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的雕花大門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厚重,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來,暖紅色的夕陽將車影拉的很長,,一直延伸到大鐵門外,。
……
穆垚坐在沙發(fā)上,扯了兩下領(lǐng)帶,,灰色的襯衫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材,隱隱可以看到肌肉的輪廓。
他倒了一杯威士忌,,輕輕地在手中搖晃著,水晶杯上映照出來秦瞳局促不安的身影,,她站在離他最遠(yuǎn)的房門邊,,穿著一件洗到褪色的紅裙,,低著頭,長長的卷發(fā)搭在背后,,雙手在身邊握成了拳,,因?yàn)橛昧﹃P(guān)節(jié)都泛出了白意。
“穆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秦瞳深吸一口氣開口道,相思還在醫(yī)院等著她,,她不能耽誤太久,。
穆垚停下了動作,緩緩走到秦瞳的面前站定,,男人的身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了過來,,秦瞳不敢抬頭,眼睛里只能看到男人昂貴的手工皮帶,。
穆垚冷冷的盯著她,,冷笑一聲:“怎么?著急回去和你的祁醫(yī)生恩恩愛愛,?”
秦瞳忽的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向穆垚?!拔液推钺t(yī)生……”
“你倒是厲害,,我前腳剛走,你后腳孩子都生了,?!?p> 穆垚眼尾帶著紅意,眉眼間全是冷意,。眼前的女人和記憶中的影子重疊,,心上仿佛被小蟲爬過,密密麻麻的啃的他一陣陣疼,。
秦瞳的臉唰的一下變白,,腦子里的弦直接斷掉,她猛地抬頭,,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要對相思做什么!”
“做什么,?”穆垚瞥了一瞬她抓住他袖子的那只手,,反手掐住秦瞳的脖子,將她鎖進(jìn)了懷中,。秦瞳有些喘不上氣,,蒼白的臉也多了一絲紅,。
“你……你放開我……”
穆垚緩緩將嘴唇湊到她的耳邊,輕吐出一句話——
“我知道相思是我的孩子,?!?p> 秦瞳一下子怔住,連掙扎都忘了,,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大腦一片空白,嘴唇囁嚅著,。穆垚仿佛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將威士忌湊到她的唇邊,強(qiáng)迫她喝下,。秦瞳被冰冷的酒液一激,,剛想扭頭,穆垚掐住她脖子的手一發(fā)力,,她便只能機(jī)械的一口口吞咽著那杯酒,。
“這幾年來過得很辛苦吧?是不是無論到哪里工作都很不順利,?卻又總是能在絕望中找到一份讓你干下去的工作,?”穆垚低頭看向懷里的女人。她喝不了酒,,大學(xué)那會兒就是出了名的一杯倒,因此他們朋友聚會時從來都是給她單點(diǎn)果汁,,生怕她喝暈了出什么事兒,。
秦瞳的臉慢慢浮上了紅暈,聽到他的話,,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他,。酒喝的太急,又多年沒碰過酒精,,所以酒勁上的很快,,眼睛里已經(jīng)帶了霧氣,身體也軟了下去,,不受控制的靠在了穆垚身上,。
“是……是你……”
“是我?!?p> “你欠我的,,該還了?!?p> 穆垚的指尖劃過水晶杯沿,,琥珀色酒液在暮色中折射出危險的光,。他俯身時皮革混著雪松的氣息裹挾而來,秦瞳被釘在真皮沙發(fā)與他的臂彎之間,,腕骨傳來桎梏的鈍痛,。
酒液順著下頜滑入鎖骨,冰得她戰(zhàn)栗,。喉間禁錮的手掌突然松開,,取而代之的是滾燙的唇舌。威士忌的辛辣在交纏的呼吸間蒸騰,,穆垚咬破她下唇的力道帶著血腥的懲戒:“當(dāng)年敢?guī)е业姆N逃跑時,,就該想到今天?!?p> 絲綢撕裂聲驚醒了醉息,,秦瞳在羽絨被間掙出殘破的嗎咽。穆垚的拇指重重碾過她頸側(cè)跳動的血管,,黑曜石袖扣在床頭燈下泛著冷光,。
淚水洇濕綢緞?wù)砻妫赝谘炛锌匆娔腥私忾_腕表,。金屬表鏈垂落床沿的輕響,,穆垚將染血的絲質(zhì)領(lǐng)帶纏上她顫抖的手腕,暗紅紋路蜿蜒如鎖鏈:“當(dāng)年你從我這里偷走的,,如今我要你百倍償還,。”
落地窗外最后一縷夕陽沉入地平線,,邁巴赫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見,。穆垚撫過懷中人后頸淡紅的齒痕,饜足地嗅著血腥與鳶尾交織的氣息,。懷表鏈子纏住她散落的卷發(fā),,表盤背面鐫刻的日期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正是五年前她消失的雨夜。
“游戲才剛開始,,我的小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