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的十月還是悶熱的,,雅安小區(qū)隔壁的燒烤店里,,周涌溪脫下身上的毛衣外套開始第二輪掃蕩。
“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會吃啊,,現(xiàn)在飯量比我都大了,?!睂γ娴钠顖A滿有些驚訝,,手上的烤串都放下了,,然后接起電話,和還在擼串的人說了再見,。
“要不然我一百多斤怎么長的,,以前為了瘦的好看結(jié)果哪哪都是毛病,人總要痛過才知道啊,?!蓖该髌べ|(zhì)的擋風簾子被風吹的來回碰撞,也把周涌溪的嘟囔吹的稀碎,。
二人許久未見,,難得的周末聚餐又被匆匆中斷,郁悶之感涌上心頭,,原本倒在杯子里的啤酒,,直接被周涌溪拎瓶吹。
“老板,,打包,。”
“誒,,來了,。”
周涌溪也沒有繼續(xù)吃下去的心情,,從包里拿了張濕巾擦干凈手,,然后起身去收銀臺結(jié)賬。
老板娘正在教小孩寫作業(yè),,小孩看起來八九歲大,,絲毫沒有被飯館里的吵鬧聲影響。
“媽媽,,兩位數(shù)乘一位數(shù)怎么做呀,?”
“你把零放后面,先乘前面的,?!?p> “那就是……8000,好大呀,!”
周涌溪忍不住翹起嘴角,,暗嘆他們這個年紀真好,連遇到一個大點的數(shù)字都有興驚訝一下,,相當初她年少時也會為了媽媽多給的五塊錢,,學校突然的提前放假而高興好多天,成年了之后再難有當年的童趣,,慢慢的,,她居然也成為了那個沉默無趣的大人。
收回思緒,,周涌溪提著剩下的烤串慢悠悠地往回走,。
一至周末,,雅安公園里的人就格外的多,前面的小舞臺上有著幾位正在彈唱的年輕人,,哼著幾年前的歌,,有種歲月靜好的閑適感。
周涌溪湊上前去,,準備拍段視頻,,待會兒發(fā)給祁圓滿看看。人群熙攘,,周涌溪艱難地從包里掏出手機,,卻被旁邊人撞的手中烤串掉在了地上,還撒出來了幾根,。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迸赃叺哪猩人徊綋炱鹆舜?,卻也沒有還給周涌溪的意思。
周涌溪聽著略微熟悉的聲音抬起了頭:“金自臨,?”
“是我,,不好意思啊,撞掉了你的晚飯,,你待會兒有事嗎,,一起吃頓飯?”應聲的男人個子很高,,沒有刮的胡子略顯潦草,,嘴角掛著淺笑望向她。
周涌溪伸手拿過已經(jīng)臟了的烤肉,,一邊說著沒事不用一邊走向臨近的垃圾桶,。
“那太不好意思了,加你個微信,,有時間了聚,。”金自臨抓了抓頭發(fā),,看起來有些尷尬,。
加完微信周涌溪意思性的說了句有空聚隨即轉(zhuǎn)身離開,看著新朋友的提示消息,,心中暗嘆,,估計對方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說半天連名字都叫不出來,,想想又覺得有點好笑,。
給金自臨發(fā)完自己的名字,,又收到了祁圓滿的微信“親親小溪寶貝,你的滿滿還有二十分鐘就可以結(jié)束啦,,記得暖好被窩哦,。”
周涌溪回了她一個小狗比OK的表情然后繼續(xù)往回走,。
祁圓滿是周涌溪的大學室友,畢業(yè)之后各奔東西,,今年因為工作調(diào)動又回到桐城,,但兩人之間的聯(lián)系從沒斷過,按祁圓滿對她們友誼的評價就是,,我撿垃圾你在旁邊拿袋子的革命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