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周圍暫時是安全的后,江黎拉開了前排的車門,,挨個喊醒了人,。
兩個人頭上一人頂個大包,一臉懵逼地看著混亂的街道,。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打了一拳......”小金捂著頭,一副狀況外的模樣,。
倒是林木希先反應了過來,,她看向遠處冒著滾滾濃煙的墜機現場,再看看凹進電線桿的車頭,,很快就明白了原委,。
“所以讓你開穩(wěn)點啊,差點真把我們送異世界去了,?!?p> “那也不能怪我好吧,要不是我退的夠快,,估計車都翻了,!”
兩個人一醒就在那兒喋喋不休,聽得江黎一個頭兩個大,,她扯了下陳大叔那邊的車門,,發(fā)現那里的車門已經卡死了,,沒辦法,她趕緊招呼兩個人過來,,連拉帶拖將陳志安從車里拖了出來,。
“他流了好多血......而且還在流?!?p> 小金抱著陳志安,,擔憂地說道。
陳志安腦袋上那個口子似乎有點深,,只是這么挪動了幾下都流了好多血出來,,鮮紅的血看的人心驚。
而且江黎發(fā)現他的皮膚很涼,,要知道,,現在氣溫可是有三十多度,再加上剛剛發(fā)生了一場小型爆炸,,街道上的溫度非常高,,她們三個人現在可都是汗流浹背了。
“得先想辦法給他止血,?!苯枵f道。
小金點點頭,,主動背起了陳志安,,而林木希則是在車里找到了她們的背包,里面的東西都還在,,也有一些藥物,,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不過更重要的是離開這兒,,不然光是煙就能把人嗆死,。
雖然人生地不熟,但本能驅使著三人朝墜機地點相反的方向走去,。
很快,,她們就走到了街道的盡頭,前方就是大馬路了,,路上橫七豎八擺放著不少車輛,,但看上去都是一副快要報廢的樣子。
“要不找找有沒有能開的,?”小金提議,。
“不行,?!苯杈芙^了他,,“你看那兒?!?p> 江黎指了個方向,,小金和林木希一同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兩個小車的中間,,夾著一輛公交車,雖然玻璃上布滿了網紋,,但里面涌動的人影卻是清晰可見的,。
鬼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個“人”。
三個人相視一眼,,默默退了回去,。
“黎姐,陳叔的身體好像越來越涼了,!”小金的驚呼一聲,。
陳志安頭上的血也不流了,但進出的氣也越來越少了,,再耽擱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江黎一眼看去,,在街道的一個角落發(fā)現了一個小診所,。
診所的門是開著的,里面玻璃碎了一地,,血與藥物混合著散落在地上,,不難想象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不過,,除了這些,,倒沒有喪尸的蹤影。
江黎拿著隨手從路邊撿來的水管子,,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咔嚓——
鞋底踩在玻璃碎片上的聲音無比清晰,江黎抓緊了水管,,提醒兩人看著點腳下的路,,別被玻璃扎了腳。
這顯然是私人開的診所,,外面的柜臺占了店鋪的一半,,另一半,就是在那個緊閉的木門后面了。
江黎握住門把手,,扭動了兩下,,發(fā)現鎖住了。
里面有人,?
她猶豫了兩秒,,隨后抬手輕輕敲了兩下。
里面似乎有些動靜,,但隔著一個木門,,聽得并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喪尸,。
但江黎沒聽見嘶吼的聲音,,那里面大概率是有個活人的。
這么想著,,她喊來了林木希,,讓林木希與里面的人溝通。
林木希明白江黎的意思,,故意夾起嗓子,,用著一副可憐的聲音說道:“你好,你能開下門嗎,?我有個同伴受了很重的傷,,需要一點幫助......”
在林木希的苦苦哀求下,里面的人似乎終于有所意動,,只聽“咔噠”一聲,,門開了一條小縫。
一只警惕的黑眼睛朝門外看去,,卻不料看見的不是什么柔弱女人,,而是滿身污血捏著水管的江黎。
??!
那只黑眼睛的眼神立馬由警惕變?yōu)榱丝謶郑踔敛唤o林木希解釋的機會,,就要關上門,。
江黎眼疾手快,一把將水管塞進門縫,,然后用力一推,,竟直接推開了門。
雖然她有些吃驚這小伙子力氣咋這么小,,但并不妨礙她帶著兩人沖進了門,。
“你,,你們要干什么!”
小伙子似乎是藥店的醫(yī)生,,穿著白大褂,,看上去比小金還瘦許多,整個人也是一臉面黃肌瘦,,一看就是餓的厲害,,看著這三個土匪一樣的人沖進來,,害怕地大喊道,。
雖然外面沒有喪尸,但林木希還是第一時間捂住了他的嘴,,并且用一種惡狠狠的語氣道:“打劫啊,,看不出來嗎?”
江黎:......
因著林木希這句話,,江黎和小金好一頓解釋,,才讓小伙子稍稍放下點戒心,至少不是一副隨時都要尖叫的樣子了,。
溝通一番后,,江黎得知,原來這個小伙子叫張迅,,是個剛畢業(yè)的醫(yī)學生,,這是他爸開的私人診所,在這兒學習來著,。
至于他爸,,則是在第一天喪尸爆發(fā)時,為了救他,,主動將喪尸引走,,現在下落不明。
而張迅就一直躲在這個隔間后面,,等待救援......
診所里沒有食物,,他這兩天就純靠著喝水維持生命,這會也是一副虛弱至極的模樣,。
江黎她們帶著不少吃的,,便分了些給張迅,作為交換,,要他處理李志安的傷口,。
因為有傷員在場,張迅幾口吃掉了食物,,就察看起了李志安的傷口,。
檢查一會后,,張迅皺起了眉,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傷口太深了,,得進行縫合才行,但我這兒沒這種條件,?!彼疫@個小診所,平時就開開藥,,輸輸液,,不做小手術,也做不了小手術,。
更何況,,他自己還是個0經驗的醫(yī)學牲。
“就沒別的辦法了嗎,?”江黎問道,。
張迅搖搖頭,但又皺著眉思考了一會,,語氣軟化了一些,,“可以先敷點藥包扎一下,后續(xù)怎么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有條件的話,,最好還是縫合一下的?!?p> 這一來一去,,由于年齡相近,張迅也對她們放下了戒心,,畢竟,,要是江黎幾人真想害他,就他這么個小弱雞,,也是沒法反抗的,。
在店鋪內簡單探索了一下后,江黎發(fā)現診所的后門通向另一條街,,便讓小金關上了診所的卷簾門,,算是為今晚歇腳制造了一個安全區(q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