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騎馬
從宮中回來之后,,魏璽煙就一直忙著思考,,該如何謀劃組建暗朝之事,。
前世,,她自以為暗朝已經(jīng)為她所用,,可堪信任,。
可誰知,,正是她身邊的人,,讓她在某一刻放松了警惕,,最終丟了性命,。
魏璽煙也明白,這世上的叛徒是殺不盡的,。
但人即便死也要死個明白,,她總得知道是誰要害她。
這次,,她不會再讓自己重蹈前生的覆轍,。
要讓他們以血還血、以命抵命,,才能泄她心頭之恨,。
父皇曾經(jīng)留給自己一支暗衛(wèi),她懷疑,,很可能是有內(nèi)鬼藏匿在了他們其中,。
但內(nèi)鬼究竟是誰,,尚需要時間來確定。
急是急不得的,,唯有徐徐圖之,。
——
很快,日子就來到了六月,。武林苑的草場長得豐茂,,魏璽煙心里癢癢,就想著得去跑一跑馬才行,。
可自己一個人玩沒甚趣味,,阿弟忙于政務(wù),又不能總是陪她左右,。
“殿下,,不如你邀請鎮(zhèn)國公一同去吧?”
“,?本宮為何要跟他同去,?”
“因為殿下和國公爺有婚約啊。而且國公爺是大將軍,,騎術(shù)自不在話下,,一定比我們更能保護好公主?!?p> 沐月可知道,她們家殿下馬術(shù)是好,,就是太野了些,。
他們這些丫頭雖然也會騎馬,但遠遠比不上公主,。
若是有人能從旁保護殿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掃興,!本宮不需要,!日后你們不許提他!”她就先這樣硬捱著,,等到成婚那天吧,。
雖然魏璽煙知道自己不能和虞錚鬧得太難看,但要她和他一直那般虛與委蛇下去,,自己也很不甘心,。
他們心里定然都清楚,不過是在互相演戲罷了,。
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可是殿下,,國公爺畢竟是你的未婚夫婿。若是你與國公爺不趁現(xiàn)在培養(yǎng)感情,,一旦日后夫妻不睦又當(dāng)如何呢,?”
“沐月,你可知,,期盼一個男人的真心,,是最愚蠢的念頭?!?p> 前世,,她和他成婚近十年,不也沒將他的心抓到自己的懷里,?
沐月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話是白日做夢。
但她仍舊開口說道:
“難道殿下你真的愿意,,日后給國公爺納妾么,?奴婢也不是說,殿下一定要得到國公爺?shù)恼嫘摹?p> 奴婢只是覺得,,殿下至少要讓國公爺把責(zé)任和重視放在你的身上,。就像先帝對先皇后那般?!?p> 魏璽煙聽了這番話,,慢慢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的確,,這世上只有男子才可以妻妾成群,。
而若非她是大衍的長公主,恐怕她也要和一堆女人去分享同一個男人,,然后變成暴室中哀怨吟哦的瘋婦,。
父皇的后宮有佳麗無數(shù),卻只有母后一位正妻,。
他愛母后么,,說不好。
母后也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不過是多了層正妻身份的保護和處理姬妾的權(quán)柄,。
魏璽煙覺得,比起什么也得不到,,能有如此的地位和利益便足夠了,。
但是。
如果說要給虞錚納妾?
他想得美,!
有她這樣一個美人做妻子還不夠,,他是想做夢娶天女么?
沐月一看魏璽煙的神情就明白了,,“看來殿下你,,也不是全然不在意國公爺啊?!?p> 采星也跟著掩嘴偷笑,。
“好你們這兩個小蹄子,皮癢了是吧,?都敢拿本宮來逗趣了,?”
魏璽煙本來是躺在榻上讓她們給她捶腿按摩,這下直接伸手去撓這兩個丫頭的癢肉,。
“奴婢不敢,!哈哈哈!”
“死沐月,,你還敢躲,!”
……
“殿下,奴婢覺得你還是得想法子把國公爺?shù)男慕o穩(wěn)住才好,。
不然的話,,萬一出了像敦誠伯府和昭瀾長公主那樣的事情,可怎么好,?”
“就是啊,,”采星在一旁附和說,“敦誠伯世子在大婚前和其他女子有了首尾,,置昭瀾長公主的顏面于不顧,。哪有半點勛爵人家的樣子?”
“提這晦氣的做什么,?再過幾日,說不得京城里就沒敦誠伯府這家人了,?!?p> 魏璽煙的話里有弦外之音,沐月和采星卻只做自己手里的活,,沒應(yīng)聲,。
—
魏璽煙想了想,終究是讓人給虞錚遞了帖子,。
那邊的虞錚收到帖子也覺得奇怪,。
上次宮宴的事情已然揭過,這平康長公主怎么又邀請他去武林苑騎馬?
雖說大衍沒有律法明文寫著未婚夫婦不能在婚前見面,,但平康長公主的這種做法是很難說得通的,。
他們之間是因為圣旨賜下的婚約才有了聯(lián)系,幾乎并無半點美好的記憶,。
他十六歲離京去往北疆,,直至去歲送父親魂歸桑梓才回到京城。
而那時他初初襲爵,,便又要立刻開赴北疆戰(zhàn)場,。
在這期間,他和魏璽煙也沒有見過一次面,。
所以虞錚不明白,,平康長公主為何會突然這般行事。
如果只是演戲,,他覺得并無必要,。
可她畢竟是公主,她的話,,虞錚不太好拒絕,。
皇帝之所以沒讓他再回邊疆,就是讓他在京中安然等待和公主的大婚,。
眼下戰(zhàn)事初平,、邊疆穩(wěn)定,他只管在府里老老實實地做他的國公爺,,然后就是查看北疆送來的各種消息,。
再者說,他回京之后就上交了兵權(quán),。
所以,,他沒有什么忙碌的借口可以用。
虞錚趕到武林苑的時候,,魏璽煙都已經(jīng)騎著烈風(fēng)逛了好大一圈,。
“臣來遲了,還請殿下恕罪,?!?p> 其實虞錚并沒有來遲,只是魏璽煙著實起得太早了,。
“無妨,,今日也是本宮早到了?!蔽涵t煙笑著說,。
稍后,,一見虞錚的神色,她又佯怒地板起面孔:“難道在你心里,,本宮就是那般蠻橫無理之人么,?”
“臣并無此意?!庇蒎P急忙行禮謝罪,。
“哼?!蔽涵t煙這下沒有給他好顏色,。
連著她胯下的馬兒烈風(fēng),也不待見他,,而是沖他打了個不友善的響鼻,。
魏璽煙被這一幕給取悅到了,整個人坐在馬上,,笑得樂不可支,。
烈風(fēng)還真是好樣的!
魏璽煙心想,。
“烈風(fēng),,不得無禮!”
她伸手拍了拍它的頭,。
魏璽煙笑了一會,,從烈風(fēng)身上跳下來。
她并非一般養(yǎng)在深宮里的公主,,而是和皇子們一樣,,從小學(xué)習(xí)騎射和武藝。
而且她是衍文帝的長女,,又是中宮所出,,因此比任何一位公主都多了幾分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