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假裝可憐
霍老爺子雖為武將,但是最講究的卻是綱常禮教,,克己復(fù)禮的禮數(shù),,雖然他不喜歡霍九歌這個孫女,但是在人前也必須維系她作為嫡女的尊嚴(yán),。
“這件事情你給我解釋清楚,我霍家斷不可能容忍心術(shù)不正的人興風(fēng)作浪,!”霍老爺子一臉嚴(yán)肅的對霍清商說道,。
這是這么多年以來,老爺子第一次對她如此嚴(yán)聲厲色,,而這一切都是拜霍九歌所賜,,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得罪了整個二房的人,。
霍清商發(fā)揮著自己楚楚可憐的優(yōu)勢,,她說自己只是在花燈節(jié)上偶遇了三皇子,當(dāng)時賓客眾多,,大家都可以給她作證,,她并沒有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來。
至于霍九歌所說的荷包,,那不是自己送給三皇子的,,只是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引起一陣騷動,,荷包可能也是在那個時候掉的,,然后被人撿到的。
霍老爺子聽完之后陷入一陣沉思,,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明明就是三皇子,,不喜歡你,故意找的這個借口與你退婚,。長姐長得比你漂亮,,就算是我,也會選擇她,,而不是選擇你!”
說這個話的人是霍家二房的幼子霍長柏,,他才七歲,在家長的耳濡目染之下,,對霍九歌這個堂姐竟沒有半分的尊重可言,。
他的話音剛落,秦氏就立馬呵斥著他:“誰教你的!竟然敢這般對你堂姐沒規(guī)矩,,要是傳出去了別人可就怪我這個做母親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讓他隨口噴人,,壞了榮國公府的名聲!”
她話里話外都是在管教自己的孩子,但是仔細(xì)分辨起來卻是在嘲諷霍九歌父母雙亡,,沒有人教她規(guī)矩,。
聽到這里,霍九歌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她說:“伯母這句話說錯了,,長柏沒有規(guī)矩,別人只會說是御史家的人不會教養(yǎng),,關(guān)我榮國公府什么關(guān)系,。”
此言一出,,秦氏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還想開口反駁些什么,,卻被霍九歌將話搶了過去,,“若是照長柏這么說的話,大家都去追求容貌外觀,,無一在意內(nèi)在才華,,那這個天下豈不是亂套了?你說這種話,,置規(guī)矩法律,,綱常禮教于何地?”
霍九歌冷冷的看著霍長柏,,冰冷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刃在他身上凌遲,,嚇得他不敢再說半個字。
一旁的霍清舞雖然不明白霍九歌的變化為什么會這么大,,但是見霍家二房被她這般欺負(fù),,她也準(zhǔn)備加入這場口舌之爭,卻看見自己母親正用眼神示意著她,,讓她不要亂說話,,她便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立在原地,再也不開口了,。
這個時候霍仁站出來說:“父親,,清商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性格你也是了解,,她何曾做過什么越矩的事情,?這里其中說不定是有什么誤會,九歌剛剛才宮里回來,,又經(jīng)歷了退婚的打擊,,我們還是讓她先休息一下吧,。”
不愧是在官場沉浮多年的人,,他這一句話既保全霍清商的名聲,,也安撫了霍九歌,可謂是雙贏,。
見老爺子認(rèn)真思考著他的提議,,正準(zhǔn)備將這件事情翻篇的時候,霍九歌開口道:“清商堂姐是爺爺看著長大的,,所以你們就相信她不會做出任何有損霍家顏面的事情,,而我從小養(yǎng)在金陵外祖家,所以你們就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
裝可憐誰不會啊,,這副身體比起嬌生慣養(yǎng)的霍清商,明顯就具有更大的優(yōu)勢,。
原主才十五歲不到,,沒有霍家其他的孩子身材高挑,臉兒又生的圓圓,,加之平日里怯懦的性格,,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上幾歲,如今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模樣看著讓人不免讓人心疼,。
在場的長輩頓時察覺到一絲尷尬,尤其是霍老爺子,,他甚至有點不太敢看霍九歌向他投過來的眼神,。
偌大的一個屋子,竟然安靜的可怕,。
秦氏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霍九歌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那個乖巧聽話的傻姑娘了,少女的小臉依舊帶著孩童的稚嫩與青澀,,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葡萄一般的水靈,。
霍九歌的眼睛長得很好看,大大的杏眼,,懵懵懂懂,,像山間小鹿一般,只是平日里神情木訥,,平白辜負(fù)了眼睛的靈氣,。
如今那雙鹿眼依舊圓圓,眼神卻十分不一樣,,透著些堅定,。
秦氏一個激靈,,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竟敢生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膽顫,,她竟然害怕假以時日,,眼前的這個少女會把自己的女兒給比下去。
一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的后怕,,反應(yīng)過來之后趕緊拉著她的小手,,用滿是憐惜的表情看著她,然后同她說話,,“我們這哪里是怪罪你啊,,只不過是心疼你罷了,原以為你和三皇子的婚約會保你一世榮華,,可誰知你們終究是有緣無分,。”
“自大哥大嫂離世之后,,我們便把你看作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視如己出,,讓你去金陵也是念在你外祖家只有你這么一個孩子,如果要是知道因此會讓你和我們生了間隙,,當(dāng)初說什么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p> 秦氏說的十分動容,,甚至還擠出了眼淚,讓大家相信她是真的疼惜霍九歌這個侄女,。
她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到原主的外祖家,,認(rèn)為是他們教她這么說的,為的就是離間他們兩家的關(guān)系,。
可事實是原主的外祖家的那些長輩對她十分疼愛,,只是原主本身性格軟弱,加上家里又遭遇這般禍?zhǔn)?,這使得她的就更加封閉了起來,。
整日里就喜歡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研究一些醫(yī)術(shù)之類的東西,。
霍九歌當(dāng)然不會容忍秦氏往原主外祖家潑臟水,,她面不動容的抽開被秦氏握住的雙手,“外祖家待我很好,,我回來之時,,舅母還特意交代讓我改改性子,多與府上姐姐妹妹多親近,,只是九歌看到清商堂姐一家,,這般護(hù)著她,,便想到了父親和母親......”
不知道為什么,說完這句話之后,,霍九歌的眼睛剎那間就紅了,,看在眾人眼睛里,頓時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秦氏眼角一跳,,臉上卻露出慈愛的笑容,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給人營造出一副長輩疼愛晚輩的假象,。
霍九歌知道在原主不在這些年里,秦氏已經(jīng)的勢力已經(jīng)滲透到榮國公府上下,,就連她這這里唯一的親人霍老爺子也已經(jīng)被她洗腦,,而自己勢單力薄,孤軍奮戰(zhàn),,要想扳倒她沒那么容易,。
與其和她撕破臉,還不如暫時維持表面上的和平,,等到后面在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