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離不開她
滿月和趙應(yīng)瀾兩人同時回頭,。
來人是太史令之子葉謹南,,從京城專程過來參宴,,順便把李四帶回京城,。
也是滿月要報復(fù)的仇人之一,。
葉謹南遠遠地看到滿月,,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許久,。
和那個人……好像,。
滿月知道他在盯著自己看,,故意站得離趙應(yīng)瀾近了些,攛掇道:
“小姐,,那個人在看你哎,,定是因為小姐貌若天仙,把京城來的貴人都給迷住了,!”
趙應(yīng)瀾被滿月說得心神蕩漾,,以為遇上了屬于自己的男主,臉當(dāng)下就紅了起來,。
葉謹南長得好看,,棱角分明,面如冠玉,,身姿出塵,,用美男子形容也不為過。
雖然被美色所迷,,但她仍然端著小姐的架子,,款步走到葉謹南面前,屈腰行了一禮道:
“見過公子,,公子安好,。”
葉謹南點點頭,,也在此時看清了滿月的面目,。
和那人不能說是有點相似,而是非常相似,。
帶回去獻給大人,,不知能不能讓爹的官職升上三品,自己也好繼承官位,。
他表現(xiàn)得溫順有禮,,給趙應(yīng)瀾回了一禮,順勢跟趙應(yīng)瀾攀談了起來,。
滿月低垂著頭,,靠在趙應(yīng)瀾身后,讓葉謹南看向自己的視線不至于太明顯,。
果然還是和那一世一樣,,人面獸心。
而此時葉謹南也在趙應(yīng)瀾的要求下改了稱呼:
“瀾兒為何帶著如此年幼的丫鬟,?這丫鬟用著可順心,?”
趙應(yīng)瀾害羞道:
“這丫鬟那日被我所救,便一直跟在我身邊報恩,,倒是機靈得很,,從未給我添過麻煩,。”
葉謹南提取到了有利信息:知恩圖報,。
若是自己能小施恩惠,,說不定能把這丫鬟引誘過來。
滿月聽著兩人的談話,,順勢收了眼里的精明,,讓自己看起來呆愣又極容易被控制的樣子。
果然取得了葉謹南的信任,。
兩人談完了,,葉謹南表示下次去趙應(yīng)瀾家中拜訪。
趙應(yīng)瀾紅著臉同意了,。
滿月又加了把火,,多吹了幾句耳旁風(fēng)道:
“小姐,那位公子看向小姐的眼神里深情款款,,就好像……”
說到這里,,她故意不說下去,擠眉弄眼地看著趙應(yīng)瀾,。
趙應(yīng)瀾拍了她一下,佯怒道:“不許亂講,?!?p> 可心里忍不住甜蜜。
滿月計謀得逞,,跟著趙應(yīng)瀾一起笑,。
等到讓她愛深了,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利用,,會有多絕望,?
雖說這手段下作,可那一世趙應(yīng)瀾將罪責(zé)推到她頭上,,又推她下井的時候,,可沒想到自己下作。
滿月掩飾住恨意,,又夸了趙應(yīng)瀾幾句,,把趙應(yīng)瀾哄得找不著北。
趙應(yīng)瀾心里那條天平,,從海棠那邊往滿月這邊偏移了一些,。
而這就是滿月要的效果。
她不會武功,,不能保護趙應(yīng)瀾,,就從情緒價值上下手,。
她要讓趙應(yīng)瀾離不開她。
回了宴席,,發(fā)現(xiàn)到場的公子們就著庭院玩起了曲水流觴,。
趙應(yīng)瀾不會作詩,又不敢空背古人的詩句,,也就窩在角落,,一個人喝茶。
即便是這樣,,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那人是城里錢莊老板的兒子,一心想討好徐云意,,當(dāng)著眾人的面針對起趙應(yīng)瀾和滿月:
“趙家小姐果然如傳聞中一般不通詩書,,胸?zé)o點墨,還帶著個不成器的丫鬟,,讓京城來的貴人見笑了,。”
他對葉謹南敬了杯酒,,眼神卻看向滿月這邊挑釁,。
“我家小姐一向謙遜,不像那些狂妄之徒,,作出幾句酸詩便覺得自己成了人上人,。”
滿月?lián)踉谮w應(yīng)瀾身前回道,。
趙應(yīng)瀾心中感動,,不覺間又拿著滿月跟海棠比較了一番。
天平又往滿月這邊傾斜幾分,。
海棠那個大直女,,遇到這種事從來不為她出頭。
還是滿月好,。
滿月又賺了一波好感度,,還在葉謹南眼前刷了一回存在感,目的達到了,,又站回趙應(yīng)瀾身后,。
錢莊那富二代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被一個小丫頭說,又不得不在徐云意面前維持著君子人設(shè),。
“趙家仆人的教養(yǎng)便是如此,?真是我們青石縣的一大笑話!”
趙應(yīng)澄雖然窩里斗,,可也見不得別人欺負自家人,,出聲維護道:
“不知公子您家教養(yǎng)如何,?當(dāng)眾對弱小女子發(fā)難,這便是君子之行,?”
趙應(yīng)瀾適時捏著帕子哭了起來,。
她一直在眾人面前維持小白花人設(shè),委屈地說道:
“是妹妹不好,,惹公子厭煩了,,妹妹不如吊死在公子家門口算了!”
滿月:窩囊組加一分,。
加分是沒辦法加的,,不過趙應(yīng)瀾得了許多人的安慰,還得了葉謹南的關(guān)注,。
趙應(yīng)瀾在縣里也不乏追求者,,那愣頭富二代得了不少人的白眼,悻悻坐下,。
滿月也收到了來自徐云意的注視,,她絲毫不怕,回瞪了一眼,。
你爹都不敢惹我,,你干嘛?
徐云意轉(zhuǎn)頭跟葉謹南說道:
“公子從京城南下,,路上想必遇到不少艱辛,,不知如今可還住的慣?不如去我家小住幾日,?”
葉謹南差點被徐云意那算盤珠子崩一臉,但還是禮貌回道:
“還好,,我從京城帶了珍裘,,鋪在馬車里極為舒服,如今驛站里吃的也是從京城帶來的山珍海味,,”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面不改色道:“若來小姐家住,,恐怕小姐會承受不住,。”
徐云意一臉無語,。
這人說話還真是直,。
滿月看出葉謹南的不耐,知道徐云意對他來說沒有利用價值,,因此也沒在徐云意身上下功夫,,說話自然也傷人,。
她扭頭對著趙應(yīng)瀾悄悄說道:
“小姐,葉公子在為你撐腰呢,!真是世界上頂好的男人,!”
趙應(yīng)瀾本來沒想到這茬,聽了滿月的話不禁得意,。
想到這頂好的男人是屬于她的,,越發(fā)得意起來。
曲水流觴玩夠了,,眾人又去了知縣府后院的荷花池,。
荷花早就枯萎了,真正耀眼的還是那橋上鑲嵌的白玉,。
徐云意得意道:“我們家也算有些家底,,葉公子的衣食還是負擔(dān)得起的?!?p> 葉謹南點頭稱贊,,心里給知縣默默記下一筆。
如此奢華,,定是貪污了不少財產(chǎn),。
滿月跟著趙應(yīng)瀾走在后面,看著這奢華的橋感嘆,。
不用她出手,,這知縣就能被徐云意給作死。
這時,,徐云意見知縣從另一邊遠遠地過來,,跑過去拽著知縣的胳膊,指向滿月撒嬌道:
“爹,,她們主仆二人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