子放手一搏。
所以她自立自強,,回了裴家那么久,,父母也沒有多加干涉。
現(xiàn)在她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角色,。
他會在她不高興的時候逗她笑,,又會對她噓寒問暖。
方才他找不見她,,甚至還會發(fā)那樣的火,。
手指微微蜷縮,她繼續(xù)低聲開口,,“斯宴,,你沒事吧?”
秦斯宴搖了搖頭,。
他抿著唇角抬起頭,,眼角還泛著點紅,情緒倒是要比剛才穩(wěn)定了許多,。
他彎下腰身與她平視,,又抬手搭在她的肩頭,啞聲道,,“年年沒事就好,。”
秦斯宴從未想過如果自己失去了虞年該怎么辦,。
亦或是說,,他從來沒敢去想過這件事。
從第一次遇到虞年,,對她產(chǎn)生了所謂的一見鐘情的心思,。
后知后覺的他才意識到這個心思遠(yuǎn)比他想的更復(fù)雜,。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離不開虞年,,每次找她吃飯,不過都是些想要與她見面的借口。
半個小時前他把手里的活下發(fā),,興高采烈地回到醫(yī)院后卻發(fā)現(xiàn)本該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見了,。
他找人查了監(jiān)控,哪怕他早已經(jīng)知曉虞年是跟著虞楚堯一塊兒出門的,。
那顆本該放下的心卻變得越來越慌張,。
那是一種要失去某件重要物品的慌張。
現(xiàn)在虞年重新站在他眼前,,那種慌張情緒方才逐漸落下,。
虞年笑著有樣學(xué)樣,抬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剛剛你在和嚴(yán)觀打電話,?”
意識到自己不好的一面暴露,秦斯宴眉頭輕皺,,正要給自己找借口,,就見眼前人皺了皺鼻子。
他看到她環(huán)視一圈四周,,見沒人看過來后,,才又湊近了他一些。
“斯宴,,就算嚴(yán)觀是你的好兄弟,,你也不能這樣兇他?!?p> “他是景安的老板呢,,我還找他投資你公司來著,咱的錢都在他手里攥著,,可不能得罪他,。”
說完這番話的虞年笑著后退一步,。
秦斯宴聞言臉上勾起一抹笑來,。
他深吸一口氣,笑著點了點頭,,“好,,就按年年說得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