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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瀾是一個業(yè)余網(wǎng)文作家,,一場車禍后的采訪,使她寫文十年卻分文未賺的悲慘經(jīng)歷火速曝光。
發(fā)酵的網(wǎng)絡輿論令她迅速走紅,。簽長約,、上節(jié)目,、賣版權,、拍廣告、換別墅,、獲大獎,,文心瀾日進斗金扶搖直上九萬里。
事業(yè)順風順水之際,,文心瀾先是慘遭男友背叛,,再遭私生粉跟蹤,更有兩段捕風捉影的緋聞引發(fā)網(wǎng)友的強烈不滿,,人書大火之后也被迫卷入了行業(yè)的風口旋渦之中,。
文心瀾紅到極處,迎接她的卻盡是黑……
金碧輝煌的演播大廳,,由四家網(wǎng)文平臺聯(lián)合舉辦的“十三大天王”頒獎典禮正在進行,。
作為唯一的女作家,桂馥壓軸登場,。
主持人笑語吟吟地問道:“桂馥老師近兩年奪獎無數(shù),,不知這一次有何特別的感想?”
桂馥身穿一件黑色長擺晚禮服,,優(yōu)雅地接過獎杯,答道:“感謝網(wǎng)站的推薦和網(wǎng)友的投票,,很榮幸能在四大網(wǎng)站第一次聯(lián)合舉辦的評比中獲獎,。網(wǎng)絡時代為新型文學的發(fā)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廣闊舞臺,愿桂馥的花園永遠為讀者綻放,?!?p> 主持人道:“最近有什么好消息要分享給大家嗎?”
桂馥聽得出主持人的弦外之音,,“最近有兩部作品正在籌備,,敬請期待!”
頒獎典禮結(jié)束,,十三位獲獎的網(wǎng)絡作家登臺合影,。
投票最高的桂馥被安排在中心位,其余作家按照資歷排站,。
攝影師舉臂高呼:“各位老師,,請看這里,!”
十三位頂流網(wǎng)絡作家微笑致意。
“咔,!咔,!咔!”
合影結(jié)束后,,記者一窩蜂涌上頒獎臺,。
左右兩側(cè)的男作家們像躲避瘟疫一般快步退散,生怕惹上什么大麻煩,。
記者們紛紛舉起話筒指向桂馥:“桂馥老師,,業(yè)界紛傳你簽了兩家網(wǎng)站腳踏兩只船,請問是真的嗎,?”
“請問裴淵老師向你求婚的事是真的嗎,?”
“不是說你和萌蕾的魏總在一起了嗎?”
“你究竟是和裴淵還是魏清寬在一起了,?難道男人也是腳踏兩只船,?”
桂馥被一連串毒舌問題堵得啞口無言。
記者們舉著話筒左擁右擠,,繼續(xù)連珠炮似的提問:“聽說你借助高層打壓其他女作者,?”
“請問作家電眼黑貓炸號退圈你一手策劃的嗎?”
“您認為網(wǎng)絡作家終將取代傳統(tǒng)作家嗎,?”
“您新發(fā)布的《雙向壓迫》是在批判婚姻制度嗎,?”
桂馥下意識地后退,高跟鞋一不小心踩在了裙擺上,,當眾摔倒在地,。
禮儀小姐們本想上前攙扶,無奈擠不過那些身強力壯的記者,。
各路媒體已將桂馥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幾圈,,恨不得將話筒塞到桂馥嘴里。
“你是否利用粉絲打榜陷害競爭對手,?”
“你是因為嫌貧愛富才甩掉前男友的嗎,?”
“聽說魏清寬要單獨為你成立工作室是真的嗎?”
“請回答一下,!”
桂馥無助地望著一張張猙獰的面龐和耀眼的閃光燈,,憤怒答道:“都是謠言!我沒有腳踏兩只船,!我只簽了文淵閣一家,,至于文淵閣和哪家公司合作與我本人無關!而且我沒有和裴淵,、魏清寬他們?nèi)魏我粋€人在一起,!”
此話音一落,,在場的粉絲不高興了。
一瓶礦泉水重重扔到了臺上,,險些砸中桂馥的臉,。
粉絲伸臂怒吼道:“你憑什么拒絕我家哥哥?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記者的鏡頭尋聲而去,,此人正是暢銷書作家裴淵的一位大粉。
既然人家大粉都這么說了,,也側(cè)面證實了傳言,。
粉絲們繼續(xù)鳴不平:“真替我們哥哥委屈!哼,!”
“賤人就是矯情,!”
“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長什么癩樣!”
激動的粉絲將更多的雜物扔向頒獎臺,。
混亂之中,,桂馥的發(fā)髻被打散。
幾縷長發(fā)披下,,顯得有些狼狽,。
桂馥隨手捋過長發(fā),辯解道:“我和裴淵只是普通朋友,!睡衣事件只是碰巧一家贊助商而已,,你們憑為什么認定我和裴淵在一起了?”
一個萌蕾文化的記者憤憤道:“一邊吊著裴老師,,一邊還吊著我們魏總不放手,,您這第一名的票是靠男人刷出來的吧?真替我們魏總感到不值,!”
“我沒有吊著魏清寬,!我和他根本沒關系!憑什么你們對男作家就只關心作品,,對女作家卻只關注緋聞?”
“喲,,您是在挑撥男女對立嗎,?”記者反嗆。
多說一個字都是錯,。
桂馥剛想爬起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發(fā)現(xiàn)高跟鞋勾住了禮服的裙擺,硬生生劃開了一道口子,。
觀眾席的咒罵之聲依舊此起彼伏,。
桂馥胸腔堵著一口氣,,盛怒之下徑直將裙擺扯掉,推開記者便往后臺跑去,。
記者仍不罷休,,舉著話筒緊隨其后。
桂馥逃命一般狂奔,,慌亂之中沒有看清腳下,一腳踩空墜落獎臺,。
墮入深淵的過程中,過去的一幕幕畫面涌上心頭......
*
兩年前的夏天,。
桂馥本名文心瀾,,生活在汶城的一個老舊小區(qū),。
書房電腦桌前,,男友佟路擋住了屏幕:“別寫了,!寫再多也沒人看!”
“千金難買我樂意,!”文心瀾一把推開了男友,專注敲打著鍵盤,。
佟路整理了一下西裝衣領,問:“我這次出差要兩個多月,,不抱一下嗎?”
文心瀾這才反應過來,,抱住男友道:“哎呀老公,你又要走了?這次早點回來,!我不想和你分開那么久,!”
“我也不想和你分開。要不是為了給咱家多掙點錢,,誰愿意干投行???天天東奔西走沒個著落,連頓家里的熱乎飯都吃不上,?!?p> “老公辛苦了,!”
文心瀾剛要起身送男友出門,,遠處傳來了電閃雷鳴。
“快下雨了,,帶把傘走吧,!”
佟路接過雨傘,,摸摸文心瀾的發(fā)頂,,叮囑道:“沒事多出去跑跑步,,鍛煉鍛煉身體,別老窩在家里碼字,!寫那么多年也沒見你掙到錢,純粹浪費時間,!”
“又開始嘮叨了,!臭老公快走吧,!別誤了航班!”
佟路拖著行李走了兩步,,又不忘扭頭道:“少喝可樂,!牙疼了又掉眼淚,!”
“知道了,!老公一路順風,!”
文心瀾目送男友離去后,悻悻返回家中,。
黑云壓城的下午,房間里又悶又熱,。
文心瀾從衣柜的深處翻出一瓶可樂,,拉開瓶蓋一飲而盡,。
暢爽的泡沫在口腔中跳躍,,快意喚醒全身,。
文心瀾坐回桌前,,望著存稿陷入沉思,。
她寫網(wǎng)文已經(jīng)十年了,。
十年期間,,她以不同的筆名在不同的網(wǎng)站發(fā)表過十余部作品,,累計七百萬余字,,可惜一本也未能簽約,,一分錢的稿酬也沒有得到。
文心瀾甚至不能稱之為作家,。
在社會上有一定影響力,,有稿酬的作者才算作家。
現(xiàn)在的她充其量只算是網(wǎng)文創(chuàng)作愛好者,。
文心瀾從心底覺得自己不是寫得最差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所創(chuàng)作的每一部作品都不符合網(wǎng)站簽約的標準,。
不能簽約,,也就意味著沒有收入,。
即便指紋已經(jīng)被鍵盤磨平,也沒能換來老天爺?shù)慕z毫垂憐,。
不過文心瀾從來不曾放棄。
她相信終有一天,,她能得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
“鈴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文心瀾接通電話,,另一頭響起公司老板祁建民的聲音:“小文啊,,李總這有個合同需要蓋章,,你快到公司來一下!”
“好的,,我這就過去,?!?p> 愜意的周末時光被打斷,難免讓人惱火,。
文心瀾的本職工作是一家科技公司的人事專員,同時負責公司的公章管理,,每當公司有合同著急蓋章時,,需要她隨時回公司加班,。
好在這份人事工作比較穩(wěn)定,,也沒有業(yè)績考核,還算比較輕松,。
文心瀾也因此可以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寫作上,,下班后也能堅持熬夜碼字。
窗外的雷聲越來越近,。
文心瀾隨手抄起一把雨傘,,提包換鞋出了門。
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狂風夾雜著濕氣撲面而來,。
剛跑出小區(qū),,恰巧看見大門口停著一輛出租車,。
一想到自己收入微薄,,房貸主要靠男友一人承擔,文心瀾還是決定坐公交,,多為家里省幾塊錢,。
在公交站臺等了一會,,大雨傾盆而至,。
出租車打開雙閃,,鳴笛招攬客人,。
文心瀾不為所動,,繼續(xù)等著公交車的到來,。
十分鐘之后,,出租車司機瞥見公交車燈的影子,賭氣猛踩下油門,。
“嘩啦啦,!”
疾馳而過的車輪濺了文心瀾一身的污點。
眼下已經(jīng)來不及回家換衣服了,,文心瀾只得硬著頭皮上了公交。
車上人很多,,她勉強找到一個抓靠的扶手,,從包中拿出紙巾,擦了擦裙擺上的臟跡,。
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似乎每一天都過得很平靜,。
難得漾起的波瀾,,也便是偶然的無良出租車了吧……
公交行駛了許久,停站的時候,,大雨轉(zhuǎn)為暴雨,視線一片模糊,。
文心瀾撐著彎折的雨傘回到公司,,濕噠噠從電梯走出。
“祁總,,我來了,!”
祁建民招招手:“小文啊,!快來快來,,李總這有份合同需要蓋章,著急用呢,!”
“好的,,我這就蓋?!?p> 文心瀾掏出鑰匙,,從兩層加密鎖的柜子中取出公章,。
紅章落定,正在中心,。
當文心瀾把合同遞回去的時候,,隱約覺得對面李總的臉色有些難看。
許是今天的裙子臟了,,給公司丟人現(xiàn)眼了吧,!
文心瀾弱聲開口:“祁總,還有別的事嗎,?”
祁建民道:“沒事了,,你回去吧!辛苦你跑一趟,!”
“沒關系,,應該的,?!?p> 出了寫字樓,文心瀾依然選擇坐公交回家,。
可由于風大雨急,,這一班次的公交車出了剮蹭,下一輛等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疾風亂雨之下,,文心瀾已經(jīng)從頭到腳已經(jīng)濕透了,,狼狽不堪地收傘上車,。
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大爺大媽,,紛紛指著公交司機的鼻子破口大罵,,抱怨等了這么久才來,,淋感冒了誰付醫(yī)藥費,,并口口聲聲要電話投訴,。
公交司機很是委屈,,一旦投訴被核實,,恐怕這個月的績效獎金就要扣沒了,。
萬般無奈之下,公交司機只得猛踩油門,,加足馬力至最大限速。
隨著車速大幅提升,,文心瀾連忙抓緊了扶手,。
飛奔了兩公里后,,公交車行駛到一紅綠燈路口處,。
眼看綠燈倒計時,,即將轉(zhuǎn)為黃燈,公交司機一腳油門踩到底,,準備趁黃燈沖過去,。
誰知,,左前方一輛小貨車突然發(fā)動,,還沒等該方向的紅燈變?yōu)榫G燈,,便提前加速駛出。
后面的車輛也誤以為變綠燈了,,紛紛跟著沖了出去。
雨天路滑,,視線本就不清,,當闖黃燈的公交司機看到小貨車橫沖而來之時,剎車也無濟于事,,兩車直接呈九十度狠狠撞擊,!
“轟隆??!”
車禍聲伴隨著驚雷聲。
小貨車后面跟著的小轎車,、公交車也一輛接一輛撞了上去,。
“砰!砰,!砰,!”
兩輛公交車和小貨車發(fā)生了連環(huán)撞,連帶四五輛避讓不及的小轎車,,噼里啪啦撞碎了一片,。
“啊!”
“救命??!”
公交車上的乘客摔倒一片……
兒童嚇得大聲啼哭……
警車遠遠開始鳴笛……
*
當文心瀾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房里,。
外面走廊里盡是患者的呻吟聲,,以及家屬的喧嘩吵鬧聲。
腦海中回憶起發(fā)生車禍前的畫面,。
猛烈的撞擊讓文心瀾隨著其他乘客一起摔倒在地,,踉蹌中不知撞到了什么東西,當場暈了過去,。
從小到大,,文心瀾還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驚心動魄的事故,越想越覺得后怕,。
病房里只有兩張病床和一個簡易的臨時床位,。
隔壁床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正背對著身子玩手機,。
臨時床位坐著一個十幾歲小妹妹,,像是正在念書的學生。
文心瀾平復了一下心情,。
她既不敢打電話給父母,,生怕家鄉(xiāng)的老人們擔心。
同時也沒辦法打給男友,。
佟路今天剛剛出差,,說是有個很重要的項目要考察,兩個月回不來,。
文心瀾只能打給了最好的朋友甄暖,。
“暖暖,我出車禍了,,你能不能來醫(yī)院一趟,,幫我把筆記本和充電線帶過來?順便再帶點洗漱用品,?”
“什么,?你出車禍了?傷得重不重,?哪家醫(yī)院,?”
“在汶城骨科醫(yī)院?!蔽男臑懲衽_上的病床信息,,并嘗試著伸腿彎腿,“好像就是額頭破了,右腿有些痛,?!?p> “等等我,我馬上過去,!”
“暖暖,,千萬別忘了拿我的筆記本電腦,今天我還沒更新呢,!”
甄暖嗔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寫網(wǎng)文,?真該給你發(fā)個愛崗敬業(yè)獎!”
前手剛掛斷了電話,,后腳護士小姐端來熱水和藥片,。
病房里的兩個病友依次服藥。
文心瀾接過藥片,,問:“護士,,我剛醒有點暈,請問我是傷到哪了,?”
護士答:“目前還不好說,,醫(yī)生懷疑你腿部可能有點小骨折。但是醫(yī)院一下子來了太多的病人,,CT和核磁機不夠用的,,暫時先給那些危重病人使用,你們病房要排到明天才能檢查,,到時候出了結(jié)果會通知你們的,。”
“謝謝,?!?p> 一個小時后,甄暖提著大包小包走進病房,,“文文,,你怎樣了?”
文文是文心瀾的小名,。
甄暖與文心瀾生于菱城,,是自幼玩到大的發(fā)小,。
畢業(yè)后,,兩人一起留在了省城汶城工作。
“應該沒什么大事,,還有幾項檢查要明天才能做,。”文心瀾接過行李,“暖暖,,謝謝你,!”
“好端端的怎么會出車禍呢?還撞得這么嚴重,?我來的路上全都是傷患,,嚇死我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雨天路滑,,剎車失靈吧!”
“叔叔阿姨知道了嗎,?”
“我沒敢跟他們說,。”
甄暖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問:“佟路呢,?出了這么大的事,佟路怎么沒來,?”
“我沒跟他說……佟路今天出差了,,我不想打擾他的工作?!?p> “工作重要還是家人重要,?文文,你們不是已經(jīng)決定今年要訂婚嗎,?哪有他這樣當未婚夫的?。俊?p> “是我沒告訴他,,不怪佟路,。暖暖,我發(fā)現(xiàn)你對佟路會有一點點敵意,?!?p> 甄暖抓住文心瀾的手小聲道:“作為好朋友,我不應多說他的壞話,??晌铱傆X得佟路不可靠,有一些大男子主義,?!?p> “暖暖,佟路真的已經(jīng)很好了,,家里的房貸幾乎全靠佟路一人承擔,。他也從不嫌棄我收入低,,一直努力為我們的家庭奮斗?!?p> “可是伯父伯母給你的嫁妝金,,還不是都握在了佟路的手里?萬一哪天他跑路了,,你豈不是人財兩空,?”
“嫁妝是我主動給他的,又不是他搶的,!再說我又不會理財,,佟路比較會投資啦!”
“是,,干投行的能不會投資么,?但他天天在外面跑,鶯鶯燕燕誘惑那么多,,萬一變心了怎么辦,?”
“佟路不會的。我和他是校園戀情,,在一起已經(jīng)七年了,,感情一直很穩(wěn)固的?!?p> “七年了還沒結(jié)婚,,難道一點問題也沒有嗎?”
文心瀾默了一陣,,才道:“佟路父母家比較窮,,全靠佟路一個人打拼。他說等他攢夠了錢,,再給我辦一場體面的婚禮,。”
“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甄暖替文心瀾掖了掖被子,坐在了旁側(cè),,“今晚還是讓我陪著你吧,!”
“不用了,我傷得不重,,用不著陪人,,而且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剛剛已經(jīng)和組長請假了,。既然叔叔阿姨和佟路都不在,,明天我陪你去做檢查,?!?p> 文心瀾頗為感動,,拉住甄暖撒嬌,“謝謝,!我就知道我們暖暖最好了,!”
“說什么謝!咱倆誰跟誰???你先寫文吧!我刷一會短視頻,?!?p> 過了一陣,文心瀾碼字碼累了,,伸臂抻了個懶筋,。
甄暖舉著手機驚訝道:“文文,大新聞,!有個女明星偷稅10億,!”
“10億?”文心瀾扒著手指頭計算著,,“我一個月工資五千,,掙10億需要一萬多年!也就是從新石器時代原始人那會開始工作,,不吃不喝不死干到今天才能掙10億,!”
“新石器時代?”
“暖暖,,你收入比我高些,,一個月一萬工資,再加上年終獎和福利啥的,,估計從母系氏族公社時期開始就差不多了,。”
“哈哈,!我這一萬塊是朝九晚九大小周換來的,,其實不比你五千強哪里去。最起碼你還能搞個副業(yè),,我下了班真是一點精力都沒有了,,回家只想睡大覺?!?p> “我哪有啥副業(yè),?別說我現(xiàn)在沒簽約沒收入,,即便我下一本簽約了,頂多就是拿個全勤獎,,一個月總共一千五,,掙10億需要五萬多年呢!”
“我記得前幾年全勤獎更低吧,?以前我有個喜歡的作家,,說一個月才三四百?!?p> “是啊,,那會要從二十萬年前的舊石器時代開始算起!只怕人猿還沒進化成人類吧,?哈哈,!”
“文文,你也別灰心,,說不定哪天你突然紅了,,年薪幾百萬幾千萬呢!”
文心瀾伸指噓聲道:“噓,!別讓人家聽見了,,否則還以為我出車禍撞壞腦子了呢!”
這時,,一個記者模樣的女子拿著話筒走進病房,,后面還跟著一個攝像小哥。
鄭重聲明:本文全劇情純屬虛構(gòu),。為避免不必要的聯(lián)想和猜測,,部分行業(yè)相關人物以其他作品中出現(xiàn)過的名字代替。希望年輕的朋友們不要因為本文的陰謀算計而恐懼寫作,,也不要因為女主名利雙收而放棄學業(yè)工作,。其實筆者對網(wǎng)文圈和職業(yè)作家的生活一無所知,一切皆是吾之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