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為了三十萬彩禮,,父母把我騙回來相親,。
到家我才知道,,他們早就用彩禮錢給哥哥買房子,。
相親男滿臉輕蔑,「女人太強(qiáng)沒人要,?!?p> 我反手給他一巴掌,,「你這么弱,一定很多男人搶著要吧,?」
還有貪財?shù)挠H哥,,自私的父親。
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正好一起收拾收拾,!
1
「叔叔阿姨說得對,你條件不錯,,長得俊身材也好,。」
「我家的意思就是直接領(lǐng)個證,,不辦婚禮了,,費時費財?shù)臎]必要?!?p> 「我看你也不是個物質(zhì)的女人,,應(yīng)該沒問題吧?」
眼前的男人叫范令同,,是爸媽給我準(zhǔn)備的相親對象。
看得出來他對我挺滿意的,,不過,,我對他沒什么興趣。
我揮揮手,,叫來服務(wù)員準(zhǔn)備買單走人,。
范令同看我付完賬,喜滋滋的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我喜歡文靜姑娘,,但是你也太文靜了,怎么都不說話的,?」
「這家餐廳真貴,,要不是為了你我還舍不得來呢?!?p> 「看你付錢眼都不眨一下,,肯定是平時大手大腳慣了,這個毛病結(jié)婚后得改,?!?p> 我起身打斷了他,「做夢也要有個限度,,想結(jié)婚你找別人吧,。」
范令同表情突變,,急急抓住我的胳膊,。
「我可是給了你家三十萬彩禮,,你現(xiàn)在想賴賬?」
什么三十萬彩禮,?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我甩開他的手,重新坐下,。
范令同此時看我的眼神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么熱切,,語氣也有些沖。
「別裝傻,,老子這有轉(zhuǎn)賬記錄,,三十萬彩禮一分不少?!?p> 「你賴不了的,,不跟我結(jié)婚還想跟誰結(jié)?」
我冷笑著點點頭,,怪不得爸媽這么急著催我回來,,原來是把我賣了。
媽在電話里說她生病了,,估計只是騙我回來的借口,。
按理說我應(yīng)該生氣,但這種背后插刀的事他們沒少做,,我已經(jīng)麻木,,反而生不出別的情緒。
2
范令同還在說著他那三十萬的彩禮,,像只會說人話的蒼蠅一樣,。
我聽得心煩,跟他說我有事要忙就想離開,。
誰知范令同起身擋住了門,,一臉色瞇瞇的賤樣。
「別急著走啊,,女人能有什么事忙,,還不都是床上那點事,要不你先讓我驗驗貨,?」
他上下打量著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我順手拿起桌邊的水杯,,潑了他滿臉,。
范令同猝不及防,被涼水澆得打了個激靈。
「你干什么,!」
「看你醉得都開始胡言亂語了,,讓你清醒清醒?!?p> 沒等他說話,,我搶先道:「不就是三十萬嘛,我會跟他們要回來還給你的,?!?p> 范令同抹了把臉上的水,怒氣也被譏諷代替,。
「我知道你一直在大城市工作,,賺得多心氣高,但那有什么用,?」
「有時候真羨慕你們女的,,結(jié)個婚就有人養(yǎng)了?!?p> 「反正你遲早得嫁人,,折騰那么多干嘛,女人太強(qiáng)沒人要的,?!?p> 我對他的耐心早就達(dá)到了頂點,聞言反手一巴掌甩過去,。
「那你這么弱,一定很多男人搶著要吧,?」
范令同不知是被我的話還是耳光給激怒了,,抬手就想打回來。
搞笑,,當(dāng)我這么多年的拳擊是白練的,?
我直接扭住他的手腕,一腳踢向他的膝彎,,踩住小腿讓他跪在地上站不起來,。
「我脾氣不好,對你文靜是根本不想搭理你,?!?p> 「那三十萬一定會還給你,要是不想挨揍就離我遠(yuǎn)點,?!?p> 說完,我沒看他的反應(yīng)就摔門離去。
3
范令同先我一步告了狀,,回到家我爸就劈頭蓋臉地罵我一頓,。
我并不在意,看向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女人,。
「媽,,你到底生沒生病,?」
她沒說話,,只是心虛地低下頭躲避我的眼神。
無聲勝有聲,,我心里清楚,。
可能是我的表情過于嘲諷,我爸又不樂意了,。
「你擺出那張死人臉給誰看,?我和你媽讓你回家還有錯了?」
「每年都說工作不回家,,你心野到天邊去了,。」
「別覺得讀個大學(xué)就了不起,,一點都不孝順,,書讀那么多有什么用!」
我懶懶地抬了下眼皮,,「不讀書不工作,,那我給你們的生活費都是撿來的嗎?」
他被這話噎住,,我媽又熟練地充當(dāng)和稀泥的角色,。
「這事我們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范令同那小伙子很不錯的,,我和你爸都見過,,你老大不小,該結(jié)婚成家了,?!?p> 想讓我和范令同那種人結(jié)婚?不可能的,。
我沒接她的話茬,,轉(zhuǎn)頭問起來那三十萬彩禮的事。
他們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這種賣女兒的行為有什么不對,。
「那錢呢,?給我的彩禮,我可是一分都沒看到,?!?p> 我朝他們伸手要錢,他們開始支吾起來,。
直到我說這婚誰愛結(jié)誰結(jié),,大不了把錢退給范令同,我爸臉上掛不住了,。
4
「宋約你別這么能折騰,,這錢都花出去了?!?p> 能折騰,?上次他這么說我,還是他們不讓我上大學(xué)我非鬧著要上的時候,。
「這錢花哪了,?」
面對我的追問,我爸也不裝了,,直接攤牌,。
「給你哥買房,房產(chǎn)證都下來了,,這三十萬你想都別想,。」
我媽適時開口,,說他們也沒辦法,。
我哥宋法跟他女朋友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人家說不買房就不結(jié)婚,。
他們的積蓄不夠,,只能用彩禮錢墊上,湊齊九十萬給宋法買了個八十平的房子,。
我笑著不說話,心里一片寒涼,。
當(dāng)初我考上大學(xué),,他們說沒錢交學(xué)費,硬是不讓我上,,現(xiàn)在居然能拿出六十萬給宋法買房子,。
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大冤種,自高中畢業(yè)就沒花過家里的一分錢,。
大學(xué)學(xué)費是申請的助學(xué)貸款,,工作還清后又經(jīng)常給他們生活費補(bǔ)貼家用,。
反觀宋法,上完初中就輟學(xué)了,,一直在家里混吃等死靠爹娘養(yǎng),。
我知道爸媽重男輕女,可我只是不明白,。
為什么他們的心捂不熱,?明明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今天聊得不歡而散,,我心累地回到短租的公寓,。
我沒有住在家里,上大學(xué)以后我的房間就被改成客房,,給準(zhǔn)嫂子錢雨住,。
宋法帶著她去旅游了,過幾天才能回來,。
我思來想去,,向公司請了長期病假,還好公司愿意為我保留半年職位,。
這個家根本沒我的位置,,我早就過不下去了。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我把家里的事清理干凈,,免得他們以后又整出別的幺蛾子。
5
過了幾天,,媽喊我回家吃飯,,說宋法帶著錢雨回來了。
「你就是宋約啊,,長得真漂亮,。」
錢雨沒見過我,,打招呼倒是很主動,。
我給她送了個名牌包當(dāng)見面禮,她興奮地合不攏嘴,,卻連連推說這禮物太貴重不能收,。
看她摩挲著包愛不釋手的樣子,我笑笑沒說話,。
「都說了我妹在大城市賺錢,,買個包算什么,送你你就收著,?!?p> 宋法癱靠在沙發(fā)上,,大言不慚地說這些都是小錢,就跟他能買得起一樣,。
估計是我的表現(xiàn)讓他很長臉,,宋法難得對我態(tài)度這么友好。
直到吃飯,,我們還是其樂融融的氛圍,。
「宋約,爸媽說你不想和范令同結(jié)婚,,怎么回事?。俊?p> 「前兩天才第一次見面,,不想和他結(jié)婚也很正常吧,。」
宋法瞥我一眼,,不以為然地扒了兩口飯,。
「再過兩年你就30了,還挑個什么勁,,差不多的就行了,。」
「我看范令同挺好的,,丑是丑了點,,但家底不錯,你嫁過去有享不盡的清福,?!?p> 我佯裝退步,「那我再和他相處相處吧,?!?p> 飯后,媽問我這次在家呆多久,。
我直接說已經(jīng)辭職了,,正好可以在家多陪陪他們。
聽完這話,,宋法立馬變臉,。
「你個敗家玩意兒,這么賺錢的工作說辭就辭,,以后還怎么給家里錢,!」
我媽也很是發(fā)愁,,「哎呀,,你辭職怎么不跟家里人商量商量呀,!」
她真正擔(dān)心的是什么我心里門清,懶得跟他們爭辯,,我索性低頭玩手機(jī),。
我爸知道我辭職后氣得不輕,罵完我抽著煙下樓了,。
6
錢雨見狀,,把我拉回房間,拍著我的手安慰,。
「他們也是擔(dān)心你,,別往心里去?!?p> 我搖搖頭,,不是不介意,而是我壓根不在乎,。
錢雨不知道我內(nèi)心的想法,,說了許多關(guān)于他們平時有多惦記我的事,說到最后都把我給說笑了,。
要不是我在這個家生活了十幾年,,我都要被她糊弄過去。
錢雨以為我心情變好,,滴溜轉(zhuǎn)的眼睛不住地在我身上來回瞟,。
「妹妹,我看你這一身得不少錢吧,?」
「這個指甲也是漂亮,,我之前想做一次,你哥不讓,,說是浪費錢,。」
她自顧自說著,,又把我的包拽過來翻里邊的東西,。
「這么多化妝品,這得多少錢啊~」
「你背的這包真洋氣,,估計比送我那個還貴吧,?」
我看著她試探的眼神,決定順著她的心意往下說,。
「別聽我哥的,,他一個糙老爺們懂什么?!?p> 「這才幾個錢,,嫂子要是喜歡,,明天我?guī)闳プ鲋讣自趺礃樱俊?p> 錢雨眼睛一亮,,忙點頭道:「好啊好啊,,我正愁沒個姐妹陪我逛街,這不巧了嘛,?!?p>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錢雨去做了美甲,。
順道在附近的專柜上,,買了一整套的大牌護(hù)膚品和化妝品。
錢雨一邊推辭一邊照單全收,,「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太讓你破費了?!?p> 我默不作聲,,只管付錢,她看上什么就給她買什么,。
人的欲望都是慢慢被喂大的,,有了這個就會想要那個,有了小的就會想要大的,。
這樣下去,,遲早她會看不上宋法能給她的那點東西。
7
接下來的日子,,我?guī)缀跆焯於己湾X雨去逛商場,,還給她買了大包小包的衣服配飾。
宋法樂于看見這一幕,,畢竟錢雨打扮得好看,,他也覺得有面子。
不出一個月,,錢雨就開始覺得每天只是吃吃喝喝太無聊了,。
「沒勁,收拾漂亮有什么用,,你哥也不懂欣賞,。」
我向她提議可以和之前的朋友出去旅旅游散散心,。
她攪著咖啡杯里的湯匙,,向我發(fā)牢騷。
「太久沒和他們玩,前兩天見了一面,,感覺玩不到一起去,,圈子不一樣了?!?p> 「連我新買的口紅是什么牌子都不知道,還說我涂著不適合……」
我了然地點點頭,,「沒事,,那就不和他們玩了?!?p> 然后我開始帶錢雨去美容去按摩,,頻繁出入高檔會所。
起初她還會拘謹(jǐn)不安,,到后來就越來越樂在其中,。
她認(rèn)識了很多新朋友,有男有女,。
慢慢地,,錢雨不再需要我。
我喊她出去玩,,十次有八次她已經(jīng)有約了,。
這期間,范令同約過我?guī)状巍?p> 我沒搭理他,,他就催著爸媽趕緊定下來婚期,。
「不愿意就趕緊把彩禮退我,你們家不愿意有的是女人愿意嫁,?!?p> 我爸怕這門親事黃了要還錢,趕緊答應(yīng)下來,。
兩家父母約了個日子,,準(zhǔn)備見面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