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栽進去了
她仰頭看著,,驚恐萬分,,在賀望舟用力之前先為自己解釋:“公子饒命,!我可以去少夫人跟前請罪,,我可以再自斷右臂,,只要少夫人能消氣,,我怎么樣都可以,!”
賀望舟眉峰軒起,,“是嗎,?”
紅袖以為自己求到了情,終于得松一口氣,。
果然,,賀望舟把她放開,“那你去將軍府幫我取一樣?xùn)|西來,?!?p> 紅袖松了一口氣,“奴一定不負公子所托,?!?p> 最后一個字音說完,紅袖面上一痛,,一直戴在臉上的人皮面具被撕下,,露在賀望舟眼前的,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
這才是真正的紅袖,。
下一瞬,只覺得斷了的胳膊上一陣鉆心刺痛,,她還來不及張口喊痛,,賀望舟已經(jīng)收了手,將那枚玄鐵所制的暗器拔了出去,。
*
五苓散的毒性確實霸道,,毒雖解了,但墨經(jīng)年的身體還是虛弱,。
此時他正靠在榻上,,數(shù)著賀望舟倒的第七杯酒。
他攔下賀望舟倒酒的動作,,“她的傷不是紅袖所為,。”
“我知道,?!?p> 墨經(jīng)年皺眉,“是因為將軍府已經(jīng)快查到舒言身上了,,所以你才讓紅袖出去頂死?”
賀望舟聲音里沒有任何波瀾,,“梅花釘本來就是紅袖使的暗器,,當(dāng)然是她去應(yīng)付。再者,,言兒不喜歡她,。一個奴才,,死了就死了?!?p> 墨經(jīng)年道:“林毅早有準(zhǔn)備,,現(xiàn)在的將軍府進得去出不來。如果紅袖被抓,,她跟了你這么多年,,知道你不少事情,你不怕她狗急跳墻,,咬你一口,?”
“她敢咬我,就一定會咬你,。你都不怕,,我怕什么?!?p> 墨經(jīng)年笑了,,“要是讓別人聽見,又要說賀大公子不要臉了,?!?p> 賀望舟沒搭話,只繼續(xù)喝著酒,。
“你當(dāng)真信了舒言的那些說辭,?”
賀望舟杯子落下,力氣不輕不重,。
“她救了你,。單憑這個,那些東西都不重要了,?!?p> 墨經(jīng)年目光沉沉,等賀望舟喝到第十五杯的時候,,他才肯定道:“北元人人都知道靖安侯府的大公子玩物喪志,,不學(xué)無術(shù),行事荒唐,,整日流連風(fēng)月場所,。沒想到啊,望舟,,你栽進去了,。”
賀望舟倒酒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酒水頓時溢出白玉酒杯,。
“這不得多謝五皇子你,?要不是你讓貴妃娘娘吹了圣上枕邊風(fēng),圣上怎會給我指這么一門親事,?!?p> 墨經(jīng)年聲音也跟著沉下來。
“我讓你娶她只是想要江淮韓家的財力,,沒想到你會對她動心,。”
賀望舟一口飲盡杯中酒水,,“我又不用登高位,,栽不栽的無所謂。倒是你,,別學(xué)我,。”
回了金玉苑,,舒言渾身滾燙,,竟然又燒起來了。他心下猛地一沉,,微醺的酒意也醒了大半,。
現(xiàn)在太晚,賀望舟不好再去宮里請何太醫(yī),,只讓阿四把徐掌柜那邊的坐診大夫叫來,。
大夫知道東家身份貴重,雖然也見過兩次,,但第一次來侯府還是緊張些,。
進了屋,大夫?qū)ι腺R望舟啐了冰的目光,,嚇得腦袋一縮,。
“你只需讓她退熱,其他的不用你管,。但若是退不下來,,爺砍了你腦袋?!?p> 大夫雙腿一軟,,趕緊先把頭磕頭,一邊心里嘀咕著:這大公子也不像是會懼內(nèi)的樣子,,怎的外頭就傳成那樣了,?
此時,將軍府,。
林仲軒手持寒霜,,用劍尖挑開剛死之人肩上溢血的衣服,果真見一個血窟窿,。
有侍衛(wèi)去驗后回稟:“少將軍,,正是被奪命所傷。昨晚的刺客就是她了,?!?p> 林仲軒沒說話,只握緊了寒霜,。
不是,。
那夜與他交手的,絕不是此人,。
*
舒言再醒來時,,看著眼前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后認出來,,“賀望舟,?”
他不茍言笑,眼里似乎還有些生氣,。
舒言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是他查出自己的身份了?
心中惴惴不安,,想著到時候該怎么解釋,,沒想到賀望舟身體壓下來,把她半個身子緊緊摟進了懷里,。
“你可不能再睡了,,你已經(jīng)睡了整整三日。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舒言被他勒的快喘不過氣了,。
她想把賀望舟推開,,可躺了兩三日,她身上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了,。
嘶……
賀望舟身體猛地彈開,,“我傷著你了?快給我看看,?!?p> 舒言還來不及躲開,賀望舟已經(jīng)一把掀了被子,。冷風(fēng)灌進來,,舒言才察覺自己身上只穿了件水紅的肚兜,。
她毫無血色的臉上瞬間染上酡紅,等賀望舟確認傷口無礙后才重新給她蓋好被子,。
“以后可不能隨便生病了,。”
舒言這一病足足養(yǎng)了半個月,,梁氏不在府上,,府上安生得很。只是賀望舟哪里都不去,,天天在屋里守著她,,只要她下床,立馬又給她抱回去,。
樂此不疲,。
她實在不想聽賀望舟嘮叨,便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直到自己傷勢痊愈,。
知道舒言悶在屋里難受,喜兒每天都想辦法說些事兒來告訴她,。
今日喜兒剛從前院回來,,腳步匆匆進了屋里,忙跟舒言說:“少夫人,,剛才二公子挨打了,。”
舒言扔了從賀望舟那里拿來的話本,,“被賀望舟打的,?”
喜兒搖頭,“是侯爺,。剛才宮里來人了,,不知道跟侯爺說了什么,侯爺大發(fā)脾氣,,要不是夫人從靜安堂趕過來,,二公子怕是要被侯爺打死了?!?p> 梁氏回來了,?
自從賀正元罰梁氏去靜安堂禮佛后,梁氏一直住在山里,,怎么今天這么巧就回來了,。
“賀望舟呢?”
才剛問完這句話,賀望舟正好踏進屋里,。
“言兒想我了,?昨晚可是抱著你睡了一夜,今早我胳膊都抬不起來,,怎么才這會兒又想我了,?”
喜兒偷笑笑,懂事的退了下去,。
舒言臉有些紅。
這幾天賀望舟天天守著她,,兩個人日日在一起,,更熟悉了些,同時賀望舟的臉皮好像也更厚了一些,,那些叫人臉紅的話他張口就來,,一點兒也不在乎屋里有沒有別人,一點兒也不知道害臊,。
“我問你,,賀諗之為何被打?”
賀望舟嗤笑,,“他被打不是應(yīng)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