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慶文語的聲音,,一團綠色擦著宋珍珠耳畔的鬢發(fā)直沖到他的面前,,在離他鼻尖大約一寸的地停住,張開大口吐了吐鮮紅的蛇信子,慶文語驚得瞳孔放大,,頭一歪暈了過去,蛇頭飛速的縮回去,。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剛抬起頭的宋珍珠只來得及看到慶文語手指前方受驚暈過去樣子。
“這么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句話嚇到了,!”宋珍珠雖然不屑,,但還是順著慶文語手指的方向轉(zhuǎn)回頭,看見一條碗口粗的草綠色長蛇趴著她身后不遠(yuǎn)處,,正對她翹首弄姿,。
蛇?宋珍珠彎起嘴角露出個不怎么好看的微笑,,“小妖,!”
“哇,你居然一眼就能認(rèn)得出我,?還算有點良心,!”小妖夸張的晃著蛇頭,自我感覺良好的解釋,,“本妖不是千年蛇妖,,只是借助這條蛇的身體來幫你脫離土坑的……”
“你是什么和我沒有關(guān)系啊,”見到小妖宋珍珠心里生出一種親切感,,雖然這個小妖是她災(zāi)難的源頭,,如果不是它,她不會這么辛苦的做人,?!安贿^謝謝你把我們拉上來?!?p> “不用感激我,,我只是擔(dān)心孤男寡女同處一坑,,萬一發(fā)生點不該發(fā)生的什么不安全……”小妖愜意的把身子盤了幾個圈,探頭向宋珍珠吐了吐信子,,黑色的眼睛帶著笑意,,真是一條漂亮的美蛇,“我可不希望主人未過門的妻子在嫁給他之前對別人產(chǎn)生感情,!”
“你真是妖嗎,?思想這么復(fù)雜?!彼握渲槊嗣谘矍暗纳哳^,,“這條蛇是這山里的蛇后,比我的年齡還要大,,你既然附到了它身上,,不如安心做條蛇,這樣咱們就能經(jīng)常見面了,!”
“呵呵,,這可不行,我的任務(wù)是盯著你找到主人,。”小妖把頭縮回去,,生怕被宋珍珠再摸到,。
“那你一般都藏在什么地方?阿嚏,!阿嚏,!”宋珍珠一句話問完連打了兩個噴嚏,突然覺得一股冷意侵襲全身,。
連綿不斷落下的雨點轉(zhuǎn)成細(xì)密的銀針牛毛紛紛揚揚的落下,,烏云散盡,天空漸漸亮起來,。
“哈哈,,不該知道的不要問!”小妖幸災(zāi)樂禍,,“看,,打噴嚏了吧?據(jù)我估計,,你和這個人至少要高燒三天,,還是抓緊找個地方把衣服烤干吧!”
“白癡小妖,,你聽說過魚怕水嗎,?”宋珍珠縮了縮身子,,打量了一下這條蛇的體型,指了指慶文語說道,,“你背著他,,帶我下山!
“開什么玩笑,?”小妖嗤嗤一笑,,又吐了吐鮮紅的信子,“這山上到處捕獸陷阱,,我可不想讓這條無辜的蛇后因為幫我喪命,!”
小妖明擺著一副不愿幫忙的樣子,宋珍珠鼓著腮幫眼睜睜看著它向草叢深處滑動身子,,最終快走兩步一把揪住了它細(xì)長的尾巴,。
“蛇后不會被抓的,她有和我一樣的能力,,可以保護自己的同族不受侵害……你如果不想不幫忙就快從她的身體里滾出來,!”
“哎呦!”小妖把滑溜溜的蛇尾從宋珍珠手中抽出來,,“你不要這樣,,如果把蛇尾揪掉了我沒法交代的,要知道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它感受到宋珍珠即將噴火的眼神,,終于收起玩笑的態(tài)度,,“好吧,這里挖了好幾天的陷阱了,,你先不要下山了,,我可以把你們帶回土地廟!”
小妖說完把尾巴伸向還在昏迷的慶文語,,在他臉上繞了兩圈,,慶文語舒了口氣蘇醒過來。
慶文語一醒來,,宋珍珠就感覺不到周圍小妖的氣息,,她見那條蛇在草叢中慢慢向前移動,忙拉起慶文語,,“快,,跟著蛇走?!?p> 慶文語頭腦還不是很清醒,,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前面那條緩緩移動的長蛇,眼睛一閉剛要暈倒,宋珍珠在旁邊狠狠拍了他一下,,大聲說道:“那不是毒蛇,,不許暈!”
慶文語被宋珍珠命令的聲音驚了一跳,,肩膀也被拍的生疼,,好歹沒有暈倒,他不悅的瞅了瞅宋珍珠,,“不是有毒沒有毒的問題,,我看到那個東西就惡心,所以才會暈,,你懂不懂,?”
他剛說完,地上的那條蛇尾巴就掀起來掃向他小腿,,慶文語忙向后跳躲過去,。
“沒有暈啊,!”宋珍珠撲哧一笑,,手指狠狠地掐住慶文語胳膊上的肌肉防止他暈倒:“你千萬別對它惡心,這說不定真是千年的蛇妖呢,?”
慶文語胳膊上的疼痛遠(yuǎn)大于心里的恐懼,,好歹沒有暈過去。
“好了,,好了,,不暈了,你別掐,!”慶文語掙脫了宋珍珠的手,撫摸著被她捏過的地方,,“果然女人的心比蛇還要毒,!”
宋珍珠沒吱聲,反正她不是女人,,也不毒,。
“為什么跟著這條蛇走?”慶文語問道,。
“跟著你走也行,。”宋珍珠停下來仰頭看慶文語,,這個人長這么高看著都有些累,。
“算了,還是跟你走吧,,好歹是當(dāng)?shù)厝?!”慶文語沒精打采的妥協(xié),,忽然問道,“你的腳好了,?”
“好像是,。”宋珍珠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透濕的鞋子向外滲水,,卻不再有疼痛的感覺。
“這片山面積不大,,倒是挺邪門,!”慶文語低語一句,這次沒有越過宋珍珠走在她前面,,而是乖乖跟在她身后,,看到前方的土地廟的時候,搖了搖頭,,不出他所料,,還是又回到了原點。
雖然下了一場雨,,土地廟里卻很干爽,。
兩人分散開找了些干柴樹枝,連同墻角剛才慶文語丟下的那個筐堆積在一起,,慶文語隨手在地上撿起剛才扔下的火柴,,升起一堆火。
“你這樣隨便扔火柴很不安全,,還有這些食物,,多可惜?!彼握渲榭粗鴱R里一堆混亂的東西說道,。
“這些都是給土地神吃的,不扔下他怎么能吃到,?”慶文語坐在火堆旁,,旁若無人的把上衣脫下來烤,一點都沒有女士優(yōu)先的自覺,。
“平時的素質(zhì)都是裝出來的,?”宋珍珠雖然覺得無所謂,還是嘟囔了一句,。
“剛才如果不掐我我會對你客氣點,!”慶文語頭也不抬,他看著宋珍珠很不爽。
宋珍珠除了衣服濕漉漉的包裹在身上有些尷尬,,并沒有不舒適的感覺,。可是不知為什么,,噴嚏一個連著一個打個不停,。
“當(dāng)?shù)厝耍阍偃フ倚└刹駚?!”慶文語對噴嚏接二連三的宋珍珠命令道,。
這個小廟的角角落落的干草都被劃拉過來了,如果想在多找些,,只能到外面撿濕的,。宋珍珠走到門口看了看天,說道:“又要下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