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她都沒被表揚,憑啥林安寧得表揚,?
霍甜甜拎著大包小包,氣喘吁吁回到屋里,。
重重往地上一放,抹了把頭上的汗,。
“哎喲喂,,可累死我了?!?p> 林安寧趕緊關(guān)上門,,從門縫里往外瞄了瞄。
“甜甜姐,,你沒事吧,?”
霍甜甜舀了一瓢涼水,咕嘟咕嘟喝完,,一抹嘴開始分東西,,
“我大哥今兒個看著心情挺好,這不,,還給我買了好些東西,。”
“這些我穿小了,,熱水袋我用不上,,衛(wèi)生巾上回我媽寄了不少,你拿去用……”
這一分,,霍甜甜也后知后覺的回過味兒,。
咋感覺,這些玩意兒都像是給小安寧買的,?
她就知道,,霍深那狗東西絕對不可能轉(zhuǎn)性,咋會忽然變好,?
感情,,她就是個送貨的,!
霍深打小性子就野,后來大伯和大伯娘犧牲后,,那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毫不受管控,。
甭說他們這些小的,就連老爺子他們都怕惹著他,。
唯獨小安寧不怕,,成天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后頭。
仔細(xì)想想,,要不是小安寧,,霍深還不知道變成什么樣。
所以長大了,,霍深把小安寧當(dāng)親妹子一樣疼,,她也不吃醋。
畢竟,,小安寧這么好,,她也疼啊,!
“甜甜姐,,不用了,我都有,?!?p> 霍甜甜把東西都塞進林安寧懷里,摸了摸她的腦袋,。
“買都買了,,我穿不了,你不想要的話就都扔了,?!?p> 扔了怪可惜的,林安寧只能先收下,。
她把衣服疊好,,忽然,從口袋里掉出來一捆錢票,。
看著不少,,她急忙撿起來遞給霍甜甜。
“甜甜姐,,這是你大哥給你的吧,?藏衣服里的,估摸著是忘了跟你說?!?p> 霍深給她的錢票還在兜里呢,!霍甜甜摸了摸自己兜里這捆,又看看明顯比她兜里大一倍的錢票,。
咬了咬牙,,氣笑了。
“沒事,,估摸著是給你的,,你拿著!”
見林安寧不肯收,,她強硬塞進她兜里,。
“我這人大手大腳慣了,別到時候弄丟了,?!?p> “就當(dāng)我先放你那,你幫我收著,?!?p> 洗漱完后,霍甜甜先睡下了,。
林安寧點亮油燈,拿到外頭灶臺上給霍爺爺寫信,。
霍深提醒了她,,那時她走得急,都沒來得及跟霍爺爺說,。
霍爺爺把她當(dāng)親孫女一樣看,,當(dāng)初爺爺過世后還想把她接去首都。
她這么不聲不響的走了,,霍爺爺?shù)枚鄠陌,。?p> 寫完了信,她仔細(xì)用信封裝好,,然后回屋把信壓在枕頭底下,,等郵遞員來村里再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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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霍甜甜做好早飯,,還給林安寧沖了一杯牛奶麥乳精。
有了暖瓶,,總算是能喝上熱水了,。
林安寧捧著熱乎乎的牛奶麥乳精,甜甜一笑。
“甜甜姐,,我這是跟著你沾光了,。”
那笑叫霍甜甜心都化了,,摸了摸林安寧的腦袋,,感嘆道。
“小安寧,,你說反了,。”
兩人吃完了早飯,,就準(zhǔn)備下田,。
走到半路,林安寧一拍腦袋,。
“甜甜姐,,我忘了鎖門?!?p> 霍甜甜不以為然,,往嘴里塞了一顆奶糖。
“沒事兒,,咱以前不是都沒鎖么,?”
“以前屋里沒放東西啊,趕緊回去一趟,?!?p> 霍甜甜也想到了屋里那些錢票,趕緊跟著林安寧往回跑,。
剛推開門,,就見王靜鬼祟的從里頭跑出來。
三人撞了個正著,,嚇了一跳,。
“你們干嘛?”
王靜拍著胸口,,一臉慘白,。
林安寧朝后頭看了一眼,皺起眉頭,。
“這話應(yīng)該我們問你,,你在這兒干嘛呢?”
霍甜甜也走上前,,叉著腰攔住想溜的王靜,。
“就是,,你鬼鬼祟祟到我們屋里干啥?”
王靜咬了咬唇,,大聲道,。
“我,我就是看你們沒關(guān)門,,好心想幫你們關(guān)門來著,。”
“別空口白牙的污蔑人,,不然,,我去村長那告你們一狀?!?p> 霍甜甜還想說什么,,遠(yuǎn)處有人催促她們快點去上工。
林安寧進屋看了一眼,,眼神在挪開的枕頭上停頓了一下,,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沖霍甜甜搖搖頭,,確實沒丟東西,。
王靜得意哼了一聲,推開霍甜甜走了,。
林安寧鎖上門,,跟憋了一肚子氣的霍甜甜一塊去上工。
下田的時候,,李友寶特意叫住林安寧,。
“林同志,大后天晚上八點鐘,,大隊部開每月一次的總結(jié)大會,,你別遲到了,?!?p> 林安寧點點頭:“好的,友寶叔,?!?p> 等李友寶走遠(yuǎn),霍甜甜笑瞇瞇碰了碰林安寧的手臂,。
“林安寧同志,,以我的經(jīng)驗告訴你,村長讓你別遲到,,肯定是要表揚你,。”
“你這兩天好好想想,到時候怎么發(fā)言,!”
一旁的王靜聽著,,捏緊了拳頭。
她林安寧除了有一張好看的臉,,啥事都比不上她,。
來了這么久,她都沒被表揚過,,憑啥林安寧能得表揚,?
中午知青們回去吃飯,大隊里的郵遞員王大柱過來送信,,順道問一嘴有沒有要寄信的,。
林安寧把貼了兩張五十分郵票的信交給他,又給了兩毛寄信費,。
王大柱呆呆接過信,,眼珠子都舍不得從林安寧身上挪開。
“這位同志是新來的,?以前沒見過,?你要寄到首都?”
林安寧點點頭,,轉(zhuǎn)身進了屋,。
王大柱不舍的收回眼神,騎著自行車走了,。
剛出村沒多久,,就被后頭氣喘吁吁追來的王靜叫住了。
“大柱同志,,等會兒,。”
王大柱從自行車上跳下來,,回頭看了眼,。
“喲呵,王靜同志,?咋了,,你要寄信?”
王靜咬咬唇,,理了理自己的短發(fā)走上前,。
“不是,林同志說她好像拿錯信了,,讓我來看看,?!?p> “她咋自己不來?”
王大柱探頭朝后頭看了看,,沒見著林安寧,,有些失落。
“哎呀,,她身體不大好,,哪兒追得上你?”
王靜走上前,,從兜里掏出一顆奶糖塞進王大柱手里,,又曖昧的握了握王大柱的手。
“咱兩都姓王,,沒準(zhǔn)八百年前還是一家呢,!我就幫忙看一眼,你通融一下,?”
王大柱今年三十八了,,還沒討到媳婦。
托村里關(guān)系,,才干了個郵遞員的臨時工,。
這會兒被女同志軟綿綿的小手一握,心里頭翻江倒海,,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成,我給你看一眼,?!?p> “那回頭,我要幫忙的時候,,你可不許推辭,。”
他拿起信塞給王靜,,順勢摸了一把小手,。
王靜僵著臉,趕緊把信拆,。
昨晚上她上茅房,,看到林安寧鬼鬼祟祟躲在外頭寫信,。
想著肯定有問題,,結(jié)果就是一封家信?
王靜有些失望,,咬了咬唇,。
不過忽然,,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什么……

水墨煙雨
霍甜甜:“我大哥把小安寧當(dāng)親妹子一樣疼,,我一點都不吃醋,。” 霍深:“你哪只眼睛見我把她當(dāng)妹子,?眼睛不用了可以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