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個也不放過
林雪兒被堵得一噎,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謝晚了,,于是給王秋菊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幫她說兩句話,。
王秋菊也不是個傻的,今個兒總感覺謝晚在扮豬吃老虎,,可一時又找不到證據(jù),。
對上謝晚清澈的眸子,臉上寫滿真誠,,王秋菊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謝晚以往在她們面前就是個蠢丫頭,,怎么可能一夕之間就開竅了呢。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臉上堆起一抹笑容,,對著謝晚說道:“晚晚,那些衣服是媽給你買的,,可不便宜呢,,你留著自己穿,你姐再花錢買幾件就好,,這樣吧,,媽替你姐問你借點錢,讓她買幾件得體的衣服,,好出去相親,,咋樣,?”
怕謝晚拒絕,王秋菊還補(bǔ)充了一句,,“你爸廠里最近的效益不是很好,,這兩個月工資沒發(fā)多少,我也不敢問他要……”
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兒上了,,謝晚要是再聽不明白,,她就可以確定這小賤人在耍她們了。
謝晚的父親謝衛(wèi)東是來安縣罐頭廠的供銷科長,,每月工資六十塊錢,,足夠一家人吃喝不愁。
就算效益不好,,也不可能少了供銷科長的工資,。
母女倆擺明是想將原主手里的錢榨干榨凈。
謝晚的大腦快速運轉(zhuǎn),,很快便想到一個好辦法,。
不是想錢嗎?
那就看她們有沒有本事要到了,。
謝晚秀眉微皺,,裝出苦惱的模樣,“媽,,前兩天曉花來看我,,說是她爸跟人賭博,欠下了一屁股債,,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所以……”
何曉花是原主的塑料姐妹花,經(jīng)常以各種緣由借原主的錢,,事后隨便找個理由不還,。
就是因為原主單純好騙。
謝晚將臟水潑到何曉花身上,,一點也不虧心,。
“所以你把錢全借給她了?”王秋菊目眥欲裂,,心痛的表情差點繃不住,,“那可是好幾百塊啊?!?p> 幾百塊錢夠她和林雪兒花好一陣子了,。
王秋菊在心中暗罵謝晚是個蠢貨,敗家玩意兒,面上也不客氣,,連個好臉色也不愿意給了,。
謝晚縮著脖子,似乎是被嚇了一跳,,“媽,,要不……你去把錢要回來?”
何曉花的父親何大力可是出了名的暴躁,,前些年還因為跟人打架被關(guān)過一陣子,,放出來以后雖然人老實了不少,但沒有人敢不長眼去招惹他,。
王秋菊臉立馬冷了下來,,將手上的搪瓷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我跟你姐下午還有事,,先走了,,你在醫(yī)院照顧好自己?!?p> 說完,,便站起身帶著林雪兒憤然離去。
臨出門的時候,,林雪兒還扭頭瞪了謝晚一眼,。
仿佛不拿錢給她,謝晚就成了千古罪人,。
謝晚看都沒看這母女倆一眼,此刻她正想著怎么從醫(yī)院離開,。
原主身子確實不好,,稍稍受個風(fēng)寒都能要了小命,因此得一直待在醫(yī)院里面,。
可她謝晚不一樣,,有了親親續(xù)命的能力,到哪里都能活命,,沒有必要被困在病房這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地方,。
謝晚記得原主在鄉(xiāng)下是有個姥姥和舅舅的,倒是可以去投奔他們,。
只是這個年代出門是需要介紹信的,,要有正當(dāng)?shù)睦碛桑瑫r間上還有嚴(yán)格的限制,,不是自己想待多久就能待多久的,。
要想長時間留在姥姥家,只能把自己的戶口遷過去。
這年頭城鎮(zhèn)戶口是比農(nóng)村戶口吃香的,,吃的商品糧,,還能享受各種福利待遇。
可謝晚并不在意這些東西,,原主手里還有母親留下來的一筆錢,,在鄉(xiāng)下吃香的喝辣的是沒有問題的。
就算想回到城里也簡單,,考個大學(xué)就好了,。
謝晚前世可是學(xué)霸,考大學(xué)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想明白了以后,,謝晚便趁著中午護(hù)士午休的時間,悄悄從醫(yī)院溜了出去,,到了附近的郵局,。
她給姥姥寫了一封信,告訴她自己想要到鄉(xiāng)下跟她一起生活,。
戶口想要遷過去也簡單,,反正王秋菊母女倆巴不得她走得越遠(yuǎn)越好。
只要原主的父親點頭,,王秋菊就能將遷戶口的證明給辦好,。
至于接下來的幾天,謝晚決定回原主家里住,,好好折騰一下王秋菊母女,,就當(dāng)是為原主出氣了。
說干就干,,謝晚連醫(yī)院都沒回,,就直接在路邊找了輛人力三輪車回了家。
原主一家住在罐頭廠的家屬院,,一條長走廊連著好幾個單間,,門口擺放的是各家的爐灶,本就擁擠的走廊更是不好下腳,。
原主的父親謝衛(wèi)東是罐頭廠的供銷科長,,怎么說也算是個小領(lǐng)導(dǎo),可分到的房子只比別人大十多平米,,一家四口住進(jìn)去著實擁擠,。
謝晚剛走到家門口,就聽見門內(nèi)林雪兒刺耳的喊叫聲,。
“媽,,你說謝晚那小賤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今天死活不愿意借錢給我?!?p> “管她知不知道,,反正以后別想讓我給她個好臉了,”王秋菊罵道,,“虧我以往對她那么好,,沒想到養(yǎng)了個白眼狼?!?p> “那接下來咋辦,,我可是跟吳勇約定后天見面呢,要是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他會瞧得上我嘛,,”林雪兒聲音里帶著苦惱。
吳勇是罐頭廠吳廠長的獨生子,,家里住的是獨棟的小洋樓,,還請了保姆。
林雪兒早就盯上他這個金龜婿了,。
這些都是謝晚讀取原主的記憶得知的,。
謝晚懶得再聽下去,“咚咚咚”把門敲得哐哐響,。
王秋菊和林雪兒的聲音戛然而止,。
謝晚敲了足足一分鐘,王秋菊才出來把門給打開了,。
“晚……晚晚,,”王秋菊有些結(jié)巴,心里拿不準(zhǔn)對方聽到了多少,,“你啥時候回來的,?”
既然回家是來膈應(yīng)王秋菊母女的,謝晚當(dāng)然不會再像原主一樣一再忍讓,。
她抱著手臂,,冷哼一聲,,“就在你閨女罵我是小賤人的時候,。”
“你……你聽錯了吧,,”王秋菊還想狡辯,。
謝晚卻懶得聽她瞎胡說,一把將王秋菊推開,,“好狗不擋路,,我還想回屋里休息一會兒呢,。”
既然攤牌了,,她也沒有必要裝下去了,。
謝晚早就在心里想好了,接下來這幾天她就要使勁在家里作天作地,,直到把原主心里的悶氣出完為止,。
王秋菊和林雪兒,她是一個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