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有些不樂,,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她已經(jīng)習慣這人動手動腳了,。
前些陣子易曲生為了制作傀儡人,,變著法兒地接觸張青,研究她充滿靈力還不會爆炸的胳膊腿兒,。按理來說,,張青在做為普通人的身體時,,這般容納靈力是容易爆炸的和易曲生煉的傀儡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她開始修煉之后,可供他參考的東西就沒有了,。
畢竟修士都是這樣的,,能夠修煉之后,靈力就會充滿四肢百骸,。在身體各處隨著血液流轉一周,,吐出濁氣后回歸丹田,是練氣期修士最常做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易曲生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仍然堅持日日研究張青。而且他還和金素兒講了什么悄悄話,,金素兒居然默認同意了他的行為,。
只有阮瑞白不同意,他認為男女有別,。
張青第一次覺得他人真好,。
但胳膊再粗也拗不過大腿,易曲生天天頂著張青想殺人的眼神來動她的胳膊腿,,甚至在金素兒默認的授意下還不知死活地動她的腦袋和脖子,。
張青能同意嗎?就算張青看在金素兒的面子上忍了,,她的紫雷能忍嗎,?
忍不了一點。
易曲生那本來順滑的秀發(fā)不止一次被電到焦黑掉渣,,一張俊臉那段時間也是天天黑著,。有一次阮瑞白路過他,,毫不客氣地發(fā)出一聲嗤笑,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讓易曲生聽得清清楚楚,。
他氣得當時頭發(fā)又掉下不少黑渣子來。
饒是如此,,易曲生依然頂著每天被電的痛苦去接觸張青,,毅力頑強到讓人瞠目結舌。
張青有一種他在熬鷹的錯覺,,而自己就是那只鷹,。
過了半個月,張青也就沒脾氣了,,任由他研究,。她有點怕這人哪天一不小心被自己的紫雷誤殺。
后來易曲生終于筑基了,??軣挸闪耍菝惨惨灰怪g恢復了,。
甚至對張青的紫雷都有一些抗性了,。
此刻,易曲生一邊摸著張青毛茸茸的腦袋,,一邊思考,。他已經(jīng)習慣了一邊把玩師妹的胳膊腿兒,一邊沉思,。
張青耐心等待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頭發(fā)都快被他摸打結了,于是再次開口,?!皫熜郑靠蓹z查出什么來了,?”
易曲生抬起桃花眼,,拍了拍張青的頭,然后起身走到門口,,語氣聽不出一絲情緒,。“今兒下午來我煉器房,,領罰,。”
張青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開,小小的腦袋有大大的疑惑,。
領罰,?剛剛不是說師傅才會罰她,易曲生不會罰她嗎,?
這是張青入門一來第一次領罰,。
不過不是她第一次進煉器房。
易曲生的煉器房,,阮瑞白的藏劍閣,,金素兒的藥田,這三處是他們?nèi)俗约航⒌?,也是整個天山門修煉資源最富有的地方,。
說他們是天山門的弟子,不如說他們是天山門的長老更為合適,。
修筑好以后,,他們就是這三處的守門人,只要外門弟子攢夠一定積分,,便可隨意選擇一處去領獎,。
獎勵也是三人負責的,易曲生煉法器,,阮瑞白傳劍術和寶劍,,金素兒發(fā)丹藥。
顯得她這個四弟子很沒用,,還招來了不少嫉恨的人。只是礙于她紫雷殺性重,,金素兒三人又護得緊,,那些人也不敢來找麻煩。
天山門真的很小,,小到三個修為不算高的內(nèi)門弟子都能當上長老,。
也就張青這么想,門內(nèi)其他人是不敢的,。畢竟這三個地方都是金素兒三人自己出錢出力建造的,,獎勵也是三人各自的金庫,他們攢夠積分就能從人家金庫里拿走好東西,。喊他們一聲長老又何妨,!
煉器房在藏劍閣對面,都修在半山腰,。張青到的時候,,剛好遇見從山頂回來的阮瑞白,于是等人走進之后行了個禮,“二師兄好,?!?p> 阮瑞白擺擺手,臉色不太好,,語氣里還透著些疲憊:“不必多禮,。”說罷便錯過張青,,抬腳往藏劍閣走去,。
張青多嘴問了一句:“二師兄,發(fā)生什么了,?你臉色不太好,。”
阮瑞白站定了,,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張青看著他的后背,等他回答,。
阮瑞白是標準的劍修,,愛穿純色的青衣長袍,長劍從不離手,,睡覺都抱著,。和別的劍修一樣骨子里透著內(nèi)斂和凌厲,喜怒不形于色,。阮瑞白除了面對金素兒,,看誰都板著臉,話也不愿多幾句,。
劍修都有個毛?。翰粣壅f話,讓人猜,。
阮瑞白回頭,,臉色泛白,嘴唇動了動,,然后眼神漂移,,眉眼間盡是猶豫之色。
張青明了,。
她該猜了,。
于是她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可是審問出了差池,?”
阮瑞白點點頭,,然后搖搖頭,。
這是什么意思?
張青被阮瑞白別扭的態(tài)度整得有些煩躁,。
“有意外,,但不多?”
阮瑞白終于開口了:“有意外,,挺多的,,但也在意料之中?!?p> 張青頓時嚴肅起來:“能細說嗎,?”
阮瑞白剛要開口,一道散漫的聲音不適當?shù)仨懫穑骸安蝗绲饶泐I完罰,,你倆再深入交流,?”
易曲生就從煉器房里走了出來,打斷兩人對話,,他眉宇間有些不爽,。“我在煉器房里等你進來,,你卻在門口和你二師兄聊上天了,?交流感情也不挑挑時候?!?p> 張青聞言,,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要領罰,于是老實低頭認錯,。
“抱歉大師兄,,我瞧二師兄臉色不太好,方才多問了幾句,?!?p> 易曲生更不爽了。
他臉色不好用得著你多問,?他能照顧好這么大個藏劍閣,難道照顧不好自己嗎,?
張青抬頭看了看易曲生,,發(fā)現(xiàn)他臉色快比阮瑞白還難看了。眨巴著大眼睛,,更疑惑了,。
她認錯態(tài)度還挺端正的吧?
易曲生在不爽什么,?
易曲生黑著臉,,看張青一臉不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叭?,煉器房里有個空著的爐子,你自己爬進去,,早些受罰早些結束,,別耽誤了傍晚的修習!”
易曲生在發(fā)什么瘋啊,,爬進爐子里,?真要煉了自己嗎?,!
心里吐槽完,,張青逃也似的鉆進煉器房,留下師兄弟兩個人面面相覷,。
等張青離開,,阮瑞白皺了皺眉,聲音清冷:“你誤會了,?”
易曲生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沒有,,我知道你們在聊正事,我只是在吃飛醋,?!?p> 他不喜歡被人晾著。
阮瑞白:……
易曲生的直白他不是第一次見,,吃飛醋這種荒謬事兒他也能如此直白地說,,還是讓阮瑞白無言以對。
他習慣了少言少語,,對易曲生這種什么事兒都敢明著說的人應付不來,。
易曲生真是沒臉沒皮。
阮瑞白調(diào)整了一下心緒,,換上一臉正色:“審問結果出來了,,那些弟子,是內(nèi)鬼……”
易曲生也收了剛才的情緒,,神色嚴肅起來,。
“我知道了?!?