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姒嬈回歸,姞梁枍解釋道:“她剛剛使用了‘長虹貫日’卡牌,,消耗有點大,?!?p> 通過“長虹貫日”壓縮發(fā)射的靈力光束幾乎瞬間就將青蛟的大腦給攪了個稀巴爛,這還是因為付滄釗本身修為不算太強,,這張卡牌的完全體可以釋放出粗如成年人手臂的光束,威能遠強于目前展現(xiàn)的樣子。
聽到“卡牌”這個詞,,姒嬈不由得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付滄釗手里捏著的卡片,心中詫異,。
“其實強的不是卡牌本身,,而是‘長虹貫日’的效果,它可以讓靈力高度聚合,,更有青蛟注意力被分散沒有發(fā)現(xiàn)的原因,,這才能以筑基修為擊敗青蛟?!眾犃簴嵲缇筒碌綄Ψ綍@嘆卡牌的強力,,連忙出言解釋。
姒嬈點點頭,,將死去的神鸞鳥扔到地上,,等姜娔勤前來處理。
這一波處理完畢,,她們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沒再見到別的靈獸出沒,,遂決定繼續(xù)前進,希望盡早抵達浮澤秘境“中央”位置,弄清秘境異常來源,。
眾人幾乎不眠不休趕路,,途中付滄釗依舊不忘初心,逮到罪脈就去敲一記悶棍,,不過一擊得手的概率大為降低,,似乎是修士間最近開始流傳某種怪談——只盯著罪修敲悶棍的怪物,不僅會搶走牠們在秘境拿來的好東西,,甚至連原本就有的裝備也會一并帶走,,搞得罪脈們?nèi)巳俗晕!?p> 對付滄釗來說,,打一下和打兩下并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
考慮到還有姞梁枍的委托,姒元媿再也沒有阻止付滄釗,,她發(fā)現(xiàn)小師妹眼神出奇的好,,且行動力強悍,堅決不會放過視野范圍內(nèi)任何一個罪修,。這樣下去,,也許能找到奪走“披星戴月”的那幾個家伙?
有了“長虹貫日”做背書,,她們不得不重視卡牌的威力,。放任“披星戴月”這樣一張強力卡牌在罪脈手上,指不定要發(fā)生什么事,。
姜姑邈手持羅盤,,通過上面指針變換為眾人指明方向。在某一刻,,指針不再像平時那樣在一定范圍內(nèi)搖擺,,而是死死焊在某個位置,明擺著告訴她們那個方向有問題,。
“師媎,,這個怎么辦?”她向姜娔勤和姜寧奾求助,。
“你能確定是什么性質(zhì)嗎,?”姜寧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向姜姑邈確認情況,。
少年仔細端詳手中羅盤,,觀察指針,不一會兒便給出答復(fù):“似乎是良性,?!?p> “那就去瞅瞅,。”妘娥爽朗笑道,。
眾人改變方向,,朝羅盤所指方向飛奔而去。望月峰二師媎姒婙曦隱晦地掃了眼一直大大咧咧的妘娥,,低聲詢問自家?guī)煁d:“弦月峰那位首席是知道什么嗎,?”
“你問我我問誰?”姒嬈撇撇嘴,,腳下步伐如常,,“不過有一點我是知道的,浮澤秘境上一次開啟她就來過,?!?p> 不論如何,她們作為一個門派出來的門徒,,怎么也不可能互坑吧,?
“哦?!辨夭辉僬f話,,專心趕路。
有些事情,,她們不好亂說,。
越是接近姜姑邈羅盤指向的目的地,她們越是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并且感到略微疲倦的身體得到了滋潤,。
年紀較小的三個女孩都覺得全身皮膚一陣刺痛,,外界靈力持續(xù)不斷借助毛孔進進出出,,雖然弄得身上很不舒服,卻能達到洗經(jīng)易髓的效果,。
不過走幾步路的工夫,,三個年輕人就好似脫胎換骨一般,腳下生風(fēng),,步伐無比輕盈,!
“是靈脈!”姜姑邈驚道,。
靈脈所蘊含的天地靈氣之濃厚,,足以形成直接可供人體吸收的靈力。修士一旦靠近,,身體就會自然吸取靈脈周圍的靈力,,這也是判斷靈脈的一個重要標志,。
如果能在靈脈附近多修煉一陣,可謂事半功倍,。
這么好的地方,,自然聚集了不少罪修,牠們修煉阻礙重重,,碰到靈脈這種好東西恨不得直接據(jù)為己有,,以彌補和女修之間的天賦差距。
不過,,既然罪脈之人集聚,,就難免發(fā)生爭執(zhí)。
“這個位置是我的,!”
“明明是我的才對,!”
“都滾開!都歸我了,!”
正在飛月派眾人前方不遠處,,幾個罪修擠在一處洞窟入口處,互相祭出法寶,,爭來斗去,。
刀光劍影閃過,看得姒元媿連連搖頭,,全都徒有其表,。
她想到自家?guī)熥稹?p> 她從未見過師尊出招,也從未聽過師尊授課,。牠成天窩在自己洞府附近,,整個人神神秘秘的。長久以來,,她都覺得是師尊有高手風(fēng)范,,不屑插手俗事,可自打陪同兩位師妹走進這浮澤秘境,,總覺得哪里很違和,。
莫非,師尊牠——
根本就不會戰(zhàn)斗,?
就算吞月峰那群法系修士多少都有點戰(zhàn)斗力,,藥修可以配置毒藥,符修和陣修都是出名的高攻法系修士,,連偏門的丹修好歹都可以扔個煉丹爐在敵人臉上……所以,,師尊身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難以根除,。
甚至用不上師媎們出手,三個年輕人已經(jīng)躍躍欲試,,她們還是頭一次遇上罪修扎堆的場合,。
姜姑邈依舊發(fā)揮全場最佳陣修的作用:“這個方向正好?!?p> 姚立婷祭出飛劍,,小心翼翼地控制它藏在男修們的視覺死角,等待合適的出手時機,。
付滄釗披上黑斗篷,,很快沒入黑暗。
黑斗篷是她五年前第一次前往集市的時候低價收購,,當時花了她整整五塊五品靈石,,要知道靈石這東西光一塊五品就能換取至少十來件粗布衣,黑斗篷的價值可想而知,。
當初賣斗篷給她的是一位罪修,,牠覺得這種只能削弱存在感沒法完全隱形的裝備過于差勁,就只賣了五塊五品靈石,。事實上如果放在市場上,,售價可能不止一塊四品靈石。
這倒是便宜了付滄釗,,她不需要完全隱去身形,,只求每次單獨行動不引人注目。只要運用得當,,完全可以達成接近隱身的效果——比如現(xiàn)在,。
師媎們早就知道付滄釗就藏身于其中一位罪修背后,利用對方的影子掩蓋蹤跡,,手中鐵沉木棍蓄勢待發(fā),。她藏的位置很巧,罪修背后只有光禿禿的石壁,,牠本人手里握著一把樣式華麗的長劍,,整個人卻瑟瑟發(fā)抖,。
一旁窺視戰(zhàn)況的姚立婷瞧見小師妹的動作,,心中了然,便讓飛劍悄悄挪到這位罪修身側(cè)石頭凸起的位置,,恰好和牠手中長劍維持同一高度,。
緊接著,她快速掐了個劍訣,,近乎無形無質(zhì)的劍氣悄無聲息襲擊了前方戰(zhàn)況中心某位罪修身后,!
“什么人,?!”受到襲擊后,,罪修下意識回頭看,,這下讓對手抓住機會一通亂砍,弄得牠很憋屈,。
牠發(fā)現(xiàn),,身后除了一個拿著劍的慫貨,什么都沒有,。
陰冷的笑容浮現(xiàn),,罪修索性邊戰(zhàn)邊退,將戰(zhàn)況往偷襲者的方向轉(zhuǎn)移,。
不知不覺間,,牠們已經(jīng)遠遠偏離洞窟入口。飛月眾師媎會心一笑,,趁機搶先進入洞窟,,占好修煉位。
且說到付滄釗借影子藏身的男修,,這家伙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見到戰(zhàn)斗中心離自己越來越近,第一時間想不到反擊甚至逃跑,,而是當場嚇傻了,,呆愣在原地。
付滄釗全身蓋在黑斗篷底下,,眉頭皺起,,她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而當一股腥臊味從身前傳來之時,,她終于忍不住抽身離開,。
嚇破膽了。
嚇破膽的罪脈一點用都沒有,,還要繼續(xù)散播牠的“生化攻擊”,,不僅讓其牠罪修大失所望,也消磨掉了付滄釗最后一點耐心,。
另一邊轉(zhuǎn)移戰(zhàn)場的那群罪修意識到有人搶得先機,,戰(zhàn)斗愈發(fā)激烈,時不時揚起塵土,。付滄釗看準時機,,往牠們腳下扔了張爆破符,符紙的顏色跟塵土高度貼合,,一時間誰也沒察覺異常,。
爆炸之前,,鐵沉木棍一掃,將嚇尿了的罪脈一并掃入爆炸范圍,,本人則跟另兩位同門徒娣一起光速撤退,。
“轟——”
爆炸引得周圍石塊紛紛碎裂、掉落,,沖擊波不僅當場重創(chuàng)所有罪修,,還將牠們掩埋在了廢墟之下。
那張爆破符所含炸藥量,,大概是付滄釗所畫爆破符中最多的一張,。
她還愁這東西威力太大不好在門派試驗,沒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場,。
東西她可以不搶,,環(huán)境必須清理。
三人走進洞窟,,前方忽然傳來戰(zhàn)斗的響聲,,她們一驚,連忙加快腳步趕過去,。
事實證明她們多慮了,,師媎們實力高強,將那襲擊而來的靈獸制服在地,。
付滄釗摘下斗篷兜帽,,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家大師媎站在靈獸屁股后面收集什么東西的樣子。
“這是地脈血魔蛛,,一種只可能靠近靈脈生活的靈獸,,”妘娥站在大蜘蛛身上壓制它,時刻關(guān)注姒元媿收集尾部蛛絲的情況,,“它肚子里那堆蛛絲很特別,,纏到修士身上可以自動吸取鮮血,還有少許毒素,,姒元媿很中意這個材料,。”
過了好一會兒,,姒元媿手中血紅小球變得巨大無比,,才招呼妘娥卸磨殺“蛛”。
她心滿意足地捧著紅色絲線球,,從乾坤袋取出靈棉,,一點點搓成好用的棉線,。
靈棉應(yīng)當來自門派種植,。
說來也怪,,地脈血魔蛛的蛛絲是鮮紅的血色,靈棉則是一塵不染的純白,,偏偏混到一起就成了暗紅色,,令眾人聯(lián)想到某樣?xùn)|西,便也沒有阻止姒元媿做起紡織活,。
她的動作比收集蛛絲還快,,看得姒嬈不禁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把精力都耗在這種事情上面,耽誤了實力提升,,這才被望月峰趕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