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若星望著深不見底的裂縫,,眉頭緊促:“那我們該如何進(jìn)去?”
“不要著急,,我們到那邊歇息片刻,,自然會有人帶我們進(jìn)去,?!碧撍拗噶酥敢慌缘氖诤箢^,,拉著歲若星的手就要朝那兒走去,。
“你拉著歲神大人去那里做什么,!”心宿靈石被房宿叼在嘴里,,還不忘盯著虛宿和歲若星兩人牽著的手,吃味大罵,。
“我們夫妻倆做什么與你有什么相干,?不過,我勸你也找一處躲好,,免得等會兒吃虧,。”虛宿故意將歲若星的手牽得更緊了些,。
“你……你讓本君躲,,本君就要躲嗎?能讓我仲夏星君吃虧的人還沒出生呢,!”心宿靈石掙扎道,。
“沒錯,我老大最厲害了,!況且我在這林子里這么多年,,從沒見過有人來過,哼,!”
房宿替心宿靈石鳴不平,,不料一張嘴,原本叼在他嘴里的心宿靈石就和著口水一起被噴了出來,,重重砸在地上,,狼狽不已。
“哎喲,!”
“老大,,你沒事吧!”房宿連忙低頭想要再次將心宿靈石銜起來,。
心宿靈石急忙躲開,。
“沒事……沒事!你離本君遠(yuǎn)一點,!”
一旁虛宿像是看傻子似的瞥了兩人一眼,,隨即和歲若星、金翼蝠王一同向石壁后頭走去,。
心宿靈石那火爆脾氣自然不會舔著臉跟著虛宿走,,只好眼巴巴地瞅著虛宿拉著上竄愛心的手消失在石壁后,。
虛宿則頗為暖心地鋪好草團(tuán),還驅(qū)動靈力將幾朵秋季植物變成了美酒,。
二人對酌,,竟頗有野趣。那金翼蝠王一口小酒下肚,,也不再急著要進(jìn)入裂縫了,。
“真會有人帶我們進(jìn)去嗎?”歲若星還是不太放心,。
“自然,,而且那人你還熟悉得很?!碧撍奚裆衩孛氐?。
話雖如此,半日已過,,仍然沒有半點動靜,。
正當(dāng)守在裂縫外的星宿不耐煩,想要發(fā)飆時,,
突然一道黑煙閃現(xiàn),,田午帶著數(shù)名杞國士兵出現(xiàn)在裂縫口。
“還真有人,!”心宿靈石驚訝地睜大眼睛,。
房宿險些睡著,迷糊地揉著兔眼:“誰?誰來了,?”
“你貪吃又貪睡,,難怪這么多年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毙乃揿`石數(shù)落道,。
“他們有黑氣掩護(hù),我才……”
房宿還想解釋,,拌嘴的兩人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田午一眾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
田午向手下幾個杞國士兵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輕聲上前,,將兩個奇怪的東西拿下。
正當(dāng)他們躡手躡腳地靠近時,,石壁后的歲若星想要出聲提醒,,卻被虛宿阻止。
只見數(shù)個杞國士兵舉起巨斧就要向虛宿靈石和房宿劈下,。
虛宿靈石一個翻身蹦起,,砸中一名帶頭的杞國士兵的眼窩,。
還沒等那杞國士兵慘叫聲落,房宿呼出一口大氣,,將他們?nèi)珨?shù)吹飛了回去,。
“哈哈,正好最近吃得有些不消化,,吐口氣舒坦舒坦?!狈克薮蛄藗€響嗝兒,。
杞國士兵們倒在田午身邊,四仰八叉,,哀叫連連,。
躲在石壁后的歲若星看得興奮,就差沒有鼓掌叫好了,。
“沒想到,,虛宿和房宿還挺厲害?!睔q若星稱贊道,。
“小伎倆有什么了不起,可別小看了這些杞國兵,?!碧撍蘩溲岳湔Z道。
果然,,那些杞國士兵很快站了起來,,縱躍而起,朝心宿靈石和房宿劈去,。
那刀斧之上帶著一股黑氣,,竟與那裂縫中的氣息一樣。
黑氣所夾帶的勁力果然非同凡響,,杞國士兵如同天神附體一般,,所襲之處皆被毀壞得一片狼藉。
心宿靈石和房宿四處躲避,,形態(tài)狼狽不堪,。
田午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戰(zhàn)況,雖然這兩個怪家伙不知從何而來,,但有“那位”的法力庇佑,,他還有什么好懼怕的。
“把他們砍個粉碎,!”田午猖狂大笑,。
杞國士兵聽到命令,,攻擊的力道更加猛烈。
躲在石壁后的歲若星眼看著心宿靈石和房宿步步后退,,忍不住大叫:“小心,!”
剛想上前幫忙,只見數(shù)道藍(lán)色的冰凌從她身邊擦過,,朝杞國士兵射去,。
杞國士兵背后中著,即刻凍成了冰人,,摔倒在地,。
“誰在背后放暗箭!”田午大驚,。
歲若星瞥了一眼身邊淡定自若的虛宿,,只見他輕松地收回施展靈力的手掌,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凍柿子,,沒想到你也這么蔫兒壞?!睔q若星吐槽道,,但很快露出了欣賞的笑容,“不過,,我喜歡,,嘻嘻?!?p> 對這種傷天害理的大壞蛋,,用不著講什么道義。更何況虛宿這家伙的靈力尚未恢復(fù),,硬打也未必得什么好處,。
歲若星隨虛宿一同大步走出石壁,金翼蝠王在他們身邊朝著田午吐著信子低鳴,,煞是威風(fēng),。
“仲秋,你怎么才出手,?剛才你激我在外邊守著,,就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好拿我當(dāng)擋箭牌是吧,?”心宿靈石怒罵道,。
虛宿并不理會,徑自走到田午的面前。
“兄長,!你怎么會在這里,?”田午驚詫地看著虛宿。
“我們還想問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呢,?”歲若星搶著說道,。
田午這家伙不是被流放邊陲,服役十年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與杞國官兵勾結(jié),打開我邊防關(guān)卡,,傷害我青州百姓,。種種惡行,爹爹是否知曉,?”
對啊,他是田相國的公子,,自然受到庇護(hù),,流放什么這是做做樣子罷了。
至于能夠自由出入這密林自然是與杞國士兵勾結(jié)的結(jié)果,。
那杞國士兵又是在為誰賣命呢,?
歲若星不由得看向了田午手中端著的木盒。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這木盒外表精致,,卻令她有股作嘔的沖動。
“你剛才施展的是什么妖術(shù),?”田午眼珠一轉(zhuǎn),,反打一耙,“這些金翼蝠王,、兔妖,、石頭精,都是你的同伴嗎,?”
“喂,,你說誰是石頭精呢!”心宿靈石氣急,,不住地蹦跶,。
“它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里的盒子裝著什么,?”虛宿的眸中溢出一抹冷峻。
田午下意識地抱緊木盒。
然而,,虛宿一記冰凌,,木盒應(yīng)聲落地。
一灘血凍滾落出來,,散發(fā)陣陣腥臭,。
歲若星見狀,不住地干嘔起來,。
“這是孩童的血液煉成的血凍,!”房宿的嗅覺異常敏銳,一時間便意識到了眼前之物是什么,。
歲若星聞言,,腦海中野子被放干鮮血,倒掛在樹林里的畫面赫然浮現(xiàn),。
野子,!
他的血也被做成了這樣的東西嗎?
“你們又殘害了多少孩子,?”歲若星怒目噙滿了淚光,,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前解決了田午。
“區(qū)區(qū)幾個野孩子的血,,那又怎樣,?”田午傲慢地昂著頭,原本纖弱公子的偽裝蕩然無存,。
“野子也是你指使人殺的,?”歲若星已是恨極,咬著牙,,悶聲問道,。
“那么多野孩子,我哪記得什么野子,?”田午不屑道,。
“你……”歲若星剛想一拳打在田午臉上,卻只聽“嗖”的一聲,,三根冰棱已經(jīng)射向了田午,。
“啊,!”田午手腳同時被擊中,,吃痛地慘叫跪地。
歲若星驚訝地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虛宿,。
“別動,,臟了你的手,。”虛宿淡淡道,。
“帶我們進(jìn)去,。”虛宿蔑視地俯瞰著田午,。
“去……去哪里,?”田午疼得滿頭是汗,仍然嘴硬回答,。
“去地府還是地下,,你自己選一個?!?p> “呵,,你們果真要去?”田午的眼角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
“我們知道指使你的人就在這地下裂縫里,,帶我們進(jìn)去,暫且留你一條狗命,?!睔q若星催促道。
“既然你們都不怕死,,那我就帶你們?nèi)ヒ娮R見識地獄是什么樣子?!碧镂邕艘豢邗r血道,。
“少廢話!”
虛宿驅(qū)動靈力,,一把拉起田午,,將他推向地下裂縫邊緣。
田午在空中劃了一道符咒,,化為一定血符落在裂縫的封印上,。
霎時間,封印消失,,田午縱身一躍,,落入裂縫之中。
虛宿抱住歲若星緊隨其后,,金翼蝠王也迫不及待地跟上,。
眼看封印即將恢復(fù)。
心宿靈石落在后面,,慢了半拍,,險些沒有跟上。
房宿更是因為體型過于龐大,壓根無法卡進(jìn)裂縫中,,只好眼巴巴地看著眾人紛紛進(jìn)入,,自己孤零零守在外面。
“老大……別留下我一個人……”
房宿的哭聲伴隨著眾人的下落,,墜入了裂縫的深處,。
和歲若星想象的不同,這裂縫之下,,非但并不擁擠,,反而異常的空曠,儼然是個巨大的地下世界,。
周圍也暗得出奇,。
還未等虛宿點亮火折子,就只聽田午在遠(yuǎn)處大喊一聲:“孩子們,,開飯啦,!”
只聽得一記機關(guān)打開的聲響,一個巨大的血池緩緩升起,。
晃動的鮮血映照著微弱的光線,,森然恐怖。
田午將那血塊投入血池之中,,霎時間血池翻涌,。
田午作罷,轉(zhuǎn)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在做什么,?”歲若星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隱約間,,陣陣詭異響動傳來,,似乎正有什么東西在向他們靠近。
“是妖獸的氣息,!”心宿靈石擋在歲若星身前,,“歲神大人小心!”
虛宿揮動衣袖,,趁心宿靈石不備,,在它后頭踢上一腳,“躲一邊去,!”
心宿靈石不備,,被踢飛出去,一路滾了老遠(yuǎn),,好不容易停下,,睜眼一看,,一頭成年的金翼蝠王正虎視眈眈地低頭看向它。
那濕熱的信子在心宿靈石的身上掃過,,令它失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