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無能狂怒了幾分鐘,,阮吟滿懷怨氣地從物品欄掏出匕首,,泄憤般緊緊攥在手里。
本來時間還算充裕,,這下好了,。
你們這下開心了吧,,你們這些冷漠無情的獸!
阮吟彎下腰,,悄悄順著剛剛來時的路走回去,,遠遠地就看見了那片泥潭。
她必須將那只鱷魚引上岸,,在泥潭里對她太不利了,。
順手撿了腳邊的一塊石頭投進去,毫無反應,,但她沒有停手,,繼續(xù)投,甚至還專挑大的,。
“撲通,!”
不知是不是砸中了什么,驚起一波更大的淤泥,。似乎是忍受不了她一直的騷擾了,,對面的岸上一只碩大的鱷魚頭浮出水面,向外爬去,。
阮吟卻眼神有一瞬的呆滯,,懸著的心終于快死了。
這只的樣子有點不同,。
說明潭子里不只自己要殺的那一只?。。,?!
……
阮吟蹲在草叢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一大堆正在曬太陽的鱷魚,。
其中一只塊頭最大的,,就是她的目標。
究竟是不是在曬太陽她也不確定,,總之是趴在那兒一動不動,。
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像游戲里蹲草叢的。
而且還已經(jīng)汗流浹背,,腿蹲得發(fā)麻,,掛上了一系列的負面狀態(tài),。
兩條原本白皙的胳膊已經(jīng)發(fā)紅發(fā)燙,腿部肌肉緊繃得酸痛,,皮膚處處是不知何時劃傷的小口子,。
不過,她已經(jīng)想好計策了,!
僅剩一個半小時,,必須拼一把了!
……
強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阮吟意識模糊中又將匕首往鱷魚頸間推進了幾分,。
它最后微微掙扎了兩下,終于失去了生息,。
但一口利齒仍緊緊嵌入她的小腿,,鮮血淋漓,應該骨頭已經(jīng)被咬斷了,,她疼得已是淚痕滿面,,渾身止不住地抽搐,幾乎要暈厥,。
這疼的程度失算了…
她先是用物品欄里的皮筋做了個簡易彈弓來挑釁,,加上教輔和脆香鍋巴,不僅引來了鳥,,也將這些鱷魚引得分散開來,。
最后實在無法想出什么策略了,直沖沖地就暴露出自己,,以身試險,,將要殺的這只引離了大部隊。
先刺眼睛,,匕首順著傷口喇至頭骨,,最后刺頸脖。
盡管她在此生死存亡時刻的激發(fā)下已經(jīng)用出了最大的速度和力道,,還是沒逃過被咬了一口,。
但這一口咬住了就再也沒松,它甚至想生生從自己身上撕下這塊肉來,,好在她已經(jīng)將它殺死了,。
否則真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肉被撕下來吧。
她知道自己極大可能會受傷,,但是真的沒有想過會這么疼?。?!
阮吟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似的想要癱倒在地,,但動一點點就會引起腿部撕心裂肺的疼,,這種痛苦簡直無法用言語描述,她只能止不住地流淚,。
受不了了,,好想一拳干爆這個世界。
“還剩十五分鐘,。”
蒼的聲音響起,,卻如冷冰冰的機械一般不帶什么感情:“必須走完最后一段路,。”
“好…好……”
阮吟抽噎著,,斷斷續(xù)續(xù)說不出完整的話,,連罵人都不想罵了。
她用胳膊支起身子,,咬著牙抽出深深插著的匕首,,想把鱷魚的牙從自己腿上撬出來,她做不到硬生生拖著它走,。
但是渾身因疼痛而顫抖,,不暈過去幾乎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能耐了。
好痛苦……
憑什么她非要遭這些罪,。
就在她漸漸閉上眼睛,,幾乎如一條瀕死的魚一般癱倒在地時,恍惚間聽到了另一道隱隱帶著怒氣的聲音:
“阿吟,,清醒一點?。 ?p> “你過激了,,快給她開啟痛感屏蔽,!”
“…不行?!?p> 蒼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斟酌了一瞬,又接著道:
“只能平攤一半,?!狈駝t這場試驗就沒有意義了。
下一瞬,,阮吟果然感覺到自己腿部的疼痛神奇地減少了很多,。
雖然依舊撕心裂肺的疼,但她粗喘著氣,,能夠漸漸緩回意識了,。
她聽得出來剛剛是誰的聲音,。
牙嵌得很深,撬不出來,,她就將鱷魚的半邊腦袋割了下來,。
此時面前的地上已經(jīng)匯出了一小攤鮮血,她渾身上下幾乎也沒有干凈的地方,,不知道是鱷魚的血還是她的,。
顧不上自己有多狼狽了,阮吟知道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爬也要爬過去,。
與此同時,另一空間的一雙幽藍瞳孔正靜靜看著她,。
分攤了另一半痛楚的蒼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依舊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靈般頷首蹲坐著,垂眼觀察阮吟的動作,,似乎在評判著一件物品的價值,。
還剩十分鐘。
一旁本不應該出現(xiàn)的火鳳凰也恢復了平靜,,仿佛剛剛?cè)贾筇炝一?,強行撕裂空間闖進來的不是它一樣。
赤溫的淡色金瞳冷冷盯著蒼,,周身的烈焰昭示著它并不愉悅的心情,。
“平時第一個粘著她親近,現(xiàn)在卻下手這么狠,,真搞不懂你,。”
“聽著,,雖然約好了我們各自的試煉各自安排,,但你要是再讓她這么痛苦…”
“我不介意把你的權力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