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砸鎖
陸家馨丟下這么一個大瓜后沒再繼續(xù)說,,而是對著站在不遠處一臉局促的少年招了招手,。
“薛茂,咱們上樓去,?!?p> 陸父是百貨大樓的總經(jīng)理,,作為一把手他分到了八十平的大房子,,選的也是三樓。作為獨女,,原身自小就擁有單獨的房間,。家屬院許多一家八九口擠在三四十平房子的人,只這一點就不知道多少多羨慕嫉妒原身了,。
趙大媽剛被陸家馨的話懟的啞口無言,,想解釋,奈何人家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她只好轉移話題故作好奇地問道:“家馨,,這孩子是誰啊,?”
陸家馨面色不好的地說道:“趙大媽,,你別老盯著我了。你現(xiàn)在應該做的,,是趕緊將我回來的消息告訴那個蛇蝎女人,。要是晚了,下次你可別想再從那女人身上撈到好處了,?!?p> 本來大家注意力都在丁靜到底怎么害得陸家馨高考失利,這話一出,,大家詫異地看著趙大媽,。
有個跟丁靜不對付的人故意說道:“趙姐,家馨說你跟經(jīng)理夫人親香得很,,你悄悄給我們說說,,這丁靜是怎么算計家馨的?”
趙大媽一聽這話臉色立馬變了:“家馨是被拐子嚇到了胡說八道,,你們咋也跟著胡咧咧,。”
“家馨啊,,你可不能胡說八道,,我剛才是關心你?!?p> 陸家馨嗤笑一聲說道:“是不是胡說八道,,你知我知丁靜知,還有老天爺也知道,?!?p> 趙大媽自然不承認。
陸家馨早知道這老太婆不可能承認自己是丁靜的狗腿子,,她也不在意:“趙大媽,,以前我不懂事,,被你哄得團團轉。以后,,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趙大媽看她銳利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心頭浮現(xiàn)起一股不安。
陸家馨也不在意她心里怎么想,,轉頭跟眾人解釋了少年的身份:“他叫薛茂,,當初我昏迷后就是他救了我,不然的話我墳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很高的草了,?!?p> 她醒過來時因為失血過多,頭昏沉沉全身還沒力氣,,偏巧當時又下著暴雨,。若不是碰到了出來找吃的薛茂,可能又得死了,。
在家屬院里,,黑痣大媽跟趙大媽最不對付了。雖然她先前也被陸家馨懟了,,但是她又沒做虧心事,,現(xiàn)在看到姓趙的被懟得都不敢說話,她心里是樂開了花,,看陸家馨也格外的順眼,。
黑痣大媽說道:“家馨,你心怎么這么大呢,?知道你后媽對你不懷好意,,你就應該早點說出來,有你爸護著她哪還敢算計你,?”
“還有,,你恢復記憶后應該先給你爸打電話,讓他去古都接你,。都吃過一次虧了,,你這孩子以后可長點心吧!”
看她帶著一股說教的口吻,,陸家馨很反感,,不過她不是原身不會傻得去懟薛大媽,,這樣就如了某些人的意了,。
她嘴角勾出一絲冷笑,,然后丟下一句更讓人毛骨悚然的話:“我要打電話給我爸,那才是真的回不來,?!?p> 說完再也不顧眾人震驚的模樣帶著薛茂上了樓,今天的瓜給足了,,應該能滿足家屬院這群八卦大媽們,。
到了三樓,陸家馨看到門是鎖著的,,毫不猶豫地從包里掏出一塊磚朝著鎖砸去,。
跟上樓來的幾個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陸家馨以前雖任性矯情,,卻也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彪悍了,。
跟上來的趙大媽,,想到丁靜往日給她的好處,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拉住她,,說道:“你這孩子,,想進家門也不急這一會,你丁姨去買菜很快就會回來,?!?p> 陸家馨真的厭惡透頂,這老女人真是牛皮糖一樣甩不掉,,簡直找死,。
既然給臉不要臉,她索性用力甩開了趙大媽,。沒提防的趙大媽往后退了兩步,,也虧得后面人多接住了,不然肯定要摔倒在地,。
陸家馨冷漠地看著她摸著后腰哎喲喲的叫著,,說道:“別裝了,丁靜給你的那點好處,,不值得你如此賣力,。”
趙大媽忍著疼說道:“家馨,,我跟丁靜沒關系,,你這孩子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陸家馨嗤笑一聲道:“你跟丁靜沒關系,,都是我污蔑你,?要不要我將你拿的東西都報一遍給大家聽;”
其實原身不知道,,但做了虧心事的人禁不起詐,。
趙大媽臉青一陣白一陣,都后悔跟上來了,。
陸家馨看著圍在門口的眾人,,一臉兇狠地說道:“各位嬸子嫂子們,你們也給我做個見證,。丁靜與趙思怡毀我前程害我差點殞命,。他們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p> 趙思怡就是丁靜的女兒。雖然原身是自己主動離家出走,,但趙思怡卻是罪魁禍首,。若不是她在高考之前弄那一出讓原身受刺激,以原身的成績,,穩(wěn)定發(fā)揮上四九城的大學不是問題,。
原身沒了,母女兩人欠下了一條命,。她不能殺了那對母女為原身報仇,,但她們以后別想有安寧日子過。
眾人被她眼中的恨意驚得不行,。不過想一想也能理解,,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阻人前途者更甚,。
薛茂走上前,,將陸家馨手里的板磚接了過去。眾人覺得這小伙子挺懂事的,,卻不想他拿到板磚繼續(xù)砸,。男孩子的力氣大,他砸了幾下鎖就松動了,。
陸家馨很滿意,。
鎖一砸開陸家馨就推門走了進去,等薛茂進屋就將門反鎖了,,將眾人擋在門外,。至于外頭的人怎么想,她壓根不在意。
薛茂站在客廳中間,,看著干凈整潔的房子以及琳瑯滿目的家具,,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
他指著柜子上方形的鐵疙瘩,,疑惑地問道:“馨姐,你家的電視怎么比別家的要大???”
陸家馨正在開電風扇,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彩電,?!?p> 電風扇打開以后,她又從冰箱里拿出兩瓶汽水出來,。先開了一瓶遞給薛茂,,剩下的一瓶開了自己喝。現(xiàn)在是夏末秋初,,熱得她都快要冒煙了,。一瓶冰汽水下喝下,就一個字,,爽,。
薛茂接了汽水沒急著喝,而是認真地看冰箱:“馨姐,,這就是冰箱?。空婧每??!?p> 陸家馨覺得這冰箱丑爆了,不過現(xiàn)在這玩意還是稀罕貨,,只有家境特別富裕的才舍得用,。因為它不僅價格昂貴,電費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她笑著說道:“冰箱里還有好多汽水,,你盡管喝?!?p> 薛茂將一瓶汽水喝完,,然后有些擔心地問道:“馨姐,你剛說的那些話,,你爸要知道了生氣怎么辦,?”
那日雨夜看到陸家馨的穿著,他就知道是富裕人家的姑娘,畢竟那樣的連衣裙普通人可買不起,,事實證明馨姐家比他想的還有錢,。
陸家馨不在意地說道:“生氣就生氣,大不了翻臉,。在古都無依無靠我都熬下來了,,回到四九城更不會流落街頭?!?p> “姐,,那咱們被趕出去住哪里啊,?”
作為一個曾經(jīng)露宿街頭經(jīng)常被驅(qū)趕的人,,薛茂最怕的就是居無定所四處流浪了。
“放心,,有落腳的地方,。”
薛茂聞言頓時放心了,。有住的地方?jīng)]錢也不怕,,他們會做小吃,可以繼續(xù)擺小吃,,賺的錢養(yǎng)活兩人綽綽有余,。
陸家馨將汽水的空瓶子放在桌子上,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她聽出了是陸紅軍的聲音:“是我,我回來了,,現(xiàn)在在家,。”
沒等陸紅軍開口她就將電話掛斷了,,然后又迅速撥了另外一個號碼,,這次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通。
陸家馨聽到的是個陌生的聲音,,她說道:“我找陸家光,。”
陸家光是原身大堂哥,,兩人相差二十八歲,。他十八歲參軍,那時候當兵是農(nóng)家子弟為數(shù)不多的出路之一,,許多人削尖腦袋想去,。也是陸紅軍幫忙,,他最后才如愿的。
入伍以后,,他敢打敢拼在軍中發(fā)展得很好,,可惜三十五歲時出任務受傷無法繼續(xù)留在部隊。當時陸父被人盯上不敢?guī)兔?,是原主母親去求了人,,他才進了四九城的鐵路局。
陸家光很感激原主母親,,所以對原身這個小堂妹那是當女兒一樣疼的,。自家孩子有的,絕對會給原身準備一份,。
接電話的是秘書,,聽到是個年輕姑娘的名字,,很客氣地說道:“姑娘,,我們站長在開會,你有什么事可以留言,,等開完會我會轉告站長,。”
陸家馨覺得這秘書挺不錯的,,她也沒打啞謎,,說道:“我是陸家馨,麻煩你轉告我大哥,,我在家等他,。”
根據(jù)原身的記憶,,這個大堂哥很疼她?,F(xiàn)在陸家馨需要人來撐腰,陸家光自然是首選,。
李秘書聽到陸家馨自報家門時驚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急忙問道:“陸姑娘、陸姑娘,,你現(xiàn)在在哪,?”
發(fā)現(xiàn)陸家馨失蹤,陸家是發(fā)動了一切能發(fā)動的關系找人,,查到原身是買了車票回老家就報了警,。公安的分析原身大概率是被人販子拐走了。眾人都覺得原身兇多吉少,,陸紅軍都已經(jīng)放棄尋找了,,只有陸家光不愿放棄還在找,。
聽到秘書急切的聲音,陸家馨心頭微暖,。下屬都是急領導所急憂領導所憂,。陸紅軍這個當?shù)牟蛔鋈耍@個堂哥是真不錯,。
陸家馨輕快地說道:“我回來了,,現(xiàn)在就在家里?!?p> 李秘書忙道:“陸姑娘你別掛電話,,我現(xiàn)在就去叫站長。陸姑娘,,你千萬別掛電話,,三分鐘,不,,最多兩分鐘就好,。”
陸家馨笑了下說道:“你放心,,我等著大哥不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